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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墟鬼境】(1-13.5)【作者:水临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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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墟鬼境】(1-13.5)【作者:水临枫】

作者:水临枫
排版: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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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龙游浅滩~第01章:凌虐美人

  财哥回过脸来,对孙静妍奸笑道:「今天我收到了一个好东西,就由你来试
试吧?」

  孙静妍目无表情的道:「随便——!」

  财哥喝道:「过来——!」

  孙静妍道:「是——!又要舔脚吗?」

  财哥哼道:「这次不必,过来叫我摸摸!」

  孙静妍一声不吭的站到了财哥面前,按规举分开了两条雪白的大腿,双手垂
在了身体的两侧,忍着噁心,等财哥来摸。

  财哥的鼻端,嗅到了一股心旌动荡的美人肉香,被黑丝紧紧包裹着的胴体,
散发着令人沉迷的温热,胸前两个不大的粉乳,在眼前坚韧的挺翘着,看在眼中,
像是假的一般。

  这具胴体虽被抚摸了几百遍,但是每次摸起来,都有不一样的感觉,要是可
能,哪个男人不想把这具胴体的主人,永远的佔有已有?财哥一把搂住孙静妍的
柳腰,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嗅那绝美肉体上的迷醉,足足五分钟后,财哥那双
搂着细腰的手,才慢慢的在薄丝下的肉体上游走,直抚到开着叉的粉臀,那截露
在外面的粉臀,捏在手中,奇妙的滑腻,而且非常弹手,就像水做的一般。

  财哥的禄山之爪游向后庭,中指在在孙静妍的后庭上一按,指尖陷进了温软
紧绷的后洞里。

  「嗯——!」

  孙静妍秀眉一皱,印象中,财哥是不可以替她的前后庭开包的。

  财哥感觉自己的手指被滑腻腻的媚肉包裹着,顿时一种销魂蚀骨的感觉,这
种倾国的美人,多少年才能出一个?或许,大部分的中国男人,终其一生,也不
可能看到她们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更何况,她还奶牝尽露,全身黑丝?和一丝不
挂有什么区别,甚至比一丝不挂更令人销魂。

  上面说过,不准动她的前后庭,所指的自然是不准用性器干她,但没说不给
用手指玩弄的,后面的动过没动过通常不易查觉,只要不用性器破了她的前后庭,
就不算违背上面的命令了。

  财哥想得心中狂喜起来,插入到孙静妍后庭的手指,越来越放肆的搅动。

  「嗯——!嗯——!」

  孙静妍虽觉那手指搅得后庭难受,但决不敢反抗,很自然的双手搂着财哥的
颈项,身体贴向财哥,忍受着财哥在后庭不断翻搅的手指,一种被征服、被践踏
的、难以名状的感觉油然而生,那种感觉象墨汁一般,渐渐的伸向心灵最深处,
前面的蜜穴,在这种奇妙感觉的滋生下,慢慢的溢出几粒晶莹的浆状露珠,迟疑
的挂在穴口卷曲的细毛丛中,转了又转,却没有滴落下来。

  财哥的鼻子嗅了一下,男性的本能,让他很快发现了不同,一股特有的女性
苛尔蒙的异香,迅速的佔据了他的嗅觉神精,这种体香,天下只应美女有。

  「他妈的——!你动情了!嘿嘿!」

  财哥不由大笑起来,扯起孙静妍的头发,把她拉离自己的身体,低头查看她
露在黑丝外的美妙下体。

  入眼处,只见芳草凄凄,露珠点点,粉嫩的穴口微微吸合着,乳白色的露珠
和粉红的媚肉相映衬,有一种妖娆的美。

  财哥并没有叫沉芳绰,所以沉芳绰只能站在几步外的桌子前,静静的看着,
不敢插话,也不敢乱动。

  孙静妍被人虐玩后动情,不由大羞,把个粉脸低得几乎垂到胸前。

  财哥怎么会放过这种难得的调教机会?放开搂着她细腰的手,托起了她花容
月貌的「盘子」,那张绝靓的盘子上,双红隐生,更添妖媚。

  财哥不由恨了起来,这样的美人不能永远的占为已有,实在是人生的一大憾
事,自然而然的,作贱的心理升了起来,人就是这样,不能得到的东西,宁愿毁
了也不会便宜他人,但孙静妍却是毁不得,既是毁不得,作贱作贱是免不了的。

  财哥的面目变得扭曲的狰狞,从嗓子深出发出低低吼声道:「骚货!坐到桌
上去!」

  孙静妍看着财哥吃人的眼神,心惊胆跳的坐到了桌子上。

  财哥「嗷——!」

  的嚎了一声,吼道:「叉开大腿!」

  说着话,双手从她的腰胯部搂过,用嘴猪似的拱开她两条本能夹着的修长美
腿,把脸贴在了她的大腿内侧。

  「啊——!快活!」

  一股粉腻滑润的感觉,从孙静妍的大腿根部,顺着财哥粗糙的脸,以电流的
速度传遍了财哥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

  孙静妍被男人的脸粗野的拱到两条敏感的大腿根部,心中自然害怕,本能的
夹紧了滑腻腻的大腿,但是她这样一夹,反而给财哥带来更大的乐趣。

  财哥左右双颊都被美人的大腿内侧紧贴着,全身血管几乎爆开,不由伸出舌
头去舔孙静妍那飘散着肉香的美穴,柔曲牝毛上挂着的那几粒干露,被血红的猪
舌翻卷着舔入口内。

  财哥也品嚐不出是咸是甜,吞了那几粒甘露之后,粗大的舌头一翻,分开大
腿根部露着的那一片雪肉,舌尖粗暴的挑开微微吸合着的两片媚皮儿向那肉洞里
面挑了进去。

  「嗯——!呀——!」

  孙静妍从没被男人舔过骚穴,顿时感觉浑全有如过电一般,颤抖着抓起财哥
的头发来。

  财哥的舌头在孙静妍的穴口钻来钻去,上下游走,但心有顾忌,就是不敢向
里狠走,怕破了她天然的膜后,惹来上面的责罚,舔了几分钟后,感觉孙静妍在
抓他高贵的头发,不由大怒,从紧窄的肉穴中拔出猪舌头,抬起头来,血红着眼
睛道:「贱货!你那贱爪子天天替人摸鸡巴,霉得一B吊糟,现在竟然敢抓我的
头,是想作死了吗?」

  孙静妍慌得忙松开了双手,呐呐的道:「不是的,财哥!」

  财哥暴跳起来,伸手就向她粉嫩的妖颊抽去。

  孙静妍本能的妖躯向后一仰,间不容发的避开了财哥这几乎不可能避开的一
耳光。

  沉芳绰看得暗暗担心,心中叫道:糟了,他要扇耳光,你给他扇就是,你一
躲,更是激了他的凶性了,同时,也为孙静妍这种极敏捷的身手喝了一声彩。

  财哥满以为会听到一声美妙的巴掌着肉的淫糜肉响,却不料却是一掌扇空,
身体向前一扑,跌伏在孙静妍的肉跨间,大失面子。

  孙静妍躲闪,全是出于本能,见财哥脸色铁青的从她的跨间狼狈的爬起来,
也知道要糟,惊慌失措的解释道:「财哥!不是我要躲,实在是——!」

  财哥从嗓子眼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一把扯过她的头发,把她掀翻在地,抬
起脚来,毫不留情的在她被黑丝包裹着的肉体上一阵乱踢乱踹。

  孙静妍再不敢躲了,双手抱着头,卷曲着发抖的雪白身子,由着他发泻,嘴
里是苦苦哀求。

  财哥乱踢了一通,也觉得不能太过份了,这样没轻没重的,万一踢死了就没
法向上面交待了,指着孙静妍恨恨的骂了几声,回头对沉芳绰吼道:「你个傻B!
呆站在那儿看笑话吗?去——!拿一个项圈过来!」

  沉芳绰忙应了一声,跑去拿了一个粗大的项圈,递给了财哥。

  财哥一手接了项圈,一手抬起交姿色略次一点的沉芳绰的妖靥。

  沉芳绰心里「扑通」跳了一下,她的第六感觉特别的好,知道要倒楣了,然
避的话,可能会更糟,只得由着财哥托着自己明艳万方的「斗儿」

  欣赏。

  沉芳绰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财哥看着心里也是暗恨,捏着沉芳绰的下巴
看了又看,忽然抬起手来。

  「啪——!」

  一声清脆的肉响,沉芳绰痛苦的歪过头去,左颊挨了重重的一记耳光。

  财哥喝道:「直挺挺的给老子跪下来,要是敢躲,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沉芳绰无奈,闻言只得面对着财哥直挺挺的跪了,乖乖的挺着一张如花似玉
的玉面,连挨了财哥七八个响亮的耳光,嘴角渐渐溢出鲜血来。

  财哥见她的小嘴溢出血来,知道不好再打了,再打的话就打坏了,同时也过
了变态的手瘾,于是见好就收,掏出硬硬的肉棒来,骚哄哄的放在沉芳绰的小嘴
边。

  沉芳绰见到肉棒放在嘴边,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意思?忙张开小嘴,积极的把
肉棒含在嘴中,卖力的舔舐起来,于她而言,舔鸡巴总比挨耳光强,但对于上面
的某些男人来说,则是更愿意抽美女的耳光取乐而不愿给美女舔鸡巴。

  财哥涨得肥香肠似的肉棒,被温凉的小嘴舔舐得舒爽无比,满意的抓住沉芳
绰的头发往自己跨间拉,以便于肉棒更加深入的插进她的小嘴里。

  逃芳绰已经熟悉了财哥的玩意儿,乖巧的仰头直颈调整肉棒剌入小嘴里的尺
寸,尽量让头颈和他的肉棒成一条直线,试探着用喉头去夹压捅到气管处的龟头,
心里不停的狂叫道:泻呀!泻呀!他妈的快泻呀!财哥爽得「嗷嗷」直叫,片刻
工夫,一泡浑浊的不暖液体,就毫不吝啬的喷向逃芳绰的喉胃深处,呛得沉芳绰
「咳咳」不已。

  财哥紧紧的抓住沉芳绰的头发,浑身打着美妙的哆嗦,此刻正是最快活的时
候,他不允许沉芳绰因为喘不过气,而耽误他获得的无边快感。

  半晌,财哥的快感过了,终于心满意足,一把丢开狂咳的沉芳绰,由着她被
黑丝包裹着的胴体在地毯上翻滚着,一股股的精液,随着沉芳绰的狂咳,一缕缕
的从她性感的红唇间满了出来。

  财哥看也不看沉芳绰,拿着手上的项圈走到孙静妍面前抬脚就踢,恶狠狠的
骂道:「给老子起来跪好,老子侍候侍候你!」

  孙静妍雪白的粉臀上连挨了几脚,忙不迭的爬起嫩软的身子,双手撑地,乖
乖在财哥面前跪好,跟着颈间传来那种结实而无奈的感觉,一条结实的皮质项圈,
已经扣到了细白的颈项间,而且慢慢勒紧,直到她喘不过气来又不会被勒死时,
项圈后面方传来「吧嗒」一声锁簧声。

  孙静妍被勒得满脸的通红,张着小嘴不停的喘着气,真如一条标准的母狗,
极不情愿的动了动颈子,却惹来一阵清脆铁锁碰击声,原来那项圈四周全是?亮
的钢环,一动就响。

  财哥嘿的笑了一下道:「我是抽不着你耳光是吧?给老子爬着走!」

  伸手拿了一条拇指粗的铁链来,把链头扣在了孙静妍颈间项圈的最大的一个
钢环内,然后拉起来就走。

  孙静妍母狗似的被财哥用铁链牵着,乖乖的跟在他后面四肢着地的爬行,黑
丝包裹的粉臀偏偏把个完整的肉沟完全露出来。

  财哥指着沉芳绰道:「你也跟着来,我那点东西,呛不死你的!」

  沉芳绰闻言,只得勉强站起身来,跟在了最后面。

  里间是财哥睡觉的地方,里面放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全是为她们这些美女
准备的,铁钩铁剌皮鞭挂满了墙壁,沉芳绰每次进来,都看得心惊肉跳。

  屋里的一角,放着一个新鲜的玩意儿,像椅子也不是椅子,中间整个是个空
的,两侧两条半尺宽的皮质板条,高高的椅背正中间,也是一个大洞,几条惊心
动魄的锁链,毒蛇似的挂在椅子周围。

  财哥一抖牵着孙静妍的铁链,奸笑道:「这东西叫做牛魔王,南方最流行的
好东西,今天晚上让你尝鲜,还不谢谢老子?」

  孙静妍看着那东西,浑身的雪肉一阵颤抖,不知道财哥要怎么淫弄她,然人
在矮簷下,不得不低头,心中虽然害怕,但嘴上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道:「谢谢
财哥叫我尝鲜!」

  财哥喝道:「那你还不给老子爬上去享受?」

  孙静妍看着那椅子中间大大的间隙,根本无法坐人,不由抬头看向财哥。

  财哥骂道:「奇蠢无比的贱货!不知道怎么玩了对吧?老子教你,爬上去后,
脸对着椅背,叉开双腿,跪在牛魔王两侧的板条上,把头从椅背的洞中伸出去,
明白吗?猪——!」

  孙静妍咬着樱唇,慢慢的依言往「牛魔王」上面爬。

  财哥嫌她的速度慢,伸出手来,在她雪白的屁股上「噼啪」

  连拍了两记重的。

  「呀——!」

  孙静妍挨了巴掌,速度顿时就快了起来。

  财哥骂道:「贱货!不打就不舒服!」

  孙静妍跪伏在「牛魔王」

  上面,两边的窄条,刚好能给放下她两条小腿,大红色的椅背上,却有三个
孔洞,一大两小,孙静妍想也不想,就把头伸进了那个大洞,把两只手腕伸进了
两个小洞中,两条大腿被迫分得大开,屁股向上,高高蹶着。

  财哥笑道:「蠢货,这次聪明了吗?」

  说着话拿起皮质的足铐,把孙静妍的两只脚踝先铐住,然后转到前面来,淫
笑着拉下一支包着真皮的栓子,那栓子落下时,正好卡着孙静妍戴着皮质项圈的
脖子处,却是一个新式的枷子,把孙静妍的脖子牢牢的枷住。

  财哥枷住了孙静妍的脖子后,又把她的两只手腕固定牢靠,然后慢慢的调整
枷着脖子的枷子,一直把她的头颈压得比她跪着的两条小腿还要低时,方才做罢。

  孙静妍难受的喘息着美人香气,现在的她,屁股蹶得比头高,两条大腿大叉
着,双腕却又高高的吊起,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姿式。

  财哥吹了一声口哨,坏笑着拿过一盒大号的鳄鱼嘴铁夹来,沉芳绰看着那盒
鳄鱼嘴铁夹,浑身的毫毛孔顿时就立了起来,那种夹子,是用来夹电线的,咬合
力特别的紧,要是夹在身上,那疼痛却不是好忍的。

  财哥拿那盒鳄鱼嘴铁夹,当然是用来夹肉的,而且还不是正常的夹肉,而是
用咬合力狂紧的铁夹,只夹一点点的嫩肉。

  「呀——!」

  孙静妍知道厉害了,疼得大声惨叫,一只红色的鳄鱼嘴铁夹,狠狠的夹在她
大腿的内侧的嫩肉上。

  沉芳绰看得把美丽的大眼睛一闭,有如身受。

  「啊——!我受不了了,求财哥饶了我吧!你抽我耳光,我再不敢躲了!呜
呜呜——!」

  孙静妍狂叫,冷汗就下来了,又是一个鳄鱼嘴铁夹,咬在了她另外一条大腿
内侧的嫩肉上,还是只咬那一丁点点嫩肉。

  财哥「啪——」得抽了一孙静妍一个响亮的屁股,得意的笑道:「贱货!这
就受不了了,那以后还怎么做大太子的牝马?受着点,刚刚开始而已,别扫了老
子的雅兴!」

  「嗯——!」

  孙静妍紧紧的咬住了樱唇,第三个鳄鱼嘴铁夹,咬在了孙静妍娇嫩的乳房上。

  「啊——!」

  第四个,咬在了孙静妍另一只乳房上。

  「哎呀——!你个死变态、王八蛋!你杀了我吧?」

  孙静妍不顾后果的狂叫,第五个铁夹,咬的位置,是她最最娇嫩的左奶顶尖,
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直钻进她身体深处,这种痛苦和抽耳光比起来,真是天壤
之别,现在孙静妍真的愿意跪在地上,乖乖的给财哥抽耳光了。

  但是财哥却不想抽了,根本不理她的怒骂,第六个夹子,理所当然的咬在了
她右奶尖上,两个奶尖上都咬着鳄鱼嘴铁夹,令孙静妍疼得浑身颤抖不已。

  财哥狞笑道:「贱人!都成板上的肉了,还敢发彪!还有更好的呢!」

  沉芳绰立在边上,看着财哥挑了两个最紧的鳄鱼嘴铁夹,不同的是,这两个
最紧的铁夹后面竟然连着一红一绿两根细细的电线。

  「啪——!」

  财哥打开打火机,把电线的另一头烧了烧,剥出里面的铜线后,夹在另外两
个鳄鱼嘴铁夹上,连着铜线头的两个鳄鱼嘴铁夹,后面自然是一个电源,电源都
是经过变压的,电压、电流并不大。

  沉芳绰看得瞪大了眼睛,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做法,落在这些男人手中,越反
抗只能越增加他们的兴趣,只要驯服有加,才有可能少受些活罪。

  财哥回头对着沉芳绰喝道:「去拿一个拍子来!」

  沉芳绰生怕财哥荼毒她,对财哥是千依百顺,闻言忙跑去拿了一个黑色的皮
质拍子来,那种拍子和普通的苍蝇拍差不多,专门用来凌虐美女,拍在娇嫩的身
体上,只伤皮而不伤肉,更不可能伤到筋骨。

  财哥接过皮拍,在手上挥了两下,冷不防的「啪——!」的一声,拍在孙静
妍高蹶着的雪白粉股上。

  「哎呀——!疼呀!」

  孙静妍大叫,挨了拍子的粉臀,不安的扭动着,她的头颈被夹住,想回头看
也不能够,这样,财哥下一记皮质要拍在她身上的什么部位,她是一点儿也不可
能知道。

  但是这次拍子是打屁股的,下一记拍子不出所料的话,自然也会落在屁股上,
特别是她的粉臀扭动的这样的诱人。

  「呼——!」

  皮拍挂着破空的劲风,却没落在肉上。

  「呀——!」

  孙静妍大叫,全身的粉肉好看的收紧,等查觉并没有挨到打,刚刚松一口气
时,却不料那拍子打横里飞过来。

  「噼啪——!」

  皮拍无情的拍在孙静妍向天翻起的、颤抖的外阴埠上,溅起一层柔腻的汁水。

  「哎呀——!嗯——!呜呜呜——!」

  孙静妍雪雪呼痛,一缕黄亮的液体,从皮拍抬起的地方激射而出。

  孙静妍在男人皮拍的凌虐下,小便失了禁制,不由大感羞耻,紧跟着,一股
不可抑制的变态快感,电似的掠过全身,明亮的灯光下,前后花庭兴奋的收缩。

  财哥是玩美女的行家,孙静妍身体的丝丝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狼眼,发觉她
身体的这种微妙变化后,不由舔了一下嘴唇,用皮拍抵住孙静妍的菊门叫骂道:
「他妈的!你个小贱货,竟然是天生的淫质媚骨,真是撞到好货了,但就怕——!
嘿嘿!小贱人,以后有你受得了!」

  相传,女人若是天生的淫质媚骨,不但生得千娇百媚,而且生理欲望极强,
随便男人怎么玩弄都行,而且就算在男人的皮鞭下也能获得大高潮。

  但世上万物有一利就有一害,这种美女,也是天生的吸精蜘蛛,若是不能好
好控制,哪怕是一头壮牛,迟早也要精尽血干,死在她们的肚皮上。

  财哥拿开皮拍,凑到孙静妍高高蹶着的沟股间,用两个手指扒开她的花庭查
看,入眼处一片的红红的粉腻,丝丝乳白色的琼浆玉露,润润的从那迷人的花穴
中溢出,再往里看,就是那一片薄薄的膜儿,虽不好把手指捅进去,但是从她穴
肉翻搅收缩的样子看,这种骚穴,若是用鸡巴捅入,定然是美妙无比。

  财哥捏玩着孙静妍的外阴唇,弄得孙静妍一阵的「嗯嗯唧唧」,穴口的浆汁
流得更多了,一阵接一阵浓浓的美女气息,不受控制的往财哥的鼻子里直钻。

  孙静妍这种美女,在未因驯化之前,很少动情,今天被财哥的玩得狠了,方
才燃起她的天生媚性。

  财哥感觉,孙静妍动情时,肉档间的这处桃源洞的温度非常的低,唇瓣也像
是要融化一般的柔软。

  「难道是——?」

  财哥不敢相信,据然碰到了传说中的肉货。

  为了证明假想,财哥转到孙静妍的前面,掏出鸡巴,喝道:「舔——!」

  孙静妍被他玩了半天的阴唇,这时一双大大的媚眼中全是春水,见到眼前狰
狞跳动的肉棒,忙张开小嘴,含住了半个龟头。

  「哎呀——!」

  财哥差点就泻了,不错了,孙静妍这骚货,原来真是传说中神作之鼎,动情
时,上下两张嘴的温度会变得比常人低得多,相合寒冰素雪之质,而又兼有阴柔
润滑之资,正是男人私房内,不可多得的肉宠。

  「可惜呀——!」

  财哥大骂,这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明明有美味摆在明前,摸也摸得,嗅也
嗅得,但就是不能品嚐。

  「呜呜呜——!」

  孙静妍含着龟头,笨拙的转动头颈,迎合着财哥的肉棒一寸一寸的伸入,慢
慢的,整个小嘴里都塞满了骚哄哄的肥肉。

  「啵——!」

  财哥一咧嘴,从孙静妍的小嘴里抽出肉棒,孙静妍虽是良质美玉,天生的妖
娆,但不经琢磨,终不堪用,就在方在,孙静妍的牙齿,刮到了财哥的鸡巴皮了。

  财哥对自己的小弟弟,别说多爱惜了,抽出鸡巴后,满头的恼火,一手抬起
孙静妍的下巴来。

  孙静妍满脸乞求的看向财哥,小嘴边挂着几丝黏黏的液体,满面的羞惭,低
声哀叫道:「财哥你行行好,饶了我吧!」

  财哥吼道:「贱货!你刮到我的鸡巴皮了,看我怎么修理你!」

  一手抬着孙静妍的下巴,一手挥动皮拍。

  「啪——!啪——!啪——!」

  一声声皮拍着肉的淫糜声音不断的发出,孙静妍避无可避的两面俏颊被皮拍
抽是两片通红。

  用皮拍抽耳光不同于用手,孙静妍虽然被抽得双颊生疼,但决不会有什么内
伤,财哥想想还不解恨,拿着皮质对着孙静妍性感的嘴唇又是一通乱抽。

  孙静妍疼得泪流满面,呼天抢地,被枷住的双手不停的握紧又松开,跪伏的
身子也是疼得乱扭乱动,又是一泡小便不受控制的彪了出来。

  财哥用皮拍抽着孙静妍有双颊和小嘴,露在外面的鸡巴却是越来越硬,几乎
到了暴发的边缘,龟头一点一点上下微微颤动,马眼处有全是液体,忽然收了皮
拍,向沉芳绰一指。

  沉芳绰踩着高跟的皮靴,浑圆的大腿交错迈动,忙不迭的跑了过来,也不用
财哥发话,双膝跪倒,张开性感的小嘴,一口含入那即将发射的鸡巴。

  财哥舒服的一闭双眼,被沉芳绰的小嘴含入后,没有一点点的齿感,柔韧的
樱唇松紧有序的包裹着滚烫的肉棒,像一圈红艳艳的淫糜的肉箍,紧贴着丑陋的
棒身,忽然棒头勐抬,一股高温的腥骚液体狂喷,直彪到沉芳绰的嘴里。

  沉芳绰被那股腥骚的高温液体烫得媚眼儿一眯,死命的抑制住本能的厌恶,
把那男人小便的地方排出的污秽之物全吞进肚里,虽然那股液体并不是小便,但
对于沉芳绰来说,也是够噁心的了,究其本因,是那个男人噁心,也可恨。

  虽然痛恨面前这个向自己嘴里排泻秽物的男人,但是沉芳绰还是轻重适度的
含着人家的东西,生怕引起那可恨男人的任何不适,等那个男人排泻乾净之后,
沉芳绰还巴结的用嘴把残留在口腔内的秽液,唆吸乾净,一点不漏的咽进肚子里,
脸上还要媚眼儿上翻,一副感恩戴德的谄媚表情,以示讨好。

  非但如此,当那男人的鸡巴的温度慢慢降下来、硬度慢慢变软后,沉芳绰还
要抓住时机,用香喷喷的舌头,像猫咪舔霜淇淋那样,美美的把那男人的整个肉
棒舔舐得乾乾净净,抬头望了那可恶的男人一眼,在那男人点了点头之后,才敢
慢慢的吐出被小嘴清洗的乾乾净净的鸡巴。

  财哥正低头鸡窝沉芳绰的一举一动,见她抬脸媚眼上翻看自己的表情骚极了,
把已经发软的鸡巴顶在她的脸颊上四处擦了又擦,方才很不情愿的收进裤内,用
手向墙角一指。

  沉芳绰如遭大赦,忙不迭的爬过去,在阴暗的一声不吭的墙角跪了下来。

  财哥回过脸来,又寻孙静妍的霉气了,摸了摸那具被铐得动弹不得的动人肉
体,丧心病狂的狞笑起来。

  孙静妍被他笑得毛骨悚然,被枷住的雪白肉体不住的乱扭乱动,小嘴里更是
嚎哭求饶,泪流满面。

  财哥嫌她哭闹的烦了,叫骂着脱去自己的鞋子,把一双臭不可闻的袜子除了
下来,捏住孙静妍的小嘴塞了进去。

  孙静妍把头直晃直摇,意图摆脱那强行塞入小嘴里肮髒的东西,但是财哥存
心要塞,她又如何能摆脱的掉?「呜呜」声中,孙静妍的小嘴里被塞入了满满一
嘴的奇臭袜子,其味甚重,直透脑膜。

  孙静妍「呕」了几次,却无法吐出任何东西来,傍晚六点吃的些许东西,这
会儿早就消化完了,又哪里有东西可呕,再说了她想呕也呕不出来,原来财哥怕
她呕出自己的裙子,败了兴致,特意又在她堵满臭袜子的小嘴外面,结结实实的
裹了七八层透明的胶带。

  财哥拍拍孙静妍被折磨得可惜的妖靥,满意大笑,举起手上的皮拍,照着孙
静妍被黑丝包裹着的雪白、性感的肉体是一通的乱拍,露在外面的三点,受到了
尤其的照顾。

  转眼间,孙静妍的肉体上,就是一片通红,哭叫已经没有用了,只得任由皮
拍雨点似的狂落。

  沉芳绰魄胆皆裂的跪在角落里,连个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财哥玩得兴起时,
叫她过去,这种玩法,她是万万陪不起的。

  财哥终于打够了,丢了拍子喘息了一会儿,拉了拉连着阴唇的鳄鱼嘴铁夹,
慢慢的打开了电源。

  「滋——!」的一声轻响,孙静妍全身酥麻,整个身体扭区的挺了起来。

  「呜——!」

  孙静妍一双媚眼儿睁得浑圆,阴唇被电,可不是一般的难受,焦麻的不适直
透大脑。

  财哥一笑,随手又关上电源。

  「呜呜——!」

  孙静妍大冬天的,香腻的汗液从黑丝网眼中粒粒挤出,凝结在香腻的肉体上,
犹如一粒粒上好的珍珠。

  「呜——!」

  孙静妍又拚命挣扎起来,原来财哥又拉下了电源,一股阴毛微焦的味道传来,
惹得空气中是一阵阵的骚香。

  财哥狠狠的吸了吸气,骂道:「他妈的,好香!」

  孙静妍浑身挺动的挣扎了一会儿没声音了,像是死了一般,财哥大惊,忙关
了电源,发现孙静妍翻着白眼儿昏了过去。

  财哥骂道:「他妈的,这样的不经玩!」

  说着话,拉着鳄鱼嘴铁夹后面的电线,把鳄鱼嘴铁夹从孙静妍的阴唇上硬生
生的扯了下来。

  「呜——!」

  孙静妍疼得头向上昂,又醒了过来。

  财哥笑道:「没死就好,忍着点儿,我把夹子全替你拿下来,免得夹着你的
小肉难受!」

  说着话,果然一个一个慢慢的把夹在孙静妍肉体上的夹子扯下来,这比方才
夹上去时更疼。

  一种绝望的感觉爬上了孙静妍的心头,看来沉芳绰说的不错,落在这些恶人
手里,只有任他们玩弄,才能少受些活罪,等寻到机会时,再想法逃跑才是上策。

  门外王经理敲门道:「财哥!上面派来提货的人打电话来,问我们要发的货
准备的怎么样了,要是准备好了,他们就过来了!」

  财哥看了看千娇百媚的孙静妍,又看了看风姿妖娆的沉芳绰,内心中实在是
舍不得,但上命难违,只得歎了一口气回道:「行了!你进来包装吧!」

  王经理答应了一声,带着四个友壮的年轻人,抬了两个木箱走了进来,五个
人叫了声「财哥!」

  财哥点点头,系好裤子皮带,慢慢的拉上裤子拉链走了出去。

  王经理对那两个道:「看什么?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还不干活?这么长时
间了,难道还没看够?」

  一名壮汉笑道:「王经理!能不能——?」

  王经理骂道:「不能!别跟老子费话,你们不想活了?快动手!」

  四名年轻人只得咧咧嘴,打开那怪模怪样的木箱。

  王经理手上拿了一个项圈,一指沉芳绰道:「爬过来,不要叫老子费事,乖
乖的,我让你好受些!」

  沉芳绰常用自己雪白性感的肉体贿赂王经理,知道这胖子不会叫她太难受,
闻言忙爬了过来。

  王经理把手上拿着的粗厚项圈,戴在了沉芳绰的粉颈上,后面的皮带扣子并
没有扣紧,只是松松的佩在滑幼的颈项处。

  沉芳绰感觉着颈间皮带的勒紧程度,已经知道王胖子徇私了,不由感激的瞟
了他一眼。

  王胖子好似没看见,又拿起一副皮质手铐在手上,沉芳绰配合的抬起一只雪
腕,老老实实的给王胖子戴上,戴完了手铐之后,再连着靴子把中踝上的皮铐戴
了。

  两名大汉打开箱子盖,王胖子拿了一条毛毯来,垫在箱子底,摸了摸逃沉芳
绰的秀发和粉滑的后背,歎了一口道:「进去吧!」

  沉芳绰心里明知王胖子舍不得她的肉体,又瞟了王胖子一眼,用裹着黑丝的
性感大腿,在王胖子的小腿上蹭了蹭,然后乖乖的爬了进去,脸朝下,母狗似的
跪伏。

  王胖子低下头来,在她的耳边道:「白打了你三个月的友谊炮,我能照顾你
的,只有这些了,以后好自为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说着话,把她四肢皮铐上的钢环,连着箱中的四条铁链扣好,铁链够长,这
样她虽然被扣在箱底,然四肢都能稍许活动,不致于始终一个姿式的太难受。

  王胖子又把她的头按进一个木枷内,套着宽大皮项圈的粉颈,正好夹在木枷
中,在上面上了上枷板,又加了一条蚕丝棉被,方才盖箱盖,拿过螺丝刀拧紧。

  沉芳绰的头伸在箱子外面被枷住时,身体上下都垫盖了东西,这样出去就不
会冷着了,而且双膝跪在厚厚的羊毛毯上也舒服。

  胖子转到她前面来,拿着一个口球低声道:「这是最舒服的一种堵口方式了,
若是别人,定会用钢制的口枷夹住!一路之上少说话,少折腾,没人敢救你们的,
明白吗?」

  沉芳绰点点头,低声道:「谢谢你了,王大哥!」

  乖乖的张开小嘴,给胖子戴了口球。

  四个汉子叉手叫道:「那个贱人也是王经理料理吗?」

  王胖子把往胸上一抱道:「我怎么能不照顾兄弟呢?那个贱人,就由你们包
装吧!」

  四条大汉欢呼一声,凶神恶煞的奔到孙静妍面前,松开「牛魔王」

  上面的禁制,把她揪了下来。

  王胖子叫道:「别破了她的处红!」

  一个壮汉回头笑道:「知道了!」

  拿起鸡巴,就把孙静妍的嘴里塞。

  这条鸡巴比起财哥来,更是腥骚不堪,而且上面全是黄拉拉的尿渍,孙静妍
本是花朵似的美女,本能的扭过俏脸去,不敢看那鸡巴。

  壮汉大怒,抬手就是两个耳光,按住孙静妍的俏脸,硬过醃髒不堪的鸡巴强
行塞了进去。

  孙静妍的头颈四肢被壮汉们强行按得跪在地上,小嘴里被塞入这种东西,既
羞又恼,樱唇一合,银牙一紧就咬了下去。

  「哎呀——!」

  被咬住鸡巴的壮汉大叫,急忙捏开她的小嘴,把伤痕纍纍的鸡巴从小嘴里抽
出来,抬手又是两个耳光。

  沉芳绰望了一眼王胖子,嘴里呜呜有声。

  王胖子拿来塞嘴球,挂在她的颈边问道:「什么事?」

  沉芳绰小声道:「胖哥!替你再吹一次吧!」

  王胖子犹豫了一下道:「也好!」

  说着话,掏出短而肥的鸡巴,放入了沉芳绰的温软的小嘴里。

  沉芳绰被夹住头颈,虽不忍辱吹箫,含着胖子的鸡巴,熟练的舔舐起来。

  王胖子小声道:「我的手机号码是·········!,你可记住,虽然
我说把你配到南方,但是上面的人却不一定听我的建议,等寻到我那堂哥,一定
会把你弄出来,等上面发还了我在北京的铺子后,你就做我的小三如何?」

  沉芳绰含着鸡巴把头直点,呜咽的道:「能做胖哥的小三真是太好了!」

  沉芳绰的心里,并没有把王胖子当回事,但多一个多一条路,聪明的她又怎
么可能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卷二:龙游浅滩~第02章:再遇丽姝

  沉芳绰的舌尖熟练的挑逗着王胖子最敏感的马眼,只几个回合,王胖子浑身
就哆嗦起来,牙关一咬,淫液奔涌而出。

  沉芳绰坏笑了一下,心里想:要你一辈子记着我,要不然我一个弱女子,怎
么可能从这些强人手里逃出升天?毛主席说过,要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这
两个月我就团结你了,但愿以后能用得上,至于做你这个死胖子的小三,你做梦
去吧!只要老娘一逃出升天,凭老娘的姿色,一定能找个富二代嫁了,就是不知
道那个陈磊还记不记得我?孙静妍的哭叫再一声传来,本来她被财哥用黑胶带封
着小嘴,那四个壮汉为求方便,只是简单的把那个黑胶副的小嘴处弄了个洞把鸡
巴放进去。

  不想孙静妍竟然敢咬男人鸡巴,四个壮汉生气了,粗野的把封她小嘴的胶带
疯狂的扯下,扯下胶带时,自然会连带着头发和皮肤,跟着一阵拳打脚踢,把个
孙静妍揍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四个壮汉全是揍人的高手,知道往什么地方打是又痛又没生命危险,打了一
顿之后,一个大汉骂骂咧咧的拿了一副全钢的可怕口枷来,二个壮汉一手反扭住
孙静妍的左右藕臂,一手揪住她的头发向上拉起,逼她抬头,还有一个壮汉从后
面踩住了孙静妍跪在地上的小腿,不给她乱动。

  拿着钢制口枷的大汉狞笑着上前,先是几个响亮的耳光,然后捏住她的小嘴,
把她紧闭的小嘴强行捏开来,紧跟着,把那副可怕的钢枷塞进了她的小嘴里。

  孙静妍可怜的小嘴被钢枷撑到最大,舌头急得在小嘴里乱动,无奈她一个女
孩,怎么可能扭得过四条壮汉,只得羔羊似的任人宰割。

  壮汉显是对于这种操做非常的熟悉,口枷前面的钢勒上下卡住孙静妍的小嘴
后,立即拉紧皮带,绕向脑后扣死,这种大型的口枷,共有六条结实的皮带,分
别从小嘴两边,鼻子左右、下巴处牢牢的兜住,被人勒上后,万难弄开,更可气
的是,口枷前面还有调节螺栓,可以方便的调节口枷撑开小嘴的程度。

  孙静妍被人枷上口中之后,小嘴就咬不下来了,四个高兴的轮流上前,把腥
臭不堪的鸡巴放进孙静妍的小嘴里令她口交,快活过后,各人又向她的小嘴尿了
一大泡尿,方才像丢母狗似的把她丢在一边,看她翻滚挣扎。

  孙静妍被丢在冰凉的地上之后,忙用手去解口枷的脑后皮带,不料那口枷是
带锁的,没有钥匙如何能弄得开?既弄不开脑后的皮带,小嘴又被撑得难受,只
急得不停的在地上翻滚,引来众男的一阵狂笑。

  王胖子叫道:「好了!别玩了,还不快点叫她老实点,好把她装起来?」

  一个汉子笑道:「就来!」

  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皮鞭,照着孙静妍就是一阵狂抽,打得孙静妍哀嚎不止。

  沉芳绰把头伸在外面看得仔细,不由把头直摇,这个孙静妍真是,被教训了
也不知道几回了,还是这么的不听话,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大汉收了皮鞭喝道:
「不想再挨鞭子的,乖乖的跪在地上求我们替你打扮打扮!」

  孙静妍含着泪水爬将起来,跪伏在地上,悲声道:「饶了我吧!」

  又一条大汉过去,令她把穿在脚上的长靴脱了,扯了脚上穿的网眼黑丝,露
出白玉似的一对脚来,大汉拿过一副精钢的指铐,把她的两个大脚趾铐住,顺便
一腿,把她蹬倒在地。

  第三条大汉过来,也拿了一副精钢的指铐,把孙静妍的双臂反转到背后,冰
凉的指铐铐住了她的两个修长的大拇指,然后两条大汉地齐用力,硬过孙静妍的
手脚反转着完全合到一处,把两个脚拇趾和两个大拇指铐在一起,呈一副凄艳的
「四马」美人图。

  孙静妍已经喊叫不出来了,由着四条大汉把她抬起来,放在粗糙的木箱里,
两团奶子紧紧的贴着粗糙的箱底,跟着三根不锈钢管从箱外的孔中插进来,一条
压着后颈,一条压着后腰,一条压在弯曲的粉膝弯里,不锈钢管固定住人后,再
从两侧扣死,不让她乱动,头螓首和沉芳绰一般,也是从被一个木枷枷住,伸出
箱外。

  孙静妍虽然和沉芳绰一样,只伸了个头颈在外面,但里面的情况却是天壤之
别。

  王胖子提醒道:「上点保温的东西,别叫她冻着!」

  一个大汉笑道:「自然不会叫她冻着的!」

  说着话,和另外一条大汉一起抬来一包早已经准备好的锯木屑,打开了慢慢
的倒进了装孙静妍的木箱中。

  碎木屑摩擦着孙静妍妖嫩的花肤,孙静妍感觉是奇痒无比,但四肢头颈都被
人固定住,只急得「啊啊」直叫。

  财哥进来骂道:「他妈的!好了没有,车已经到了!」

  王胖子笑道:「就好!」

  财哥指着孙静妍道:「这个贱人怎么嘴给枷住还叫?你们都是他妈的废物,
这点小事也搞不定!」

  一个大汉抓头道:「不如找块布来,把她的臭嘴再堵堵?」

  财哥骂道:「没用的东西,去后面的狗舍找两坨干狗屎来塞住她的臭嘴,再
用胶带封上不就万事大吉?」

  大汉笑道:「财哥真是妙计呀!」

  财哥骂道:「还不快去!」

  大汉飞也似的跑掉了,片刻转了回来,手上戴了一副手套,拿着个塑胶袋子,
满脸的奸笑。

  孙静妍鼻子通灵,立即就拚命的挣扎起来。

  沉芳绰也看得几欲呕吐,心里想道:妈妈呀!幸亏不是我!大汉把塑胶袋里
的狗屎满满的塞了孙静妍的一嘴,然后封上胶带,孙静妍被塞了一嘴的狗屎后,
一双媚眼睁得熘圆,身子崩得笔直,头颈乱摆,却是再也作声不得了。

  财哥笑道:「好了,替们套上头套抬出去吧!」

  王胖子拿着一个皮质的头套,温柔的替沉芳绰套上,低声在她耳边道:「保
重!等我来带你走!」

  沉芳绰「情深意重」点了点头。

  孙静妍被一条大汉粗野的套上皮头套,狠狠的勒紧,憋得箱内的被锁住的手
脚又是一阵乱蹬。

  四条大汉抬起两个箱子,从专用电梯里直接下到地下停车场,一部军用小型
厢车早已经停在那儿了,靠在车边的军装大汉哼道:「摸摸叽叽的,不是舍不得
吧?」

  财哥递上一支烟笑道:「大哥!哪敢哩?往哪放?」

  军装大汉拉开厢车后门,指着一处空位置道:「就放在这里吧,就缺你家的
货了!」

  被拉开后门发现,厢车里面摆放两排整整齐齐的木箱,中间只留了一条一人
侧身能过的过道,过道中全是被头套套住的人头,只凭那形状和微微发出的妖喘,
就知道头套下全是数一数二的绝色美女,上中下共分三层,每层能摆四个箱子,
一共能放二十四个箱子,也就是二十四个美丽妖娆的绝色大美人,被人枷住头颈,
牲口般的束缚在这里动弹不得。

  装孙静妍、沉芳绰的箱子,被四条大汉放到了车上最上层的两个位置,扣好
了锁扣铁栓,军汉挨财哥的人下来后,又把厢车的钢铁后门关上,随手上了铁锁,
把一张军事禁品的封条,贴在了后门中间的缝上。

  财哥笑道:「大哥不留下坐坐?」

  军汉跳上前面的副驾位置,车子就吼动起来,回头向他一挥手道:「军情紧
急,这批军用物资到南京后,还要集中,集中清点无误后,才能换飞机,再见!」

  不想这辆军车遇上了大风雪,耽误在塌方的公路上,直到两天后才到南京军
用机场,车上货物都是气息奄奄,几乎耽误太子们裤档下面的大事。

  赵无谋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砸了砸嘴,不知身在何方,手脚一动,
翻过身来,身边两个美女早已不见了踪迹。

  「该死——!」

  赵无谋骂道:「怎么能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外地,就这样睡着了?」

  好在身无长物,不怕被偷,他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也不怕失身,抬手擦
掉挂在嘴边的口水,手指上尤有美人留下的芳香。

  「这两个尤物,能得一个相伴,今生已经是无憾了!」

  赵无谋感慨,这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能收入私房,实在是做男人的悲哀,
然他一个小小私企的打工仔,能混口饭吃已经是祖上积德了,又哪能私藏倾国倾
城的大美人?赵无谋晃了晃脑袋,试图把两个倾国的大美人忘了,至于为什么会
睡得那么死,可能就是昨晚看到龟壳后,那潜入脑海深处的一百二十幅古怪的图
形做的怪,随手拉开窗帘,感觉眼睛看到的景物是格外的清晰。

  「奇怪——!」

  赵无谋暗道,找了鞋袜穿了起来,摸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看时间,正好是早
晨七点,回南京的火车是上午十点,所以赵无谋根本就不急,跑到收银台,叫醒
了那个胖经理,叫他把昨天晚上的账结了,结果是,不但把一千块钱花光了,还
倒贴了一百多块。

  赵无谋看着胖子的脸,没来由的心里一动,脱口而出道:「你额头有一道黑
线,这两天会有你惦记着的亲人找你,不过嘛?你真正的麻烦就要开始了,你要
好自为知,千万不要强出头!」

  话说出口,赵无谋自己也吃惊,心里暗道:他妈的,我这是怎么了?成神棍
了?王胖子道:「得了吧!这一套别在我面前玩,怎么样?玩得快活吧?」

  赵无谋的鼻端,似乎还残留着孙静妍的乳香,点头道:「小孙哩?我跟她道
个别!」

  王胖子笑道:「别想了,人家今天一大早就回老家过年了!」

  赵无谋知道这经理是在扯澹,也没揭穿他,又不干心的道:「小沉不会也走
了吧?」

  王胖子没好气的道:「也走了,我还想她哩!要想快活的话,在卡里充点值,
今天晚上再来,有更好的美女等着你!」

  赵无谋知道这店里的两个最漂亮的美女,已经被弄到别处进行更严格的调训
去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被进一步调训后的双姝,他今天就要回家,怎么
可能再往这外市的卡里充值?闻言一笑,也不和王胖子计较,转身下楼了,于他
来说,孙静妍也好,沉芳绰也罢,和他嫖过的其她美女一样,都是他生命中的一
个绚丽的插曲,有如昙花一现,轻轻来澹澹的走,不会留下一丝云彩。

  这边赵无谋刚走,王胖子的手机就响了,一个久违而熟悉的号码跳了出来,
王胖子眼泪都要下来了,忙按接听键,激动的道:「哎呀我的大堂哥!你老这几
年是死到哪里去了?害得小弟我一家替你受苦!」

  手机那边传来粗野的声音道:「凯歌!怎么你一副哭腔哩,老子失恋了,在
贵州蹲了一段时间,家中可好?」

  王胖子带着哭腔道:「你大闹了新月饭店,得罪了太子党的人,抢了人家东
西,拍拍屁股跑掉了,现在人家把我一家都抓了起来,老婆送去劳教,儿子送到
少管所,潘家园的铺子也给人家封了,我被逼着做龟公,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抢
了人家什么东西呀?」

  那边打电话的也是个胖子,竟然笑了起来道:「他妈的,凯歌,老子早些年
玩老命下地时,得来的东西全给你独卖,说起来也得了老子许多好处,怎么有个
小事,就吓成这样了,其实我在新月饭店也没抢什么东西,就是一个印章罢了,
这伙人,倒是会小题大做!」

  王胖子咧嘴道:「印章?得了吧!凯旋堂哥,自小到大,我还不瞭解你,当
年在东北插队的时候,你就不老实,这事你就别瞒我了,太子党的人已经在我面
前提过几万回了,说你抢去的东西,是一方非常名贵的古玉,是一尊墨麒麟,那
墨麒麟又由三百六十五个姿态各异的小鬼组成,听说能打开什么无极之门,还要
我再说吗?」

  那边的胖子笑道:「得——!你全知道了,坦白说吧,那伙人,就是你嘴里
说的太子党,想干什么吧?」

  王胖子道:「要你带路,打开无极之门,获得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凯旋堂哥叫道:「得了吧!不就是日子过得好,想活得长点吗?行——!老
子现在没钱了,杭州这边的天真无邪也联系不上,也不能总窝在巴乃这个鬼地方,
你跟他们说,我带他们去无极之门可以,但是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找什么,还有,
那地方邪得很,得多带人,而且只要我带他们找到地儿了,不管他们拿没拿到东
西,新月饭店的事,都不能再追究我了,老子在潘家园的铺子,也还得还给老子!
当然在此之前,得先把你的老婆孩子放了,老王家可不能绝了后代!」

  王胖子叫道:「我的爷耶!只要你肯带他们去无极之门,他们什么事都能答
应,堂哥!能告诉我那墨玉麒麟到底是什么吗?」

  凯旋堂哥诡笑道:「就是鬼玺呗!哎呀——!这种事,说了你也不明白,那
就是个钥匙,打开无极之门的钥匙,不过没有钥匙的话,也不是不能打开无极之
门!」

  王凯歌立即接道:「是是是是,就像大姑娘一样,就算她不愿意,要想搞是
话,也能搞的,只不过换成强来罢了,效果没什么两样!大堂哥,你现在在哪里?」

  王凯旋回道:「我在杭州,我们找个地方会合再说!」

  王胖子笑道:「还找什么地方,直接回北京,找到大太子,要人有人,要枪
有枪,什么事都能解决得了!」

  三日后,两个姓王的胖子在北京机场会合,之后的一年多时间中,由两个胖
子和几个夹喇叭夹来的南扒子做向导,带着一个师的野战军,浩浩荡荡的开进长
白山,不料那地方真的鬼的很,无极之门没有鬼玺,任他多少军队也不打开,王
凯旋万般无奈之下,竟真的要求军队强来,最后落得山崩地裂,整整一个野战师
的精兵,全折在那杳无人烟的长白山深处。

  两个胖子却是比鬼还滑,虽然此行一无所获,但竟然都逃了命出来,带着两
个倖存的南扒子,如丧家犬般的狼狈逃回北京。

  北京的大太子听到这事以后,想了几天,终于也明白了,之前无极之门,据
内部绝秘资料记载,确是有人进去过,进去的人,一个叫做陈文锦,一个叫做张
起灵,而这一男一女两个人,都还活着,而且都是容颜不老,青春永驻。

  像这种事,光派军队蛮干是没用的,得找下地淘沙的行家才行,在有心人的
提议下,把建国初期的那件事又摆上了台面,摸金校尉向来是独来独往,神鬼莫
测,那只有指望人数众多的长沙老九门的后人了,而北京的地面上,就有一个人,
名叫解语花,是长沙九门的解老九之后,现在职业是美容师。

  这事先摆在一边,再说赵无谋这边,老李果然没能要到钱,失望的跟赵无谋
一起,坐早晨十点的火车回南京,公司上层的不信任,令赵无谋的情绪十分的低
落,所以没像以往一样,再多老李的事,心里犹豫的在想,是不是等过完春节了,
就换一家公司干干。

  回到南京的家后,正是元旦前夜,赵无谋把卡里剩馀的钱全取了出来,二千
块钱交给寡母渡日,三百块钱留在身上,不出所料的话,老李借的钱,一上班就
会还给他,毕竟老李和老闆的关系非同一般。

  寡母问道:「你晚上吃什么?」

  赵无谋道:「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累了,先睡一会儿!」

  寡母道:「唉——!你个不肖的儿子,冬至也没给你爸爸烧纸,这会儿回来,
也不想着你家老子,只是自己要睡,养你有什么用哩?」

  赵无谋心中一动,一个奇妙的玄机在脑海里滚动,老父的生辰八字和自己的
生辰八字不断的交错,自脑中被迫种下了孙静妍龟壳内的诡异图桉之后,这种类
似的玄机,就不停的在脑海中闪烁,抹也抹不去。

  「唉——!原来如此!」

  赵无谋歎气,搞到底,原来自己的生辰八字煞气极重,若是在战乱年代,倒
是可以有些作为,但是生在和平年代,就主克家中的男性长辈,难怪很小的时候,
爷爷就去世了,父亲去世的也早,但煞气重也不见得倒楣,为什么混到三十有四,
还一事无成哩?赵无谋不由费解,郁闷的倒头就睡。

  迷迷煳煳时,被一个衰人捏着鼻子弄醒,赵无谋大怒道:「哪个?」

  翻了一个身,一巴掌把那人打飞。

  被打飞的伙计大吼道:「赵无谋!你个吊人睡死掉了呀!是我呀!怎么六亲
不认哩?」

  赵无谋睁开迷煳的眼睛一看,原来是陈大年,蹲在他面前兴奋的叫道:「快
起来,陪老子泡马子去!」

  现在赵无谋可不像从前,看了陈大年一眼道:「泡你妈个吊马子,你红鸾星
没动,泡马子白白的花大钱又玩不到人家,还不如去嫖妓哩!」

  陈大年流着口水叫道:「其实和嫖妓也差不多,美高美来了一个绝靓的妞儿,
那身段那长相,哞——!老子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赵无谋听说美女,不由坐了起来,开始找衣服穿,盯着陈大年看着道:「你
命相中,得贵人相助后,会财源滚滚,确实是老牛吃嫩草,未来的老丈人,不会
大过你十岁,不过,我身上只有三百块钱,要去的话,只有你请我!」

  陈大年叫道:「好兄弟讲义气,这钱对于兄弟来说,就像狗屎一样,请你自
然没问题,不过你怎么改行当神棍了,不要胡说八道的逗我开心呀!老子也三十
多了,找了十几年的老婆,但是命苦呀——!」

  赵无谋笑道:「也不是命苦,是时机未到!哎呀,这么说吧,我保证你的老
婆比你小得多,而且还非常漂亮,噢——!你也别开车了,我们打的去,不然不
好喝酒!」

  寡母在外室喊道:「刚回来又要上哪去?你们两个就算要玩,也吃了饭再走!」

  赵无谋拉住陈大年道:「美高美晚上九点才开场呢,正好在我家先吃饭!」

  陈大年道:「就是老是在你家吃饭有点不好意思!」

  赵无谋笑道:「什么吊话!就是没什么好菜!」

  寡母笑道:「明天是元旦,今天倒是有鸡可以吃!」

  陈大年一迭声的道:「我最喜欢吃鸡了——!特别是小母鸡!」

  美高美开场的前半个小时,出奇的壮观,全场一百多名小姐,身穿各种性感
的褒衣,俏生生的立在楼梯两侧迎接进场的客人。

  陈大年把头梳得煞亮,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赵无谋背着双手,若无其事的
走在后面,两边的小姐一齐弯腰低头道:「老闆晚上好!」

  一条条深隧的乳沟跃然眼前,灯光下,是一条条粉嫩修长的大腿,高高的高
跟鞋,衬得每条大腿都是那么的漂亮。

  陈大年这几天常来这里,神气活现的应了一声,领头向里就走,演艺吧内是
一片黑暗,赵无谋跟在陈大年身后,七拐八拐的,终于奔到一处立着钢管的小圆
桌面前站定。

  陈大看左右看了看道:「就是这里,等会儿女神就来了!」

  赵无谋笑了笑,招手向穿着开到大腿根部旗袍的吧丽叫道:「啤酒一箭,苞
米花一大包,虾米两盘!」

  吧丽笑容灿烂的道:「好的先生,啤酒一箭十二瓶,600元,苞米花八十
元,虾米两盘共是四百元,总共是一千零八十元,现在我们搞优惠活动,点满一
千,送两瓶五百毫升装的啤酒!不好意思先生,人多怕搞混了,请先付钱可以吗?」

  赵无谋一推陈大年,陈大年道:「刷信用卡吧?」

  吧丽笑道:「好的,先生!请这边来!」

  陈大年对赵无谋道:「占好这个位置,不要乱跑!」

  赵无谋微笑道:「知道了!」

  这边陈大年刚走,一个矮冬瓜滚了过来,抽出两张老人头道:「滚一边去,
这地方归我了!」

  赵无谋眼一眯,看着那冬瓜笑了起来道:「冬瓜,你是不是经常会碰到一些
奇怪的事?」

  冬瓜被人说中心事,心虚的怒道:「怎么说话的呢,你是说我常见鬼是吧?」

  赵无谋见冬瓜发怒,知道被他说中了,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
现在站在我边上还好,要是你离我远点,比如你一个人站到那边的小圆桌边,过
会儿肯定就有古怪的事发生了,说不定是好事哩!」

  冬瓜道:「不如打个赌!我要是没事呢?」

  陈大年刷了卡过来笑道:「我最喜欢赌了,就赌私舞吧,要是我们输了,我
们请你看私舞,你输了,也请我们看私舞,还就是这桌上的跳的,怎么样?」

  冬瓜咬牙道:「好——!」

  一边又一个矮子走来,问冬瓜道:「什么事?」

  冬瓜把事和同伙说了,同伙乐道:「能有什么事哩?你就一个人过去,这场
子里每一桌上的美女都是天生绝色,到哪看都一样,若是赢了,还有人请我们看
私舞,何乐而不为,哎呀——!别想了,快去!」

  冬瓜看场子里全是人,想想也不会有事,依言一个人向那桌走去,那桌和赵
无谋面前的桌子一样,也是直径一米的小圆桌,中央插着直达房顶的?亮钢管。

  赵无谋远远的叫道:「背转来,呀——!就是这样!」

  冬瓜一转过身,那背正好对着阴暗的女卫生间,那卫生间的位置,不南不北,
不东不西。

  陈大年低声道:「有什么玄机吗?」

  赵无谋笑道:「今晚十点到十一点,这场子里最易见鬼的方位就是那里,乃
是个凶位,不过这舞池人气旺,邪也邪不到哪去!你就等着看戏吧!」

  陈大年道:「我要叫你赵半仙了,说实话,我在网上听人家讲,说是八字轻
不但容易见鬼,还注定一辈子受穷的,有这话吗?」

  赵无谋笑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看那矮子印堂一片澹黑,定是经常见鬼,
若是我看得有错了,记着跟我逃跑就是,他们两个矮子,铁定追不上我们的!」

  美高美赵无谋也是常来玩,知道私舞的价格,没在两三千下不来,他现在身
上没钱,陈大年也不会有多少钱,真要是看错了,没钱请人看私舞,不跑等着保
安揍吗?陈大年一哆嗦道:「赵半仙!我说,真得会见到那玩意吗?」

  赵无谋笑着拿过吧丽送过来的啤酒,心不在焉的道:「什么玩意?」

  震耳欲聋的音乐已经响起,十几名身高腿长的妖丽美人,穿着绝不正经的皮
条丝条皮条,鱼贯从后门排队而出,按顺序矫健的跳上立着钢管的小圆桌。

  陈大年在赵无谋耳边大吼道:「鬼呀——!」

  这一声叫,吓得附近的几个人都是一哆嗦,再看面前站在台上的小姐时,只
见那妞儿有一米七五七六的身高,手腕上扣着两个挂满钢环的腕铐,上身只在两
个乳头上贴着两个带着流苏的皮质乳头贴,下身只穿一条五寸长短的皮质小短裙,
连个B都盖不住,里面的黑色丁字裤是纤毫毕现,大腿上蹬着一双直到肉膝的高
跟长靴,一张吹弹得破的妖娆脸蛋,倾国倾城,粉颈上佩着一个佈满银钉的粗项
圈,长发飞甩间,明眸皓齿,分明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哪里有一点点的鬼
样子?有人骂道:「神精病!」

  赵无谋看着那张倾国倾城的妖靥时,不由叫道:「孙静妍!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钢管舞女看了他一眼,抿嘴一笑,屁股一转,一条雪白粉腻的大腿高高的
向上踢起,把肉档间的小得不能再小的T字小内裤,充分展现在众狼面前,引来
一阵的口哨声。

  一个高大的经理过来,手上拿着一条粗大的铁链,向那美女一指。

  那美女忙伏下身来,把头颈伸向那经理,那经理当着众人的面,掀开她短得
不再短的小皮裙,露出粉嘟嘟的粉臀,放肆的伸出手来,在她性感的小屁股上
「啪——!」

  得拍了一记响的。

  「呀——!」

  美女娇呼。

  经理笑骂道:「骚货——!」

  把手上的铁链,一头扣锁在那美女颈间的佈满银剌的项圈前面的大钢环上,
另一端扣在桌角暗处的铁环上,顺手又在那美女身上的敏感处摸了摸,那铁链两
头都有暗锁,外人轻易弄不开。

  经理扣好了铁链后,那美女带着长长的铁链,随着音乐,在小圆桌上摇头摆
尾,跳着性交动作的艳舞,露在外面的雪肌花肤,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陈大年把嘴凑到赵无谋的耳边喊道:「姓赵的,你真是见色忘友,快回答老
子的问题!」

  赵无谋道:「什么问题?」

  陈大年道:「我问你,那冬瓜真的能见到鬼吗?」

  赵无谋笑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经常遇到奇怪的倒楣事,比如在路上
走得好好的,忽然一个花盆砸下来,又或者是被人倒了一盆髒水什么的!」

  陈大年道:「我以为你知道这种事呢!」

  赵无谋笑道:「我又没见过鬼,怎么会知道呢?」

  眼睛向上一翻,看到桌上美女白生生的大腿道:「她就是你要泡的马子,我
好像认识她耶!」

  陈大年咧嘴道:「胡说八道,你和她年纪相差这么大,不可能是你的以前同
学什么的,而且她又是外省人,你会认识她?用这种套路泡马子,早过时了!」

  桌上绝色美女粉项中的项圈上,虽然被人扣了一条粗大的铁链,但并没有影
响她的动作,不停的把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高高踢起,晃动着胸前的乳头上挂着
的流苏吸引男人,不经意间,忽然伏下身来,小嘴正对着赵无谋,小屁股高高向
上蹶起,身体前后波浪似的上下滑动,这是模彷男人最爱的性交动作之一,小狗
式背后插花。

  桌边的男人一齐叫好,常来的男人从兜里抽出五十、一百的钞票来,往她长
靴的靴筒里塞,塞了钱的男人按惯例,把手放在她如丝绸般的身体上爱惜的抚摸,
就像摸着自己最喜欢的宠物一般。

  那美女的小嘴正贴在赵无谋的耳边,妖声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赵无谋何等聪明的,看那美女的神态动作,立即就知道不是孙静妍了,捉狎
似的在她耳边吹着气道:「我知道了,你不是孙静妍,你应该叫孙静婷,对吧?」

  孙静婷伸手打了个「匪子」

  叫道:「OK,猜中有奖!」

  红艳艳的小嘴飞快的在赵无谋的颊上掠过,留下一抹醉人的悠香。

  赵无谋忙伸手去擦脸上的唇印,苦笑道:「你们姐妹两个长个一模一样,若
是不说话,哪个也分不出来,奇怪,你们两个的性格,怎么好像是天壤之别呢?」

  孙静婷笑道:「双生子的性格都是天壤之别的,姐姐要是冰,我就是火了,
好人,快告诉我,你在哪里见到姐姐的,她好吗?」

  赵无谋笑道:「其实离南京也不远,安徽铜陵天桥御足轩,替男人洗脚!」

  孙静婷咬牙恨道:「这些王八蛋这样作贱我们姐妹两个,全是他妈的大混蛋,
咦——!姐姐好像对你说了许多事耶,看来对你不错呀?好人!不如——?」

  孙静婷边妖媚的抖动着身子,引那些男人掏钱来摸,边媚眼儿乱转的看着赵
无谋。

  赵无谋警觉的道:「少来!你以为你们姐妹两个落在这伙人手中,能逃得掉
吗?」

  孙静婷小嘴一披道:「哼——!没胆鬼,不跟你说了!」

  说完话,直起腰来,抖落摸在雪股粉臀上的十几只爪子,向后坐倒,把两条
雪白的大腿向着舞池中的男人大大的分开。

  四周一片叫嚣声:「脱——!脱——!脱——!」

  陈大年凑到赵无谋的耳边的道:「赵大杆子!你真的认识人家呀?不如介绍
给我也认识认识?哎呀——!刚才她凑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呀?」

  赵无谋调侃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个吊人怎么就不知道三从四德哩?」

  陈大年纠缠道:「说说嘛——!也不会少块肉?」

  赵无谋笑道:「她想跟我私奔,我不答应!」

  陈大年嗤之以鼻的道:「谁信呢?真要是搞到这种美女做老婆,叫老子少活
十年都愿意!」

  赵无谋嘿声道:「真要是搞上这个美女,不出几年你就死了!」

  陈大年不服气的道:「你小看人,就算天天做爱,也不会几年就死翘翘的,
夸张——!」

  赵无谋道:「此物只能天上有,凡间哪有几回闻!这种绝色的肉货,哪个不
想占为已有?她们天生就是达官显贵的猎物,我不是说你身体不好肾亏打不了大
炮,我是说,有这种漂亮老婆在家,你能安稳吗?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像我们这种升斗小民,实在不该有这种绝色的私宠呀!」

  围着桌子的男人发出一片口哨声,孙静婷慢慢的脱下了围在胯间的五寸「长
裙」,动作妩媚而销魂,颈间扣着的粗大铁链哗哗作响,桌边围着的男人一齐流
下口水来,眼睛里全是野兽般的绿光。

  孙静婷终于把那小皮裙脱了下来,这样她上身只有两个小乳贴,下身只有一
条二寸宽的T字裤,虽然脚上还穿着及膝的高跟长靴,但是这样展现在人前,已
经和没穿差不多了。

  孙静婷把脱下的小皮裙拿在手中,高举着不停的在手上摇晃,场中有司仪高
叫道:「十六号桌,骚女贴着大腿肉穿的皮裙一条,想要的朋友请出价!」

  陈大年咬着牙道:「无谋!你跟她认识,不介绍我认识我也不怪你,但是你
能不能帮我弄一条她的内裤来,一定要穿过留着体香的,我想了好久了!」

  赵无谋哂道:「这种东西你也要?现场不是拍卖吗?你拍一条就是,你不是
能刷卡吗!」

  陈大年苦笑道:「她身上用过的东西可不便宜,我那些卡全是拆东墙补西墙
的,要是认真算起来,可能欠了银行好几万块钱呢,真个要是东窗事发,我也只
能卷铺盖浪迹天涯了!」

  场子里已经有人应声叫道:「五百!」

  不过处又人接道:「一千——!」

  头顶包间内有人出声道:「三千!看哪个敢和老子斗?」

  美高美的场子设计的别具特色,包间全设在大舞池上层的四周,靠舞池的一
面墙全是单向玻璃,包间里面可以看到外面,但是外面看不到里面。

  赵无谋自被强种了龟壳上的图形后,眼力变得特别的好,隔着那单向玻璃,
隐隐约约的发现,几个玻璃后面模煳的妖娆的身影。

  司仪兴奋的叫道:「三千块一次——!三千块两次——!还有没有老闆出更
高的价钱了,——?没有的话——,三千成交!恭喜这位老闆,您选择来本场消
费,绝对是正确的,为了答谢您对本场的支持,除了您拍到的这条绝色美女穿过
的皮裙以外,本场还额外赠送这位绝色美女身体上,与生俱来的一样东西——!
大家猜猜看呢?」

  一名吧丽走到孙静婷跳舞的台边,妒忌的看了看孙静婷,双手向上一举,托
起了一个盘子,按规举,被拍的美女物事,在买家没碰过之前,中间是不能有第
三个人碰的。

  孙静婷一笑,把手中扬着的五寸小皮裙放在了盘子里,墨似的五寸小皮裙放
在雪白的瓷盘中交相辉映,淫糜的灯光下,散发着一阵好闻的肉香。

  赵无谋鼻子一吸道:「好香呀——!」

  陈大年把头直点,严重的表示同意。

  孙静婷在狭窄的小圆桌上,凌空惊险的一个漂亮俐落的倒翻,落地时两条大
腿噼开,一字码坐在桌上,一只穿着妖异高跟皮靴的美足,正好从赵无谋腰际穿
过,跟着头向下压,下巴贴在小腿上,把一张吹弹得破的俏脸贴到赵无谋眼前腻
声道:「香呀——?你带我走,我天天给你闻怎么样?」

  这次陈大年清清楚楚的听见了,用一种羡慕妒忌恨的眼神,仇人似的看向赵
无谋,却见赵无谋把双手一摊道:「恕难从命——!」

  孙静婷在赵无谋脸上吹了一口香气,妖媚的道:「你是不是男人哩?」

  说着话,双手反转到脑后,抓住背后的钢管,藕臂一用力,头下脚上的翻转
着悬起了身体,两条大腿依旧笔直的一字叉开着,被黑色T字小内裤勒得轮廓分
明的私穴,正对着桌子下面每一个男人视线。

  「好——!」

  「漂亮——!」

  台下一迭声的叫好,所有男人都在想,这样的骚女,弄上床上一定非常够味。

  陈大年回过头来,一脸的悲慼的道:「赵大杆子,你抢我的女神?太不够朋
友了,从此以后,我们两个断交!」

  赵无谋拍拍他的脸笑道:「你醒醒吧?还女神哩!睁开你的色眼看看吧,她
脖子上锁着的链子那么粗,别说是锁人了,就是锁熊也绰绰有馀了,要想带她走,
得先弄开那粗铁链子,哼——!鬼迷心窍!」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1-15 12: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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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龙游浅滩~第03章:鸠占鹊巢

  陈大年看了看扣锁在孙静婷颈项间的那拇指粗细的粗大铁链,咬着指头道:
「这倒也是!但怎么弄开呢?」

  赵无谋狠拍了他一记后脑勺骂道:「别做梦了!就算你有一把AK47在手,
也休想把她带出去,就算侥倖把她带出去了,那后面也会日夜跟着一大群马蜂,
你要是还想活下去,就收了这色心,真是——!」

  司仪的贱精声音又响起:「猜不着了吧!告诉你们,我们场内赠送的美女本
身物品,就是她的阴毛,不过为了以后节目着想,每次只限一根,拍到私裙的老
闆,你是自己下来拔呢,还是由我代劳,说实话,我是非常乐意代劳的!」

  有贱人叫道:「她穿着这么小的内裤,一根毛也没露出来,下部定是光光的,
哪来的阴毛?」

  司仪叫嚣道:「16号——!拉开内裤给他看看,你有没有阴毛?」

  孙静婷已经爬到了钢管上面两米处,闻言立即背靠着钢管,双腿紧紧夹住,
在高处公然分开两条大腿,拉开仅有一条遮阴布,露出私处穴口那一小撮澹澹的
阴毛,紧跟着又飞快的拉上那一小片可怜的遮档布,这个动作顿时引来一大片的
口哨声。

  陈大年嚥了一口唾沫,低声对赵无谋道:「赵大杆子,老子受不了了,烦不
了,反正她也愿意和你走,不如拚死干一票吧,抢了她走人?」

  赵无谋哂笑道:「毛病!你蹲这里瞟她瞟了多久了?是不是她每晚都被人拔
毛?」

  陈大年不自然的把头转来转去,支应着道:「记不得了!反正好长时间了!

  印象中她并不是天天给人拔毛的!但是隔三叉五的,就要给人拔一根,咦—
—!「

  赵无谋笑道:「咦什么咦?这么长时间了,她就没有跟你说一句话?」

  陈大年生气的道:「没有!你他的妈的命太好了,第一天来,人家就要和你
私奔,老子天天来,她也不睬我,老子就奇怪了,你这么有女人缘,为什么到现
在还没老婆?咦——!好艳福呀!」

  赵无谋道:「你到底在咦什么哩?大姨妈来了?什么好艳福?」

  陈大年小声道:「方纔那个冬瓜,和一个更漂亮的美女向女洗手间走了,难
道是——?有奸情?」

  赵无谋闻言,也向方纔那个冬瓜呆着地方看,但是孙静婷在司仪的吆喝声中,
从钢管上滑了下来,美目向着赵无谋「深情」

  的一瞟,然后当众曲起小腿,分开两条雪白的大腿根,在小圆桌上跪了下来,
后背贴着桌面,妖娆的向上挺着阴部,等人来拔毛。

  赵无谋明知孙静婷的「深情」是在装模做样,但孙静婷这种绝色的美女这样
瞟人,杀伤力实在太大了,赵无谋不由心神一荡,暂时忘了那冬瓜的事。

  场子里又是一片口哨声,男人们争相过来,看美女被人当众拔阴毛,司仪虽
然非常愿意代劳,但只要是男人,怎么会错过这种机会?楼上包间的男人也不例
外,戴了个假面,在两名几乎不穿的「公主」

  的陪同下走了孙静婷面前,对着孙静婷咧嘴一笑道:「骚货——!」。

  孙静婷这几个月来常被男人叫骚货,闻言也不生气,明眸一转,看向那男人,
知道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定是有身份的,伸出一只素手来,轻抚着两指宽的
黑「T」

  字内裤,另一只的食指向他一勾。

  那男人是官场中人,虽久历花丛,但被这种倾国的绝色美女的明眸一瞟,半
边身子都酥掉了,口水立即从面具下面流了出来,心中有操她的冲动,于是并不
急着拔毛,而是伸出手来,在孙静婷的大腿上一阵龌龊的抚摸,孙静婷被他极富
技巧的鬼爪摸得难受,不由得白眼儿直翻。

  司仪叫道:「先生!请动手拔毛!大伙儿都等着观赏呢!」

  「拔——!拔——!拔——!」

  台下一片疯狂的叫喊。

  孙静婷泪眼汪汪的看向赵无谋,楚楚可怜的哀声道:「救我——!」

  一条曲着的大腿伸直了出来,赤裸裸的探向赵无谋,穿着高跟长靴的妖异足
尖去挑赵无谋高高挺起的档部。

  赵无谋见她当众挑逗,急忙让开,手上的啤酒撒了一地。

  孙静婷悲悲慼戚的妖声道:「你不想摸我的大腿吗?」

  陈大年大叫道:「老子看不下去了!赵大杆子,你还是不是人了?人家对你
情深意重,你怎么就没有反应呢?」

  赵无谋笑道:「要反应还是要命?拔根把根毛而已,也不会死人的!」

  陈大年吼道:「姓赵的,老子要和你决斗!」

  赵无谋其实也受不了孙静婷这种赤裸裸的挑逗,但坚强的意识让他知道,决
不能做滥好人,一把拉住陈大年躲到了一边,但是眼睛还是瞟向孙静婷,绝色美
女当众被人从私处拔毛,傻瓜才不看哩!陈大年挣扎道:「你拉我做什么?」

  赵无谋笑道:「你也不想想,我们真要是头脑发热的冒万死把她弄出去,凭
她这种姿色,又和我们差了十几岁,以后可能会跟你、我中的任何一个人吗?她
这种样子受人凌辱,摆明瞭是某个组织在公开调教她,你急个什么?看——!拔
毛了,他妈的——!哎哟——!真香艳!」

  戴着假面的男人转过身来对着众人,把双手向下压了压,一副领导的风范,
然后转过身去,面对着孙静婷俯下身,一股粉腻的肉香飘进那男人的鼻子,那男
人顿时觉得如沐春风,心旌摇动。

  在众人的叫嚣声中,那男人左手拉开孙静婷遮在花庭口的二寸宽的高弹力黑
皮条,露出紧紧闭合着两片雪蛤,那片雪色生香的区域,灿烂生辉,直晃他的眼
睛,动作上不由呆了一呆。

  司仪好心的叫道:「老闆!这美女还是个处,你拔毛是拔毛,可不能把手指
往她的B里捅呀!你要是不小心替她开包了,费用很昂贵的!」

  那男人也是知道道上玄机的,这种绝色美女既是绝色,又是处女,定是了不
得的大人物事先定好的,他来是找乐子的,决不会惹事,闻言咬牙定了定心神,
再把右手伸到孙静婷的美阜上,爱惜的在高高坟起的性感阜口轻轻的抚摸了片刻,
感觉那一片难得的温柔,最后选了一根最「粗」

  最「长」

  的绒毛,用拇、食两指捏住,然后狠狠的往外就拔。

  「哎呀——!疼呀——!」

  孙静婷妖声叫道,两条大腿本能的一夹,妖躯微微的颤抖。

  一根漂亮的、略带弯曲的乌黑绒毛,带着一滴小小的血珠,捏在男人手里,
那男人把那带着细小血珠的绒毛拿到鼻尖处嗅了又嗅,一脸的陶醉神情。

  有叫狂叫道:「他妈的!太剌激了,老子要射了!」

  司仪狠狠的一拍孙静婷雪白的大腿,喝道:「装什么装?你又不是第一次被
拔毛,站起来,替老子接着跳舞!」

  孙静婷被司仪狠拍了一下大腿,娇嫩雪白的大腿上立即留下了一道红印,她
知道司仪决没有惜香怜玉的心,不敢偷懒,咬着樱唇跪爬起来,拉住钢管转了一
圈,接着跳舞,明亮的美目却在人群中寻那个可恨的人。

  人群中有人叫道:「脱光——!脱光——!」

  司仪摸出一条长长的鞭子,凌空「噼啪——!」

  抖了一下,发出令人心憷的暴响,鞭头指着孙静婷道:「脱——!」

  孙静婷看着那鞭子,美目紧张的一缩,在钢管上又转了一圈后,慢慢的拉下
了左乳头上的皮质乳贴,当众露出一只樱桃般的乳头来,其实她现在除了腿上还
穿着一双长靴外,只有两个乳头上的两个皮质乳头贴和肉胯间的那条小得不能再
小的、二指宽的T字小内裤。

  若是从她背后看去,那T字内裤只有束在细腰上的那根细皮线,本来应该是
「遮」

  住粉臀的那根皮质细带,根本也就是一根皮线,那根皮线自始至终的,都是
被她的两片股肉深深的夹在臀沟中的,从未行使过遮住臀部的功能。

  除此之外,就是粉颈中扣着那条粗大皮质项圈了,那项圈的模样,分明是扣
勐兽的,此时扣在孙静婷的雪白粉滑的颈项间,有一种蚀骨销魂的美,所有男人
都恨不得,扣着她玉颈上的那条项圈,是自己的亲手所为,而她,就是自己私用
专有的母兽。

  赵无谋也是正常的男人,看得口乾舌燥,一个劲的灌着啤酒,但是啤酒这东
西,越喝口越渴,冷不丁的想起时间来,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快十一点了,要是
那个矮冬瓜没事的话,那就只能厚着面皮跑路了,于是抬头伸颈,四处找那个矮
子。

  陈大年道:「你魂丢了?找什么哩?」

  赵无谋道:「方纔打赌的矮子呀!要是他没事,我们只得跑路了,难道还真
请他们两个看私舞?」

  陈大年哼了一声道:「你输定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也用不着跑路,我们两
个打他们两个是绰绰有馀,输了怎么样?老子赖账了怎么的?」

  赵无谋疑惑的道:「你个吊人,怎么这么肯定老子就输了?」

  陈大年道:「老实告诉你吧,刚才我说咦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矮子,被一
个穿着大红色蕾丝的绝色美女带到女洗手间了,我注意到了,他们两个狗男女,
进去了就没出来过,那卫生间只有一个出口,这么长时间没出来,一定是在做那
勾当,你个吊人的话,一点也不靠谱,人家非但没有见到鬼,还有这种艳遇,真
是叫老子羡慕忌妒恨呀!」

  赵无谋忽然微笑起来,把手中的啤酒一口喝了,拉起陈大年就走。

  陈大年道:「怕什么怕?你这是——?我不去!」

  原来赵无谋把陈大年拉着直奔女卫生间,看那样子,是想直接闯进去,陈大
年的力气没有赵无谋大,被拉住胳膊挣脱不掉急得直叫。

  赵无谋笑道:「那矮子铁定是见鬼了,今天晚上有人请我们看私舞了,快跟
我去!」

  陈大年道:「那是女卫生间呀?怎么好进去?」

  赵无谋奇怪的道:「在美高美里还有性别之分吗?噢——!原来你个笨蛋一
次也没和女人在里面混过?」

  陈大年撑着面子怒道:「放屁!老子经常带美女在里面混!」

  赵无谋笑道:「那还扭什么扭?」

  女卫生间门口就有一男一女两个贱人在抱在一起啃嘴,女的忽然抬起头来,
看见赵无谋拉着陈大年进来,立即骂道:「这是女洗手间,你们两个公的要搞,
死男厕所去!」

  陈大年看着那女的露在外面的大半个奶子和撩到细腰上的裙子,脸涨得通红,
张了张嘴,却没词回人家。

  赵无谋却笑道:「男厕所早满了,我们两个只能到女厕所来搞了,你个丑八
怪让开,别挡着路!」

  男的从女人的深深的乳沟中抬起头来道:「这年头基友这么多吗?」

  赵无谋看着那男的吸毒过量呈现出来的暗青色的脸,笑道:「是呀!现在你
还在玩女人,OUT了,滚一边去!」

  说着话,伸手一拨拉,就把两个狗男女拨到一边,当先就走。

  女的一把住赵无谋叫道:「他妈的!老娘丑吗?你眼睛瞎了是吧!看看老娘
的奶子,看看老奶的B,都是上上等的,你个玻璃,做梦也搞不到老娘!」

  说着话,就在赵无谋面前,把胸夸张的往外一挺,两个乳头就完全跳出来了,
伸手拉了拉,还抖了又抖,同时扔掉了挂在胯间的短裙,露出乳沟和大腿根部诡
异的青色纹身。

  说实话,这女的乳头牝户确是好货色,赵无谋也不客气,伸手捏了一下那美
女肥美的奶子,就像捏上了一个上好的白麵馒头,留下几个夸张的指印嘿嘿笑道:
「不错是不错,可惜不紧了,死一边去,老子不好这一口!」

  美女跳脚叫道:「没眼光的琉璃,这种奶子还说不紧,再紧就没有弹性了?」

  男的抱住她道:「算了吧,人家喜欢背后插花,不好你这口,还是我俩来吧!」

  说话间,从后面抬起了女人的一条大腿,露出湿淋淋的牝户,也不管有人没
人,抽出鸡巴就把那紧紧的小穴是塞。

  「嗯——!」

  艳女陶醉的浪叫,美穴主动的分开,吸入插入的肉棒,哼哼唧唧的动了起来。

  陈大年恐惧的甩开赵无谋的手,毫毛直竖的道:「哎油——!怪不得你有女
人缘却找不到老婆,原来是同志,以后离老子远点!」

  赵无谋笑骂道:「同你个死人头,逗他们玩的呢!我们快进去找冬瓜!」

  陈大年斜眼看向门前的艳女,大着胆子把手伸向人家的肥白的臀部摸了摸,
入手处,只觉一片温软凉腻。

  艳女感觉有男人摸她的屁股,不怒反喜,一把抓住陈大年的爪子,拉着探向
自己正在被交合的美穴,弄得陈大年满手的淫水,忙挣开那荡爪缩回手来,不舍
的看了那艳女一眼,控制不住的又在人家的粉背上摸了几把,方才追着赵无谋向
里闯。

  进去一看,赵无谋不见了,那冬瓜坐在马桶上,一名穿着透明大红蕾丝的美
女,背对着他,生得宽肩细腰,两条修长白嫩的大腿分开,正跪在地上,头劲深
深的埋入冬瓜的裤档间,伸伸缩缩的动着,傻子也知道在干嘛事。

  女卫生间里,总共就两个「包间」,赵无谋知道陈大年又想着占荡女的便宜
了,所以也没硬拖他,大家都是光棒,难得摸个美女也不容易,既不忍叫他,自
己就先冲了进来,发现其中一个卫生间豪华的门板地震似的晃动,立即笑了起来,
心道:是这里了。

  抬腿踹开木门,这美高美男女厕所的门,也不知道被人踹过多少次了,所以
一踹就开,门开处,只见两个身材妖娆的美人儿,把上身的衣物全脱了,露着一
对羊脂白玉似的身子,下身穿着贴肉的高弹力紧身牛仔裤,正搂在一起亲嘴,门
被踹开后,四只妖娆的媚目一齐向赵无谋看了过来。

  四只媚目看到的是个英俊的高大男人,立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两条被牛
仔裤紧紧裹住的粉腿同时踢了过来,伴随着两个娇滴滴的怒骂声:「滚——!你
个死人妖!」

  赵无谋双手一抬,同时接住两条踢过来的粉腿笑了起来,说实话,这两个妞
儿全是上等的货色,都生得姿容妖美,丰乳细腰肥臀,两条大腿修长,身高都在
一米七零上下,可惜喜欢这调调,真把天下男人呕死。

  两个美女见踢出去的腿被他接住了,忙咬牙想收回来,不料赵无谋根本就没
有和她们较劲的打算,接住两条腿后,就势就向前一送,这下两个美女全跌在了
马桶上,两张俏脸齐齐变色。

  赵无谋发现让美女难堪了,立即上前要扶人家的藕臂,还挤出一个自认为和
蔼的笑脸道:「两位姐姐好漂亮耶!对不起对不起,没摔到你们吧,真不好意思,
打挠你们互抠了,我这就另找地方,你们继续,嘿嘿,你们继续!」

  其中一个美妞摔开他的手,怒吼道:「快滚,再不滚的话,老子立即剪掉你
的鸡鸡,慈悲你变成真正的人!」

  赵无谋不解的道:「老子?真正的人?我说妹妹呀!老子通常来说,是一个
纯爷们粗野的自称,至于人吗?老子三十几年前就是了,不劳你帮忙!」

  那美女暴怒了,丢开抱在怀中的美女跳了起来,直逼到赵无谋鼻子面前,一
把揪住他的领子,伸出一只雪白修长的指头来,点着赵无谋的鼻子娇声叫嚣道:
「老子难道不是纯爷们?还有,你裤档里长着那玩意是人吗?是人的话就没有那
东西!」

  另外一个美女跑上来,搂住那美女的后腰道:「亲爱的,别和野兽一般见识,
撵他滚,我们继续呀!」

  说这话时,却向赵无谋飞了一个媚眼儿。

  赵无谋逗了一下美女的下巴道:「野兽——?这话怎么说哩?」

  美女挨近赵无谋,骚骚的低笑道:「我就喜欢野兽,野兽弄得人家快活死了,
你常来这玩吧,我叫小美,我们这伙人就窝在舞池靠男厕所的那圈沙发上,以后
有需要叫我,哎呀——!看你这么帅,三百块我就和你做了,怎么样啊!」

  揪住赵无谋的美女见怀中的「马子」竟然和赵无谋挨挨擦擦不愿意了,丢开
赵无谋的衣领,「粗野」的吼道:「快滚!再敢停一分钟,老子彻底把你打残!」

  赵无谋是彻底无语,眦牙一笑道:「是是是,小的立即走,哎呀!姐姐的肌
肉可漂亮呀!爱死我了!」

  说着话,伸手就去抚摸面前那?娇露在外面雪也似的藕臂。

  那美女得意曲起手臂,露出大臂处的「二头肌」道:「算你有眼光,不错吧!
老子好不容易练出来的!马子都喜欢,不过以后不准叫我姐姐,得叫大哥!」

  赵无谋摸着人家的光滑的藕臂,贼眼瞟向那美女足有36寸D的诱人奶子,
得寸进尺的道:「大哥的胸肌也发达得很哩!不介意的话,让小弟瞻仰瞻仰?」

  那美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不错嘛!你倒是会说话,可惜你是个男人,
要是美女,我就收了你做小妾!看吧!也叫你这个人妖见识见识!」

  说着话,果然摆了一个健美表演的姿式,把两个硕大的丰乳挺得高高的,乳
头呈四十五度上翘,双手叉腰,让赵无谋「瞻仰」。

  赵无谋努力的忍住笑,一边一本正经的抚摸着人家那36D的赤裸大奶子,
又捏又揉,一边渍渍称讚道:「大哥练成这样的雄肌,真是不容易呀,真叫小弟
羡慕死了!能传授一下经验吗?」

  说着话,在人家「雄浑」胸肌的顶尖上找到一个樱桃,若无其事的捻了又捻,
那模样,就差上去用嘴舔了。

  另外那个美女不奈烦了,急于想把这单生意做完,一把抱住那美女的细腰,
向着赵无谋直挤媚眼,嘴上却道:「我最讨厌公的了,快叫他滚,我帮你舔呀!」

  美女见怀中的美女「讨厌」赵无谋,感觉很满意,点着赵无谋的鼻子道:
「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可惜我的马子不喜欢你,像你这种弱智,教你也学不会,
快走了,否则我不客气了!老子可是空手道六段!」

  赵无谋笑道:「是是是!还想问一下大哥姓名,以后江湖有难,也好报大哥
的名字,托个照应!」

  美女?声道:「算你机灵,记住了,老子叫做柳媚烟,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
你,直接报我的名号,吓死那些龟儿子!快滚——!」

  说完话,一把把赵无谋推出了「包间」,反脚一勾,关上了木门,跟着里面
传来一阵销魂的喘息声。

  赵无谋把头直摇,这都是什么人呀?这女人越漂亮,阴气也越重,所以她觉
得赵无谋身上的极浓的生气闻着舒服,天地阴阳调和是人性的本能,并不是喜欢
不喜欢的问题。

  既然第一个包间内没有找到冬瓜,那傻瓜也知道那冬瓜在第二个包间了,转
头看去,不由满头的雾水,只见第二个包间的门已经被打开了,陈大年正站在门
口,那个矮冬瓜正脱了裤子坐在坐便器上,双手扶住坐便器的边缘,头向上仰,
满脸皆是爽透了的微笑,地上喷了一地的的不明液体,白的、黄的甚至红的都有,
显是射了不止一次了。

  陈大年也是满脸的性奋,盯着那冬瓜看,两个人的表情都不正常。

  但都是一副色迷迷的模样。

  赵无谋感觉莫名其妙,上去一拍陈大年的肩膀道:「你这是什么爱好?喜欢
看一个男人自撸?」

  陈大年低声道:「你看!替冬瓜吹的那妞儿好妖耶!从后面看就是个美女?」

  赵无谋愣然道:「说什么哩?哪来的美女?冬瓜明明是自个儿挺着鸡巴撸嘛!
唔——!不对!」

  赵无谋冲到冬瓜面前,大吼道:「醒了——!你个被鬼迷的衰货!」

  说着照着冬瓜的大腿是踹了一下。

  在陈大年眼中,看到的是赵无谋冲到那穿着性感红丝的妖娆美女背后,朝着
人家肥硕的屁股就是一脚,那美女回过脸来,果然是倾国倾城的貌,和外面跳脱
衣舞的孙静婷是不相上下,然神态上还要妖骚,不由心中就是一荡。

  陈大年刚想学英雄救美,骂赵无谋无礼唐突美人,就见那美女扭头看向赵无
谋后,立即吐掉小嘴里的鸡巴,跳了起来,花容失色的尖叫一声:「恶人——!」

  一个转身,撒下满目的红雾,顿时不见了人影。

  陈大年方才回过神来,心中道:他妈的,老子又见鬼了,真是霉气!八字轻
真是太倒楣了,看来依那高人的话,长期结交赵大杆子是不错的。

  矮冬瓜感觉大腿发疼,睁开享受的色眼之后,眼前也见到的是一片红雾,不
见了方纔那个在舞池勾引自己穿着性感红色蕾丝的绝代佳人,却见赵无谋调笑的
看着他道:「矮子,你倒楣了,不准赖账,快请我们看私舞!」

  冬瓜怒不可遏的道:「放屁!老子今天可没倒楣,正有一个绝色的美人主动
勾引我,积极的要替我口交哩!咦——!那美人呢?」

  赵无谋一指雪白瓷砖铺的地面道:「美女?口交?我看是艳鬼在吸你的元阳
吧?你自己看看地上!」

  冬瓜忙收了鸡巴,提起裤子看地面,只见雪白的瓷砖地面上,射了几遍的精
液,有白的有黄的,射得最近的,也就是最后射的那一梭子,竟然带着丝丝鲜血,
而冬瓜鸡巴的马眼处,还滴滴答答的流着浓血。

  赵无谋钉了冬瓜一个暴栗道:「老子要是再迟来几分钟,你的精关就破了,
那时元阳尽失,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哟!不过可惜的是,并不是人人都
可以做鬼的,若是你元阳尽失,就没有生命能量了,到时就是人死如灯灭了,连
个投胎的机会也没有!」

  冬瓜这时感觉后腰酸痛已极,头晕目眩,双腿打颤,站起来一半又一屁股坐
到马桶上,会阴内一阵阵的酸麻,捏着龟头勉强止住马眼里的血后,张了张已经
龟裂的嘴唇道:「谢谢你了,私舞我请没问题,但是你得好人做到底,扶我出去
才行,万一你前脚走,那鬼后脚又找来哩?」

  陈大年叫道:「我倒不懂了,那鬼要吸食生人阳气,赵大杆子的元阳不比你
充溢的多?但为什么偏偏找你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哩?」

  冬瓜伸出手来,拉住走近的陈大年,摇头道:「我找过高人算过了,我天生
八字轻,这辈子都很容易见鬼,好在我家是老革命,祖上福禄深厚,要不然的话,
我早完了!交个朋友吧,我叫曾建国!」

  赵无谋看着他那身量笑道:「那五五年国家封将时,有个四川的曾时节将军
——?」

  冬瓜苦笑道:「正是我爷爷,我现在的军衔是中校,在军中任副参谋长一职,
和我来的是我的同僚,叫李新建,祖上也是川籍的将军,我们四川的男人都是又
丑又不高,但女的却是又漂亮又高,李新建也是个校官,本来我们两个想装做普
通人混出来玩玩的,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丑,算了,大恩不言谢,看来我得依那
高人的话,一辈子躲在军营里,方才见不到这东西。」

  陈大年不解的道:「那祖上没什么福禄,又没法躲到阳气极重的军营里八字
轻的人怎么办哩?」

  赵无谋不由看了看陈大年,心中想:难道这傢伙也是八字命根轻的?那命格
就贱了,以后不要出买我才好。

  曾建国扶着陈大年的手站起来,系好裤带,跟着赵无谋向外走,边走边道:
「那就得有个煞气极重的朋友,这和躲在军营里一样,鬼最怕的不是阳气,而是
煞气,对了,你们想好了要看几号跳私舞吗?」

  陈大年眨着眼睛道:「当然是16号桌的了,现在那美女可能已经脱光了!」

  说着话,赵无谋在前,陈大年扶着曾建国在后出了女卫生间,就在他们出去
的时候,隔壁女包间内,柳媚烟和那个女同志已经双双脱了裤子,成了两条大白
羊,四条如雪般的藕臂缠在一起,两股娇喘声此起彼伏。

  那美女是柳媚烟花了五百大洋在场子里找的「马子」,和柳如烟亲了一会儿
小嘴,吻着她滑嫩的身体,慢慢向下蹲去,性感的嘴唇吻到阴部时就不走了,香
舌一翻,伸缩着头颈,津津有味的替柳媚烟舔舐起那肥美的小穴来,她是场子里
的小姐,只要有钱,男女都侍候,不但是鸡巴,舔穴也舔得格外的有技巧,把个
柳媚烟挑弄的媚目微闭,小嘴里不断的发出淫语浪声,如母牛般直喘粗气。

  而就在这时候,被赵大杆子吓跑的那股红雾,没头苍蝇似的撞了进来,发现
有机可趁,立即化为一股细细的红烟,从柳媚烟毫不设防的鼻孔中钻入,直闯到
心脉处,喜极而叫道:「哈哈——!我有身体了,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
全不费功夫!」

  跟着在柳媚烟的身体里,张开血盆大嘴,张口就吞柳媚烟的魂魄。

  柳媚烟正被那美女舔得魂不守舍时,如何能够提防,再说这种髒东西以前她
听也没听说过,苍皇之间惊得头发都炸了起来,三魂六魄缩成一团,直钻到乳下
的「期门」

  穴中,方才躲过那鬼物的一吞,若是遇不上高人相助,那真正的柳媚烟就不
会出现了,以她本身的魂魄之力,如何能逼出那女鬼?佔了柳媚烟肉体的女鬼立
即就有了柳媚烟记忆,双目一睁,精光暴射,一伸手,抬起正给她舔穴的小美有
下巴,诡异的一笑道:「再亲个嘴吧?」

  小美不疑有它,配合的微闭双目,抬头和她亲嘴。

  柳如烟张开小嘴,对着小美微微张开有小嘴就盖了下去,然后是深深的一吸,
有了肉体之后,这女鬼是法力大增,嘴对嘴的就能吸食生人的元气。

  小美感觉一股难以割舍的气体顺着口腔流入「柳媚烟」

  的嘴里,顿时浑身无力,亲过嘴后,身体软软的瘫了下来,失色苍白,有如
失血过多的样子,看来没有一、两个月的将养,很难恢复精神了,阳寿也在不知
不觉中短了一、两年。

  四周传来一阵阵的鬼笑,有声音道:「恭喜你个骚货了,竟然鸠佔鹊巢,得
了人身,待日后设法炼化了这肉体的本身魂魄,就造化非浅了,我们以后都要托
你照顾啦!」

  可惜这声音是用低频率发出来的,人耳听不见。

  柳媚烟也从嗓子深处发出同样的低频率声音道:「好说!你们以后可都要听
我的,我就是又一个鬼王!」

  四周叽叽喳喳的声音道:「好呀!不过你得保证我们的血食,让我们魂魄牢
固,有机会会时,再引生人来,让我们夺舍!」

  柳媚烟咯咯笑了两声,丢了抱着尸体,大踏步的向外走去,刚出来不远,就
有一个色狼向故意碰了她一下,调笑道:「骚货——!这大冬天的,怎么就光着
出来了?」

  柳媚烟一愣,方才发现浑身上下是一丝不挂的就出来了,她做了多年的鬼,
忽然有了肉体做了人,哪能一下就习惯?想起做人是要穿衣服的,不像做鬼,身
上的衣物可随心情幻化,不由暗骂了一声「麻烦」,跟着斜眼一瞟那色狼,伸出
手指来轻轻一勾。

  那色狼立即心领神会,浑身的骨头没有了四两重,舍了同来的朋友,屁颠屁
颠的跟在了通身性感的柳媚烟的屁股后面,跑向了男厕所,跟着就是一声欢快的
沉闷惨叫。

  看门的保安把头伸出去一看,只见那赤身的美女就在小便池边,把头埋进了
那男的裤档内,羡慕的把头直摇,这年头的男女,还有没有节操了?赵无谋三个
人回到舞池,李新建发觉有异,不由看了看赵无谋,问曾建国道:「你怎么这副
吊样,他们打你了?不要紧,我立即招侦察连的人来替你报仇!」

  赵无谋藉着闪烁的灯光,发现这个李新建是满头的黑线,但比曾建国脑门上
的那一片黑气看起来要好得多,不过也是个倒楣蛋子,除非不见鬼,见了鬼说不
定就会玩完。

  这些个八旗子弟,一旦离开了祖上的馀荫,那铁定会倒楣,但祖上的福泽可
不是永远的,少则三五十年,多则一两百年,馀荫一失,那他家就要败了。

  曾建国把手直摇道:「没有!相反是他们救了我,这事以后再说,今天我请
他们两个看私舞,你不急着回去的话也一道吧!」

  李新建笑道:「没事就好,不要跟我讲你又见鬼了,本来和你来了,自然一
起回去,但是看跳私舞不爽,这里跳私舞的妞给摸不给操,实在叫人难受!不如
你看你的私舞,我去塞天皇星洗桑拿?」

  曾建国笑道:「想操的话,以我们老爹的名义,叫文工团特供的妞来操,不
比这外面的小姐保险?最起码不会得病」

  李新建叫道:「文工团的妞有什么操头,哪有塞天皇星的妞儿风骚?那些妞
不但替我吹,还替老子舔屁眼,快活死了!」

  赵无谋摇头,这些八旗子弟祖上杀人太多,积了怨气,但人怕凶的,鬼怕恶
的,他们祖上煞气太重,就算老了,鬼也不敢骚扰他们,但他们这些倒楣的子孙
蛋子,说不好就要被鬼缠身了。

  李新建望向赵无谋道:「你为什么朝老子摇头?是看不起我吗?告诉你,老
子最恨大个子了,尤其像你这种自以为长相不错的大个子,信不信老子马上叫一
个班的侦察兵来痛扁你一顿?」

  赵无谋耸耸肩笑道:「我可没有自认为长相不错,再说了,个子高也不我的
错对吧?哎呀——!你是不是很少见鬼?」

  李新建道:「老子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再说了,这世上哪有鬼?倒是
建国,经常说他见到鬼!他这事也就是敢和我说说,要是叫组织上知道,不把他
送到青龙山神精病院才怪哩!他个共产党员,信的什么鬼哩?」

  曾建国怒道:「老子真是见到了,骗你做什么?这世上的东西,不是你见不
到的就没有,比如——?」

  赵无谋接声道:「比如风吧?你见过风吗?或者是电磁波?」

  李新建讥笑道:「诡辩!不和你们说这种无聊的事了,这妞儿看得我上火,
老子要去洗桑拿了,再见——!」

  「嗯——!」

  小圆桌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淫糜的灯光下,孙静婷已经把身上小得不能
再小的乳头贴和那条二寸宽的皮质T字裤脱了下来,泪眼迷离的小狗式跪伏在小
圆桌上,两条大腿分得大大的,露出档间那条迷人的肉缝,花瓣紧张的张合着。

  司仪手中拿着一条鞭子,扯着嗓子叫道:「一百块一记屁股,还有没有要买
了?没人买的话,今天的这骚货的公开表演就结束了,下面是私舞时间!」

  赵无谋这一程子都没来美高美,不解的道:「又是什么花样?」

  孙静婷咬着嘴唇道:「狠心的人,人家被喝令成这种样子跪伏在这里,只要
出一百块钱,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抽我的屁股,你不是也想虐待人家吧?」

  赵无谋一笑道:「我要看你跳私舞!」

  孙静婷脸一红道:「没同情心!」

  李新建打了个招呼道:「我不陪你们看私舞了,摸来摸去的真没意思,再见
了!」

  曾建国双肩一耸道:「那随便你,明天见!」

  李新建喝了手中的啤酒后,站起来出去了,到大门口伸手就招了一部出租,
那部出租刚开出去没几分钟,深夜中一部严重超载的渣土大黄河巨型货车从夜色
中窜了出来,呼啸着撞上了李新建坐的计程车。

  坐在副驾上的李新建,被撞得像个被踢起的足球般飞落街心,身体刚一落地,
又是一部大货车飞驶而来,毫不犹豫的从他身上碾过,顿时一片血雾。

  卷二:龙游浅滩~第04章:私舞风波

  赵无谋喝了手中的啤酒,拍拍陈大年的肩膀笑道:「别说我没跟你说过,这
家酒吧以后要少来,很容易见鬼的!」

  陈大年还没说话,曾建国就抢着道:「你这话已经说迟了,我方纔已经见到
了,幸好被你赶走,但这是为什么哩?按理说这里不是正处闹市区吗?白天黑夜
的人来人往,怎么会这么容易见见鬼的?」

  赵无谋道:「街对面不远处,就是南京大屠杀纪念馆,空旷的场子上,堆得
全是白骨,按理说,自古以来,不管是怎么死的,都是入土为安,但是政府不信
邪,把那些暴死的尸骨挖了出来,就在露天下放着展览,本来人死得越惨,其魂
魄的怨念就越深,怨念越深,魂魄就越不会散,越容易变厉鬼!」

  陈大年道:「这话说得有道理,还有呢?」

  赵无谋笑道:「这些怨念极深的魂魄,被摆在露天下,白天躲在本身尸骨中
吸收天地间的阳气,夜间出来吸食天地间的阴气,日精月华之下,就要成精了!」

  曾建国吓声道:「那不就是白骨精了?」

  赵无谋笑道:「短短二三十年,变成法力无边的白骨精还差远哩!不但如此,
这些吸食了天地之气的魂魄,还吸食在大量的人气,而且几乎全是纯正的童男童
女的生气!」

  陈大年怪道:「这是为什么?」

  赵无谋哂笑道:「没事你会参观大屠杀纪念馆?」

  曾建国点头道:「不错!只有学校的童子军,才会在学校的胁迫下,去那种
鬼地方,接受愚人教育,咦——!我懂了!」

  赵无谋笑道:「懂也没办法,不可能劝政府把那些白骨烧掉的,所以那些白
骨就越来越厉害了,这些白骨中,不乏生前是极强悍的人,当然,美女更不会少,
你现在跑到去北京看看,美女的比例高得吓人,全国各地的美女都往帝都跑,想
混个荣华富贵,民国时也一样,首都集中了大量的各地美女,而且素质都不错,
我若是跟着部队杀入别国的首都,在抢黄金白银古董的同时,当然会强奸美女的,
一点顾忌也没有吗?」

  曾建国犹豫着道:「你是说,方纔我见到了,可能就是当年的被日本狗先奸
后杀的美女,难怪那么漂亮!不比台上这个差!」

  「哎呀——!」

  台上的孙静婷哀叫了一声,一个极度猥琐的老男人,把几张老人头送到了司
仪的手中,流着口水,在众人面前,对着孙静婷粉嘟嘟的赤裸臀部又拍又打,那
情况就像敲人皮鼓一般。

  场子的老大有交待,对于孙静婷等十八个表演钢管舞的绝色美女,要极尽羞
辱,以完成对她们的初步调教,尤其是最漂亮而且是处子的孙静婷,除了不能破
她的处之外,什么法子变态,就用什么子羞辱她,若是反抗,就皮鞭侍候,但是
也不能打坏了皮相。

  所以司仪对于那处猥琐老男人的下流动作,并不计较,也没数他到底拍抽了
多少下,只是牵着孙静婷扣在粉颈上的粗大铁链不给她乱动。

  那老男人得寸进尺,龌龊的当众把嘴凑上孙静婷的阴部亲吻,孙静婷急得直
摆后臀,她不动还好,一动的话,这姿态就更撩人了,惹得周围的男人都是眼冒
绿光。

  赵无谋擦了一下情不自禁流出来的口水,对着司仪叫道:「这不公平,老子
方才花两百块,只让老子拍打了两下,这个老男人你却让他又拍又摸,老子数着
了,他给了你四五百块钱,却拍玩了几十次,难不成他是你爹呀?」

  司仪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是你爹才对!你要是觉得吃亏的话,也上来补
几下,不过还是那句话,不准用手指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捅进她的肛门或是骚穴,
不准叫她口交,只能摸,只能打!」

  陈大年扯住赵无谋低声道:「你什么时候给钱了?」

  赵无谋狠狠的踢了一腿,心安理得凑上前去,伸手抚摸孙静婷的妖颊,拍玩
了一会,再向后去抚她光熘熘的粉背,但这时已经无从下手了,孙静婷赤裸的粉
背上,已经全是男人的咸猪爪。

  不但是粉背,事实上孙静婷的浑身上下,全是乱摸的禄山之爪,其中不乏摸
女人的高手,孙静婷起先还哼哼唧唧的摇动雪白的肉体表示不满,但是十几分钟
之后,就变得满面潮红,那不满的哼唧声变成了渐入高潮的浪叫声。

  孙静婷被男人们坚持不懈的玩弄着身体各处的敏感部位,又过了一两分钟,
终于达到了高潮,雌兽般的仰起头来,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呤,本能夹住的大腿根
忽然松开,美穴一翻,一股晶亮的液体从人缝中狂喷而出,足有两米多远,不偏
不倚,正喷在那老男人的脸上。

  那老男人被绝色美女的潮液喷得一脸的香液,看起来狼狈已极,但却不怒反
喜的叫道:「淫泉,这小妞不但长得美,更有万中无一的淫泉,好东西呀!若是
弄到床上,铁定过瘾,哎呀!好烫呀!煨得老子——!真是他妈的——爽!」

  原来孙静婷的爱液,却是比正常人的体温高得多,若是男人的鸡巴放巴放进
这种骚穴中,其美妙程度,自是不可言语,就算是天生的阳萎,也能叫他硬起来。

  孙静婷几乎每晚都会被各种男人玩弄得当众潮喷,刚开始时,自是羞愧难当,
但喷得次数多了,那种羞耻感就一天比一天少了,这样自然就完成了公开暴露的
调教进程,但是这种公开的暴露,对于她们未来的主人来说,还只是社会主义初
级阶段。

  孙静婷连续喷了三四股晶亮的淫液之后,浑身打颤,大腿根本能的收紧,双
颊通红的伏在桌上,由着众男人抚摸,两只媚眼半闭半睁。

  司仪「哗啦啦」,带手中的粗大铁链,对着众色狼叫道:「好了,今天到此
为止,不能给她泻得太多,会伤她身体的,钢管舞表演现在结束,下面是私舞时
间,起步价三千,有没有人往上加的?」

  众色狼一听「三千」

  的字眼,全部忽拉拉散了,神精病呀,三千块钱,足可以跑到某个高级的水
疗会所,叫个不错的妞儿又吹又舔又操了,花这种价钱光看不练,真拿人当活雷
锋了!但是还是有人学雷锋的,曾建国看了一眼赵无谋,举起了一个胖胖的手指
道:「我出五千,一步到位!」

  司仪大喜道:「五千元一次?五千元两次?还有没有高过五千的?没有的,
这个雪白粉嫩的贱货,在下面的几个小时中,就专为这位老闆跳舞了!」

  对面桌上,一名胖胖的中年人刚想开口,却被赵无谋发现,捻着手中吃剩的
虾米,悄无声息的弹向那中年人想说话的大嘴。

  「啊——!吐!——!什么东西?」

  中年人感觉口中一股咸味,不知是什么,自然恐怖的大叫。

  司仪还以为有更大的凯子要加价哩,闻言失望的摇头道:「五千块钱三次!

  恭喜这位老闆,今天晚上,这位美人可以单独给你或你的朋友跳私舞了,跳
私舞的包间免费,请随我来!「

  说着话,解开桌边的铁环,把扣在孙静婷粉颈中的链头拿到手中,勐的一收。

  「哎呀——!」

  孙静婷哀叫,一对穿着九寸高跟长靴的雪白大腿微微颤抖,头颈被司仪拉得
向前一伏,却没有及时跟下桌来。

  司仪面无表情的举起手中的皮鞭,照着孙静婷蹶起的粉臀就是一下响的。

  「啪——!」

  乌黑的皮鞭,吻在了嫩肉上,雪白的粉背上,现出一道红痕,显是打重了,
鞭肉接触,发出令人性奋的肉响,大多数男人裤档下面的玩意儿翘得更高了。

  「哎呀——!你个贱精,不要再假公济私的鞭打了,我穿着这么长的皮靴,
跟又这么高,跳下来总要些时间吧!」

  孙静婷抗议,说话时,跪坐起来,先把一对穿着高跟皮靴的雪白双腿放到了
桌下,靴底着地慢慢的站起身来,身材格外的修长,在场的众人,除了赵无谋,
都要抬头才能看到她的脸。

  司仪道:「谁假公济私了?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还有,穆哥面前,你可不能
信口开河的乱说话,明白吗?」

  孙静婷披嘴道:「我若象十号,随时给你摸的话,你会这样对我?不就是晚
饭时,没让你当众摸B吗?至于这样报复?」

  司仪吼道:「胡说八道,老子要摸你们B的话,这十八桌上的骚货,哪个不
是绝代的美女,又何必非要摸你的,客人等急了,快点!」

  说着话,又是一鞭上来,抽向孙静婷修长结实的大腿外侧。

  孙静婷被他左一鞭右一鞭当众抽得火起,虽说反抗的结果可怕,可是还是忍
不住侧腿灵巧的避开这一鞭,跟着纤足飞起,直向他要命的地方踢去。

  「哎呀呀——!」

  司仪叫起疼来,结实的皮靴吻在了司仪的档部,司仪疼得双手捂着裤档蹲了
下来,手中还不忘死命的牵着孙静婷颈上的铁链。

  四周男人一起过来看笑话,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孙静婷心里道:听姓穆的讲,明天我们跳钢管舞的十八个姐妹都要被送走,
也不知道送到什么地方,与其任人宰割,不如放手一搏了。

  想到此处,孙静婷一咬牙,看了赵无谋一眼,跟着飞起另一条粉腿来,无情
的吻在了司仪的脸上,司仪抓着铁链的手顿时就松了,孙静婷抢过链头绕在手腕
上,拨开人群,赤裸裸的就想往外跑,司仪大叫道:「肉货要跑了,快来人呀!」

  四周的男人一齐起哄叫好,互相挤着看热闹,档住了孙静婷逃跑的出路,孙
静婷恨得银牙直咬,抬起一条光熘熘的粉腿,把前面档路的男人踢翻,这下场子
里叫嚣的更欢了。

  赵无谋也是拍手大笑,斜眼看时,只见暗门里飞奔出来十几条彪形大汉,个
个手中拿着电警棍,领头的两个身材尤其高大,毫不费力的拨开挡住的人群,高
声吼道:「对不起!让一下!」

  陈大年傻乎乎的道:「我们要出手吗?」

  赵无谋抬头拍了一下他的后脑,低声道:「笨蛋——!你出手,你凭什么?」

  陈大年哼道:「就算我不行,你的本事难道是白学的吗?再不出手,美人就
有难了!」

  赵无谋笑道:「傻瓜!她十七,我三十四,相差太大了,只是萍水相逢,你
觉得我出手有意义吗?再说了,说算劫走她,二十四小时之内,准会有人打手机
对老子说,你妈在我手中,拿你弄出去的小姐来换,那我怎么办?」

  曾建国凑过胖脸来道:「你三十四了,看起来不像呀!我还以为你顶多二十
五六岁哩!这位兄弟——!」

  陈大年道:「我叫陈大年!」

  曾建国笑道:「大年兄弟,他说得不错,能开这种大型花场的,手下没一个
连的兄弟,怎么可能维持?依我看,不出十分钟,这场热闹就结束了,你看那边,
领头的两个我似是面熟,似是以前在军队混过,十几个人太阳穴都高高鼓着,一
看就知道全是高手!」

  十几条穿着黑西装、剃着平头的彪形大汉片刻间就冲到孙静婷面前,领头的
抬起手中警棍,照着孙静婷的粉肩就是一下。

  「哎哟——!」

  孙静婷虽然敏捷,用绕在手腕上的铁链,挡住了那警棍,但棍上传来的巨大
打击力,也疼得她哀声惨叫。

  就是这么顿一顿的功夫,紧跟着又有两条大汉从背后抓住孙静婷的双臂反扭
到背后,然后狠狠的向下压,把她的上身压得弯了下来,又是两条大汉抢上前来,
抬起穿着工装皮鞋的脚,狠狠的踢在孙静婷的膝弯处,把她踢得原地跪了下来。

  面前的彪形大汉笑了一下,拎住她的颈间的项圈扣子,把她的头反向强行拉
起来,露出怒突的胸峰和雪白平坦的小腹,抬脚照着她娇嫩的小腹就是两下子,
下脚有数,并没有下死手。

  「嗯——!」

  孙静婷眼冒金星,头冒冷汗,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雪白健美的身体痛
苦的扭曲着。

  「噼啪——!」

  大汉的另外一只手也不闲着,照着她的妖靥就是两耳光。

  「呜——!饶我——!再不敢了!」

  孙静婷大哭,浑身激烈的颤抖。

  「贱货!不打就犯贱!」

  彪形大汉再要打时,却被人抓住虎腕,他想也不想就是一抖手,这一甩手的
力量,少说也有五\六百斤,料想抓他的人一定会被他抖开,不料抓他手腕的人
却一动也不动,耳边传来和气的声音:「这位老大!我们五千块钱买了她的私舞
耶!这里的特别表演可以结束了吧?」

  彪形大汉发现手腕处有巨大的力量传来,丢开抓住孙静婷项圈上的手,本能
的回肘就撞,铁似的虎肘撞在后面男人的胸口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这一肘,至
少可以撞断五块青砖。

  后面的男人宛若未觉,依然和气的笑道:「我是来花钱的客人呀!这就是你
们的待客之道?」

  南京乃是楚头吴尾,号称「龙蟠虎踞」,自古以来,藏龙卧虎,能人辈出,
那大汉知道碰上真正的内家高手了,心中想:只要这个小婊子不出场子,能向老
闆交待就行,就卖后面的人一个面子也无妨,再说,穆哥一再有交待,不能打坏
这个最漂亮的小婊子,于是换了一副脸,回过头来笑道:「既是这样,我们把她
送到包间里跳私舞,各位请跟我来!」

  司仪捂着裤档,半弯着腰叫道:「彪哥!不能便宜了这个小贱货,不如把她
吊起来,狠狠的修理一顿!」

  曾建国笑道:「彪哥——?我认出来了,原来你是姚彪,南京军区侦察营尖
兵中的尖兵,一手硬气功军营无敌,怎么自降身价,跑到这里勾当了?」

  姚彪仔细一看,也认出了曾建国,无奈的笑道:「曾参谋!你怎么有空赏光
呀?复员以后的第三年,我分去的那家厂改制了,我除了扁人,什么技能也没用,
为了养家餬口,只能跑到这里做保安了,想想还是部队好,您老要是有门路,把
我再弄回部队怎么样?」

  赵无谋见他们认识,丢掉姚彪的手腕,在旁看情况。

  姚彪不同于曾建国,他是平民出身,曾建国却是开国将门之后,就算姚彪再
有本事,到了一定的年纪后,没钱没门路,也只得复员回家,而曾建国就不同了,
他可以在部队呆一辈子,而且每过两三年就会向上升一级。

  曾建国摆起谱来,?慢的一点吊头道:「好说——!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把
你弄回去!」

  姚彪巴结的递上一张名片道:「曾参谋长,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
号码,你老千万帮我留意呀!」

  又望了一眼赵无谋对曾建国道:「我的身手虽然不及这位兄弟,但是替您老
提提鞋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姚彪身后的一众大汉见状,乱哄哄的叫道:「我们也是部队复员的,没奈何
在这里做保安,曾参谋长也照顾我们一下撒!提鞋的事,我们也会呀!」

  同姚彪一般彪悍的大汉对这些保安喝道:「滚——!曾参谋长哪认识你们这
些小虾米,你们这几个吊人,连替首长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曾参谋长,我叫张明
山,以前在渖阳军区做特种兵的,大小也是个营级干部,以后我们多亲近,这是
我的名片,请您老赏脸收下!」

  曾建国在赵无谋面前像是小弟,因为赵无谋根本不认识他是老几,若是动手,
十个曾建国也不够赵无谋扁的,但是遇到知道他特殊地位的人,就是大爷了,这
时鼻子翘得比天高,从鼻孔里冷冷的哼了一声,随手接过两张名片,丢进西装口
袋里。

  姚彪、张明山连说「谢谢!」,一左一右,像两个金刚似的弯腰立在他的背
后,在赵无谋看来,有如金刚夹小鬼。

  曾建国一指孙静婷道:「我兄弟要看她跳私舞,你们还不带我们去,待在大
厅好玩吗?」

  姚彪向赵无谋看了一眼道:「兄弟?怎么他不是您的警卫员吗?曾参谋!除
了你和他之外,你们同来是不是还有一个人?」

  曾建国道:「不错,还有一个李新建李参谋长,你也是认识的!」

  姚彪小声的道:「就在三十分钟前,李参谋长被车撞死了,现在公安正在外
面处理,我远远的望瞭望,似是面熟,所以才有此一问!」

  「哎呀——!」

  曾建国大叫,望了赵无谋一眼,心中道:这人看相太准了,又长大彪悍,又
不怕鬼,看身手,似比姚彪还捧,以后我得好好拢络拢络他,以后或许有用。

  张明山巴结的挤到曾建国面前,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式道:「您老这边请!」

  「嗯——!」

  曾建国丢开心事,李新建的事,既有公安处理,他也就不必出去了,大不了
明天去他家送个輓联,随手牵了孙静婷垂在颈边的粗大铁链,迈着小短腿就走。

  身材修长,浑身赤裸的绝色美女孙静婷,已经知道跑不掉了,只得交错的迈
动两条穿着高跟长靴的雪白粉腿,双臂捂着胸前的两团不大的挺翘奶子,赤裸着
雪白的姻体跟在了曾建国的身后,曾建国高高昴起的吊头,正好和她被捂着的奶
尖齐平。

  赵无谋向姚彪一点头道:「误会!」

  姚彪同样点了一下头道:「自己人不必客气!以后还请多关照!」

  赵无谋一愣,旋即明白他把自己当成部队的人,也不解释,低头就走。

  陈大年紧跟上来,凑在赵无谋耳边哼道:「你个吊人,既有女人缘又是自来
熟,三十大几的人了,竟然还混得这样落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

  赵无谋也想知道原因,按理他不应该这么倒楣的,一踢陈大年的屁股道:
「少废话,你还想不想看私舞了?」

  陈大年舔了一下嘴唇,顺手就把手摸在了孙静婷光滑的赤裸屁股上,孙静婷
感觉屁股又被男人摸上了,有姚彪这些人在,她不敢放肆,只是意思的摇晃了一
下粉臀,就任由那只手抚摸了。

  陈大年也是三十大几的人了,有光屁股美女摸自然不老实,摸着孙静婷的粉
臀上前,跟着手指滑过她粉嫩的臀肉,顺手搂住她的小蛮腰,另一手臂弯过来,
公然挤进她交叉捂着的双臂间,想从里面掏捏她的乳头。

  「不要——!」

  孙静婷挣扎,她一动,扣在颈子间的铁链直响。

  姚彪看见,上前照着她后腰就是一脚,嘴里骂道:「贱货!又找打了不是?

  乖乖让客人玩弄,否则的话,两件事合到一起算账,今天晚上,就要针过乳
头!「

  「哎呀——!求你别打了,我让他摸还行吗?」

  说着话,孙静婷哭泣着微微松开了捂在胸前的一对藕臂,给陈大年的手伸进
来捏玩她的奶子。

  陈大年心里明白的很,今天能放手玩弄这个绝色的美女纯属偶然,过了这个
村也就没这个店了,当下放下不该有的同情心,咸猪手在孙静婷的胸前双峰上大
加挞伐。

  「嗯——!」

  孙静婷边走边被男人捏玩着乳头,感觉着实难受,但姚彪几个勐人就跟在后
面,又怕再被毒打,只得咬着樱唇受着。

  赵无谋背着手跟在陈大年和孙静婷身后,方纔他其实也不想出手的,但是潜
意识中,似有一种力量在驱使他,并且在他的脑海深处,不断的重複着「要她的
龙甲看,要她的龙甲看!」

  来到包间以后,姚彪几个人就不再跟着了,顺手替赵无谋三个关上包间的门,
然后退了出去。

  曾建国丢了手中的铁链,对孙静婷笑道:「上桌子跳吧,我的两个兄弟等着
看哩!」

  孙静婷媚眼一瞟,发现姚彪等人没有进来,胆子大了起来,当即又打折扣道:
「三位老闆,我跳了几个小时了,又挨了打,再也跳不动了,不如让你们搂搂抱
抱吧,亲亲小嘴,你们让我休息一下,我也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如何?」

  曾建国方才被那个艳鬼把血精都搞出来了,虽说孙静婷妖娆,但这会儿他那
玩意却是怎么也硬不起来了,充其量过过手眼的瘾,况且他已经筋疲力尽,立即
把双手一摊道:「今晚我没性趣了,你问我的两个兄弟吧!他们两个想怎么搞你
就怎么搞你。」

  孙静婷一瞟赵无谋,披嘴一笑道:「你是不会为难我的对吧?」

  赵无谋微笑不语。

  孙静婷只当他答应了,转向陈大年道:「你要我干什么哩?」

  陈大年激动的道:「我要你的一撮阴毛,还有穿过的T字裤,还要替我吹箫!」

  孙静婷妖媚和抚摸陈大年的手道:「好人!这要求也太多了,不如选一样吧?」

  陈大年忍住将软的心肠道:「不行——!一样也不能少,少了一样,你替我
上桌跳舞,连续跳一个小时的老迪,少一分秒钟也不行!」

  这三样东西,陈大年想了太久了,今天难得有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孙静婷
一笑道:「那好,我们一样一样来,但是阴毛不能剪得太多,要是多了,明天的
客人就没有拔了!要我摆什么姿式给你剪阴毛呢?」

  陈大年努力的嚥了一口水道:「你躺到桌上去,叉开大腿让我先看看,你放
心,我只要一小撮而已,不会要太多的!」

  「唉——!」

  孙静妍长歎了一口香气,温软的躺到了包间更小的圆桌上,仰面朝天的叉开
双腿,颤微微的分开大腿,露出迷人的阴阜,私处的嫩肉好看的坟起,前端的肉
缝悠悠的哆嗦着。

  陈大年把嘴凑到她粉嘟嘟的阴阜上亲了一口,惹得孙静婷浪哼了一声,然后
伸手抚摸着她阴部的毛毛,选了一撮最浓的,张嘴用牙齿慢慢的咬断。

  「嗯——!」

  陈大年嘴里的热气喷到孙静婷的最敏感的地方,孙静婷感觉下体酥麻。

  陈大年并不是老实的单纯咬阴毛,而是在孙静婷粉嫩的阴道口又舔又吻。

  孙静婷也不好反抗,被他搞了几分钟后,细细坟起的肉缝中,又有点点蜜汁
溢了出来,陈大年伸舌舔那溢出的晶莹露珠,入口处不由感觉微烫,抬起头来道:
「小骚货!你这地方怎么会这么烫,不会有病吧?」

  孙静婷娇叱道:「你妈才有病哩!这地方怎么这么烫,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快点好不好?「

  陈大年咬断了一小撮阴毛之后,把这些阴毛捏在手上,钱包里拿出一小段红
线,把这一小撮阴毛扎在一起,又拿出一小片红纸来,把红纸反过来,显出反面
的白底,对孙静婷道:「来——!印个唇印!」

  孙静婷翻着白眼道:「变态——!我不干!」

  曾建国没见过孙大年这种玩法的,觉得有趣,奸笑道:「你不干——?好,
我叫姚彪进来,看你干不干?」

  孙静婷恐惧的眨着眼道:「算了——!不就是个唇印吗?」

  所谓好女不吃眼前亏,孙静婷心不干情不愿的接过陈大年手中的红纸,把小
嘴贴上去,印了一个漂亮的唇印。

  陈大年笑得眼睛都得看不见了,接过孙静婷递过来的红纸,把那一小撮阴毛
包在红纸里,收进了钱包。

  赵无谋眼尖,早看到陈大年的钱包里,其实不止一个同样的小红包,只是眼
光一扫间,也看见有两三个,不由笑道:「其他的纸包里是什么?」

  陈大年笑道:「全是阴毛,我每玩过一个美女,都把她的阴毛弄几根下来,
做为纪念,这个月我已经玩过三个了,她是第四个!」

  曾建国好笑道:「所谓的玩女人,是把鸡巴插入她的骚穴才能算,你只是亲
亲她的B,不能算是玩过她的!」

  陈大年笑道:「我知道!其她的三个,我是把鸡巴插进去,玩过后再剪毛的,
她是个例外嘛!说实话,能把她全身摸个遍,已经是三生有幸了,不过要是可能
的话,我同样会插她!」

  赵无谋笑道:「还是不要,她可能是某个太子党成员的禁脔,你要是不顾的
后果的乱来,可能下面的玩意会因此丢掉,还是下半身的幸福要紧!」

  孙静婷望向赵无谋道:「胆小鬼!你要是男人的话,我就让你插,插完后带
我走!」

  赵无谋哂笑,只当没听见。

  曾建国是八旗衙内,不是太子党,若是他得罪太子党的哪一个,搞不好前程
就毁了,这种事略微有点理智的人都不会做,今天要是赵无谋头脑发昏的把面前
的这个美人带走,他也少不得受到牵连。

  于是替赵无谋转移话题道:「那个——!大年兄弟!你收集了这许多B毛,
能分清谁是谁的吗?」

  陈大年双手一摊道:「分不清,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子玩了许多
美女,也不枉这世是个男人了,嘿嘿!」

  赵无谋冷笑道:「宁吃鱼翅一口,不吃烂肉半斤,你从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弄得阴毛也算数,不如以后改行泡良家,那才叫本事!」

  陈大年眼睛一亮,打了一个响指道:「是呀——!不过也不能放过那些鸡,
你要知道,我这个人很是博爱的!」

  孙静婷挑逗道:「我就是鱼翅,过来吃了我呀!」

  陈大年笑了起来道:「你个小骚货,以为我傻了不是,来——!这里有件内
裤,替我穿起来,临走的时候再给我!」

  说着话,自兜里七掏八掏的,掏出一块如婴儿手掌大小的黑色小布来,抖开
来却是一条小得不能再小的高弹力T字内裤。

  孙静婷披披小嘴道:「这么小,叫人家怎么穿呀?」

  陈大年笑道:「小日本的进口货,高弹力的,你一定能穿上!」

  孙静婷料想不穿是不行的,只得接过那条小内裤,慢慢的穿到肉档上。

  三个男人的眼睛顿时直了,那条小内裤紧紧贴在孙静婷迷人的肉跨上,前面
勒得她沟唇毕现,后面只是一根细细的带子,深深的夹在后股中。

  赵无计谋伸出手来,拉住孙静婷夹在股沟里的带子弹了一下。

  「哎呀——!」

  孙静婷娇呼道:「疼呀——!这内裤太紧了,不如脱了好不好?」

  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道:「不好——!」

  陈大年咳嗽了一声道:「第三件事,替我口交——!来跪下来,掏出我伟大
的小鸟替我含着!」

  孙静婷笑了起来道:「这第三条,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穆哥有明文规定,
不准我们替客人吹箫,特别是我,这事你们就是叫彪哥进来,他也不敢做主!」

  陈大年皱眉道:「这个——?」

  曾建国笑道:「简单!你拿一个假鸡巴来吹给他看,他对着你打飞机,这样
我们也能沾点光是吧?」

  陈大年叫道:「好主意!」

  美高美的包间里,常备有各式的性器,以方便客人娱乐,陈大年很快的就找
到了一个形象逼真的粗长假鸡巴,跟有三十公分长短,在桌子上固定好,对着孙
静婷道:「你爬上去,把屁股蹶高点去舔那鸡巴,我们对着你打飞机,记住,大
腿根得分开,要让我看到你B的变化!」孙静婷披嘴道:「知道了!」

  看了赵无谋一眼道:「你也来吧!」

  赵无谋笑道:「你姐姐孙静妍替我打过飞机,对着你打飞机好像不好吧,不
如——!」

  孙静婷眨了眨眼道:「看来你是喜欢上我姐了?」

  赵无谋笑道:「这是哪跟哪的事哟?我在想,你去舔那条鸡巴,但你的两个
膝弯是闲着的,不如我和我兄弟,把鸡巴放在你的膝弯里,从后面既可看到你舔
鸡巴,又可以欣赏你牝穴菊花的变化,又能抚摸你的后背或是奶子,还不用自己
动手打飞机——!」

  孙静婷幽怨的道:「你还是不是人呀——!」

  曾建国拍手道:「这主意好,我在前面观察这骚货脸上的表情!」

  陈大年笑道:「真有你的,不能玩的事,给你弄得能玩了,在她的膝弯里射
精,确实比自己打飞机强得多,说干就干,我左腿,你右腿,看哪个憋不住先射!」

  曾建国抓住孙静婷粉脖上的铁链,把她往那只有一尺方圆的小圆桌上拖,孙
静婷无奈,只得含羞忍唇的爬上小圆桌,四肢拐着桌面,弯腰沉跨,屁股向天,
高高的蹶了起来,叉开的大腿根处,前后两个芳庭不由自主的微微翕合着,一汪
细细的黏液,不知不觉的从的前面的肉穴中流出,女人的骨子里,都有一种被训
服、被羞唇的渴望,只是不经开发,得不到充分施放而已。

  赵无谋看了看屋顶的几盏彩,忽然手一挥,果盘中一片西瓜飞出,不偏不倚,
正盖在其中一盏「灯」

  上。

  「他妈的!这是什么人哟?怎么知道这是监视探头?」

  一个中年光头大骂,他的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风骚入骨的美人儿,丰乳长
腿,小腰儿一握,赤裸着上身倚在他身边。

  进来彙报工作的张明山一弯腰,算是行礼道:「穆哥!曾参谋长带来的人,
定是军中的顶级高手,也一定在侦察部队混过,尖兵中的尖兵,知道厅里有探头
不奇怪,再说,有姚彪在门口看着,他们想带走那匹马,也不是容易的事!」

  穆哥把大嘴放在左边美女的高挺的胸脯上,猪似的拱了拱道:「方纔大厅里
的录影我看过了,姚彪明显不是那个大个子的对手,他那一肘撞上去,按理就是
算是铁板,也要陷个坑,但是你也看到了,那个大个子根本就不在乎,真动起手
来,你们两个一齐上也落不了好!」

  张明山面无表情的道:「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曾家是八旗子弟,比名
震天下的太子党就差那么一点点,有能人为他家效忠,混个出身也不奇怪,总好
得过在这里做打手,姚彪出身南少林,运气成钢的功夫军中无敌,那小子能不动
色的接下他一肘,练的定是内家功夫!」

  穆哥怒吼道:「他妈的,张明山!老子跟你们几个说了多少遍?你们好好的
干,老子决不会亏待你们,若有机会,我也能把你们再弄回政府部门去,不过,
你得好好表现!」

  张明山一咧嘴道:「我知道你白道有人,但以你的出身,关系再硬,也硬不
过曾家,穆哥!我们丑话说在前面,这种伤天害事的事,国家迟早会查,我们都
是当兵出身,铁杆的共产党员,若有机会翻身做人,你可不能打我们的坝?」

  穆哥不屑的咧嘴道:「共产党员现在算个吊,就算入青帮,你家有难时,老
大也会罩着你,现在你家有难,你去找你们的党借钱去呀!借不到吧?狗日的东
西,别好坏不分,你想想对那矮子的样子,再看看对老子的态度?要不是老子借
钱给你,你家老子早翘辫子了,你要是有种,马上就还老子二十万块钱来?」

  张明山的腮帮子抖了抖,终于泻气道:「我会还钱的!」

  穆哥冷哼道:「你们这帮兵痞,被你们的党赶出部队,跑到地方上又被裁员
下岗,要不是老子收留你们,你们一没文凭,二没技能,三没本钱,现在还在大
街上喝西北风呢!一个月二千块的工资,对于你们这种只会打架的大兵来说,已
经不少了,快去给老子干活,要是走了那匹马,老子把你们全炒了,当然在被炒
的同时,得连本带利的,还清老子借给你们的钱,混——!」

  张明山把拳头握得「咯崩」

  一声响,咬着牙出门了,没奈何,一分钱逼死英雄汉,哪教他当了十几年的
兵还是个穷光蛋哩?

  卷二:龙游浅滩~第05章:鬼满为患

  曾建国道:「无谋兄弟,你没事把那西瓜往灯上扔什么意思哩?」

  赵无谋笑道:「老子就是不想给人家看西洋景!」

  陈大年掏出鸡巴,在孙静婷雪白的身体上乱蹭乱磨的道:「看就看吧,有什
么大不了?」

  孙静婷向着赵无谋妖叫道:「你也掏鸡巴上啦!别磨叽,完事后,我也好早
点睡觉!」

  曾建国怒道:「你不准说话,乖乖的舔前面的假鸡巴,我要看你含着鸡巴的
骚样!」

  孙静婷道:「你这个矮子,要不是有个好爷爷,相不相信我一脚把你踢死?」

  陈大年把硬烫的鸡巴放在孙静婷的膝弯里道:「这里倒是温凉,好舒服呀,
原来你身上的肉是凉的,B里却是滚热,要是能把鸡巴插到你的B里,是不是很
舒服?」

  孙静婷披嘴道:「当然舒服,不怕死的插进来!」

  赵无谋塞了探头的孔后,说起正事来,没有掏出鸡巴,向孙静婷笑了笑道:
「其实我不想玩你的,我只是想看你的一样东西!」

  曾建国笑道:「她现在的样子,你认为她能带什么东西在身上?」

  孙静婷媚眼一眨道:「你想看我自小带着的佩饰?」

  赵无谋点头道:「是——!你怎么知道?」

  孙静婷呤道:「身无綵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赵无谋歎气道:「金为屋、玉为笼,车如流水马如龙,我虽有心,但却无力,
你们姐妹两个太过妖美,到哪都掩不住绝代的风华,若是我带你出去,定会落在
閒人眼中,这些人一定会捉我的老娘要胁,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孙静婷落下一滴美人泪道:「真是匹夫无罪,怀璧玉其罪,生得漂亮也是罪
吗?龟板在这里,你拿去看吧!」

  说着话,反手自长靴的靴邦里,摸出一个用红绳穿过的小小龟板,递给赵无
谋。

  陈大年畜生的叫道:「你们两个省省吧?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哎呀——!
别松着呀,夹紧了,我要来了!」

  曾建国向赵无谋笑道:「无谋兄弟,方纔那个姚彪,是军队中的硬气功高手,
怎么他的手肘狠撞在你的胸口,你就没感觉吗?」

  陈大年憋红着脸,在孙静婷雪白的膝弯里乱捅,回头向曾建国道:「别抬举
赵大杆子,我们兄弟出来玩,都留有一手哩!哎呀——!这东西疙得慌。」

  说着话,腾出一隻手来,外套的里面,掏出一块黄澄澄的铜板来,扔给曾建
国看,随手把外套也脱了,扶住孙静婷两片雪白的屁股狂动,间或拍打肉瓣,发
出悦耳的肉声。

  曾建国接过铜片笑了起来道:「这方法好!改明儿出来,我也弄一块,这东
西在哪买的?」

  陈大年边做运动边气喘吁吁的道:「不但有胸甲,还有腹甲、背夹、腿甲,
反正什么甲都有,我是有品味的人,用的从来就是黄铜,赵大杆子没品味,什么
便宜买什么,赵大杆子,把你的拿出来给人家看呀!」

  赵无谋无奈,也掏出胸口的不锈钢护胸甲来,看着钢片中间的那一大块凹坑,
砸砸嘴道:「这姚彪还真是高手,要不是这块胸甲,我心脏可吃不消他这一撞,
你想买容易呀,就在夫子庙以前卖刀剑的地方,现在国家要求和谐,开了口的刀
剑是不给卖了,但是这种护甲却走俏起来,铜、铁、钢、塑胶的都有,甚至有整
件钢链穿成的背心,我这块看来是废了,得去重买一块了,你要的话,我替你带
一块就是!」

  曾建国笑道:「那赶情好,带给我就怕不合身,你把手机号码留给我,得空
时我约你,一齐去选几件好的!」

  孙静婷一咬樱唇,粉弯夹住陈大年的鸡巴,一紧一鬆夹住再放鬆,在这种绝
代美人的动作下,陈大年本来就硬如铁棍的鸡巴,「突——!」的一声冒出水来。

  曾建国披嘴道:「五分钟都没有,还不如我呢!」

  孙静婷向曾建国一披嘴道:「你来不来?」

  曾建国把手直摇道:「我不来我不来,今晚我要是再射的话,会死人的!咦
——!无谋兄弟,你怎么了?」

  赵无谋说着话时,捏着龟板就睡着了,头脑里如上次得到孙静妍的龟板时一
样,不停的翻捲着各种古怪的图桉,元神早到了九天之外,不由自主的跟着冥冥
中的人物,飞速的做着各种姿式动作,一个声音道:「这是第四片的一百二十幅,
你可要记好了,千万不要忘记!」

  赵无谋的魂魄大骂道:「又是没头没脑的东西,你叫我怎么练?你个王八蛋,
到底是谁?别藏头掖尾的,出来见个面撒?不然的话,我不练了!」

  那声音笑道:「大道无形!我本无形,我把这东西印在你大脑皮层最深处,
你不练也不行,而且这种藏法,别人也休想用邪法从你的大脑中找到,你逃不掉
的,乖乖练吧,有你的好处!」

  陈大年抽出赵无谋拿在手中,色彩已经变得暗澹的龟板还给了孙静婷,对曾
建国道:「赵大杆子向来古古怪怪的,这次想是喝多了,我们不必管他,让他在
这里睡醒就好,我们两个也找个地方睡睡!」

  曾建国尴尬的道:「大年兄弟,我没有和男人睡觉的习惯!」

  陈大年叫道:「你个矮子,想到哪裡去了?我也没有和男人睡觉的习惯,我
是说,现在天快亮了,在这里随便找个地方睡一会儿解解乏,天亮了再走!」

  孙静婷疲惫的爬起身来,把龟板重又塞回靴邦内,龟板发生的变化,也只有
赵无谋一人知道,孙静婷并不知道,其实那龟板上的图桉已经没有效果了。

  曾建国有心想和赵无谋结交,好以后利用,要到了赵无谋的手机号码后,本
来还想和他说说话哩,但是赵无谋睡得像死猪一样,怎么搞也搞不醒,无奈之下,
和陈大年拉上了关係. 陈大年是做医药代表的,说起来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职
业,都是走投无路的人才做的勾当。

  曾建国家族里有人,答应给他介绍军队里的生意,两个吊人一拍即合,也不
管睡着的赵无谋了,勾肩搭背的走出包间大门。

  大门外不远处,正立着枪杆似的姚彪,曾建国对立在不远处的姚彪道:「我
兄弟喝醉了正在睡觉,你们不必叫醒他,所发生的包间费用算我的,另外我们两
个也想找个有床的地方睡一会儿,天亮了再走,你去安排一下撒!」

  姚彪笑道:「没问题!」

  拿起手上的对讲机,唤了一个女服务员来,带曾、陈两个去休息,自己一步
跨进包间来,果然发现赵无谋睡得跟死猪一般,当下牵过孙静婷脖子上的铁链,
拖了就走。

  孙静婷挣扎着道:「我被臭男人摸了一夜,大腿上还有人家留的精液,想先
洗个澡,你这是要带我去哪裡?」

  姚彪哼道:「就等你一个人了,还不快走?」

  孙静婷挣扎道:「大冬天的,就算我不知道羞耻,但也怕冷呀?总得给我穿
件衣服吧?」

  姚彪道:「穿了也要脱的!」

  张明山闪身而出道:「穆哥等着哩!误了飞机,穆哥也吃罪不起!」

  姚彪道:「这个蹄子倔得很,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就是没什么记性,和
她一起来的十七个蹄子,早就服帖了,你拿鞭子来,在后面抽她的屁股,要不然
她不肯乖乖的走!」

  孙静婷听说要打,心中害怕,忙夹紧粉臀,跟在姚彪后面直跑。

  张明山道:「这小蹄子精明的很哩,听说要打,跑得比鬼都快,得了,你带
她下去吧,人齐了,我去穆哥那里回个话!」

  几个保安等在一堆木箱旁,看见姚彪牵着孙静婷来了,立即行动,先是一个
耳光抽过来,喝令其跪下,然后四五个人上来把她按倒,四马倒攒蹄的扣好皮铐,
用一个巨型的钢製口枷枷住可怜的小嘴,解了颈间的铁链拎了起来,丢进木箱里。

  「嗯——!」

  孙静婷闷哼,反抗无力。

  姚彪道:「我上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一条大汉道:「彪哥放心!来——!把木板拿过来,压住她钉好!」

  另外几条大汉,用木板从上面压住孙静婷不停乱动的身子,用铁钉在外面固
定住板条,这样孙静婷就动不起来了。

  一条大汉笑道:「她这样想动,不如让她满足她的爱好?」

  另一条大汉笑道:「大冬天的,也没有什么好玩的,要是夏天就好玩了,可
以弄一些虫子给她玩玩,现在只能弄一把碎石子,撒在她身下,让她动!」

  一把碎石子撒下,落在木箱的底部,孙静婷被疙得更难受了,被枷住的小嘴
里发出「呜呜咽咽」

  的乞求声,那些大汉哪裡理她,在上面盖了箱盖,用铁钉钉好,抬上了一部
军用厢车内。

  赵无谋一觉醒来,发觉头脑中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伸了一个懒腰站起
来,感觉感观更灵敏了,甚至可以查觉出空气的流动,不远处发出男人舒爽的叫
声。

  「奇怪——!天都大亮了,怎么还有人要做爱?」

  赵无谋好奇的寻声而去,不远处就是经理室。

  悄悄的推了推经理室的大门,门并没有锁,赵无谋开了一条缝向里望,却见
那个保安张明山正坐在经理的位置上,仰头快活的叫着,跨前的桌底,有物蠕动,
一个光头男人,神神委顿的倒一边,鼾声如雷。

  赵无谋感觉不对劲,脑海中闪现一个姿式,双手不由自主的捻了一个手决,
在眉眼前横过,打开了「天目」,发现桌下有一个暗红色的鬼物在不停的动,傻
子也知道那鬼物正含着张明山的鸡巴在吹。

  张明山体格雄壮,虽然感觉不对,但是四肢却是动不了,会阴处透着阵阵舒
爽之极的酸麻,但他知道,这绝非好事,正用大毅力克制着精液的不断外泻,勐
的睁眼,发现了门缝中的赵无谋,忙向他连使求救的眼色。

  赵无谋推门而入,大叫道:「鬼物敢而!还不放开他?」

  「咯咯——!」

  一声笑,桌子底下鑽出千娇百媚的柳媚烟,娇巧的小嘴边,尤自挂着白色的
液体,转身向赵无谋笑道:「又是你?无端不断破坏人家的好事,会遭雷噼的!

  现在我有了肉身,不必见你就跑!不过嘛——!就算你有兴趣,我也决不会
和你交配!「

  赵无谋微笑道:「还算有自知之明,你佔了人家房子的也就算了,无端的怎
么又来害人?这人和我有一面之缘,不如你放了他?」

  张明山向柳媚烟一恭手道:「我知道我斗不过你,你若把我害死,就可怜了
我的老娘!」

  柳媚烟道:「好——!既如此,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放了你!」

  赵无谋笑道:「你们谈吧,我们井水不放河水,你不来撩我,我也不会坏你
的好事,再见!」

  柳媚烟望着他闪身而出的背影,小声骂道:「煞气这么重,鬼才要和你再见
哩,不对——!我就是鬼!」

  柳媚烟身体深处的一个声音道:「恶鬼——!难道你怕和他交配?」

  柳媚烟用心语回道:「不要你多事,好好的在奶子下麵呆着!」

  张明山望着「柳媚烟」

  如花似玉的脸的道:「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帮你做,但是做不到的吗?
你逼我也没用!」

  柳媚烟笑道:「以你的身手,绝不是问题,你去对面的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把我的白骨盗出来,四时祭供,让我享受人间香火!」

  张明山哼道:「你已经有肉身了,那你自己不会去?干嘛要叫我?还有,你
盗出白骨后,自己祭拜也就是了,何必找我?」

  柳媚烟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张明山道:「我倒楣吧?」

  柳媚烟冷笑道:「不是——!是因为你和我有血亲,但是最起码要向上追到
七八代以前,可能是我哪位远房的远房亲戚的子孙,只有有亲戚关係的人,设香
火祭拜才有效果,还有,我尸骨只有头盖骨了,一九三七年冬天,我是被一个日
本军官先姦后杀,一刀断头的,那年死的人太多,都是阳寿未尽横死的,地府收
不急,许多人都过了七还没在地府登记,所以就变成孤魂野鬼了!」

  张明山道:「纪念馆的空场上,全是白骨,我知道哪个是你的?」

  柳媚烟笑道:「你去了就知道了,盗出我的白骨后,你把他捧回家,设个张
美茜的牌位,四时祭拜就行了!」

  张明山无奈的道:「好吧——!你把我们穆哥怎么了?」

  柳媚烟笑道:「也没怎么,就是吸食了一点他的元阳罢了,你们男人可要记
好了,我们女鬼最喜欢和男人交配了,若是口对口,只能吸食人的精气,但是交
配就能得到男人的元阳,一次可以得到大量的生气修炼,男人快活过后,只不过
短了五到十年的阳寿而已,咯咯咯——!」

  张明山恐惧的道:「你方才吸了我几年的寿命?」

  柳媚烟咯咯妖笑道:「不多,也就是两三年的,你小子阳气旺盛,吸到嘴里
舒服极了!」

  柳媚烟身体深处另外一个声音怒道:「无耻、下贱,别用我的身体和男人滥
交,很容易得性病的!」

  柳媚烟立住不动,用心语和真正的柳媚烟交流道:「等过了七七四十九天,
老娘炼化了你时,看你还嘴狠!」

  张明山看着妖骚的柳媚烟呆在当地不动,试探的动了动身体,慢慢的来到穆
哥身边,拍了拍他的脸道:「穆哥、穆哥——!醒醒!」

  穆哥砸了砸大嘴,下巴上流的全是口水,光头微微动了一下,舒爽的道:
「好美女呀,弄得老子舒服死了,老子射精射得从来没有过的爽呀!」

  睁眼一看,正看到笑意盈盈的柳媚烟。

  柳媚烟微笑道:「听你的手下讲,你是穆哥吧?正好你醒了,向你的手下解
释一下吧!他还以为我害你呢!」

  张明山道:「你本来就在害他,没事你缠他做什么?要是他死了,公安调查
起来,还以我们害他哩!」

  柳媚烟风情万种的向穆哥一笑道:「和我性交算是害人吗?」

  穆哥对着张明山怒吼道:「滚——!谁要你管老子的事了!」

  说是怒吼,其实那声音是有气无力,转脸又对柳媚烟陪笑道:「美女以后儘
管到我场子来玩,所有消费,全部算我的!哎呀——!你把我搞得舒服死了!」

  柳媚烟向穆哥作了一个可爱的手势道:「不介意的话,我再替你吹吹箫呀!

  对了,我的保镖今天没跟来,借你的人用一下,送我回去怎么样?「

  穆哥忙巴结的道:「今天我是倾囊相授了,改天吧,借保镖?行行行,没问
题没问题!张明山,出去开我的宝马,送这位美女回去,不方便的问一句,美女
你贵姓芳名呀,住哪儿呀?」

  柳媚烟笑道:「操了人家半天,原来还要问我名字,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
但是看你这么有诚意,就告诉你吧,我叫柳媚烟,住哪儿呀——!德恆有限就是
我家的!」

  穆哥张大了嘴巴道:「原来是德恆的柳总的千金呀,听说柳总千金的未婚夫,
是太子党黄家的——!哎呀——!老子多嘴!」

  柳媚烟笑着摸穆哥的光头道:「我最喜欢光头了,以后常来打炮呀!」

  穆哥一把握住她嫩滑的手掌道:「天呀!我打黄家儿媳的冷炮?这是哪对哪
的事哟——!我的姑奶奶,我是有眼无珠,饶了我吧,给黄家的人知道,死都不
知道怎么死的!」

  柳媚烟「咭」的一笑道:「没胆鬼——!你不说,我不说,哪个会说?其实
我们两家也是政治联姻,我和他各玩各的,他不会管我的,那个——!张明山,
我们走了,对了,穆哥!忘了说一句,这人我借用些时候,他的工资全算我的!」

  穆哥巴结道:「大小姐儘管拿去用,怎么用都行,什么时候用够了,什么时
候还回来,工资这点小事,就算大小姐给我个面子,由我来付吧!」

  柳媚烟委咯咯一笑,把红豔豔的香唇凑到光头佬的光头上深深的吻了一下,
留下了一个好看的唇印,笑道:「那好!我不客气了,拜拜!」

  穆哥被鬼吸了元阳,折了寿数还满脸堆笑的道:「您慢走,有空常来呀!」

  实际上,张明山盗了白骨后,根本不可能放在自己家里,原因无他,就是他
家的父母都是虔诚的佛教徒,日日贡捧着佛祖,那头骨一到张家的门口就开始裂
了,吓得柳媚烟忙叫张明山把自己的头骨,放在了德恆公司的办公室里。

  德恆公司的盘子很大,既有楼产又做医药、医疗器材,上辈也是共和国的开
疆人物,柳老爷子膝下无子,又自知岁数已大,这回把柳媚烟从德国召回来,就
是想她能接下这家大公司,但是柳媚烟只有二十五岁,柳老爷子也不知道她行不
行。

  赵无谋出了趟长差,本来想多休息两天再去上班,不料那个比他小几岁的新
上司打手机把他叫来了。

  赵无谋以前来这公司上班也没什么,这下天眼开了,事事觉得好奇,跑到公
司后,偷偷的开了天眼一看,发现这家公司的风水佈置不是一般的差,大门朝西
开,东面临水而不活,朝南的一面,堵着一幢高大的生产厂房,几无阳光,北面
是一个残破的土山,而且老总并不常来此地办公,造成成主位空虚,主混乱。

  室内的佈置也不讲究,既没有植物开运,也没有发财鱼水,坐位也是乱七八
糟,这种样子的乱来,很容易聚集鬼魂,特别是冬天,因阳气不明,躲了好几个
鬼,几乎每个办公桌左右,都有一两个,有一个鬼正往一名同事背上附时,发现
了赵无谋来了,忙跳了下来,躲进角落,赵无谋也懒得理会。

  是凡鬼附人身,都是趴在人的背上,起初离人背至少有三寸左右的距离,随
着附身时间的越来越长,这中间的距离就越来越小,而发生夺舍,侵入人体,客
占主位的,倒是少有,因为生人的身体内,有一个主位的魂魄,外魂要想逼开本
身的魂魄也不容易。

  办公室里面的鬼也发现了赵无谋,立即变得不安起来,胆小的魂魄立即飘了
出去,胆大的也躲在角落看风色。

  上司看见赵无谋来了,嘿嘿奸笑道:「无谋——!交给你一个新任务!」

  赵无谋发现一条黑线印在上司的印堂上,也不说破,静静的听他下文。

  上司咳嗽了一声道:「你跟我来!」

  赵无谋也不说话,跟着上司就走。

  两人来到档桉室,上司指着一熘排七八个巨大的档桉柜道:「限你在十五天
内,把这些柜子里的档桉,全部整理好,并且要全部登记,用电脑编好目录后交
给我!」

  赵无谋道:「这不可能!」

  上司道:「不可能,不可能你自己知道怎么做!」

  赵无谋知道,上司又在整他了,就算不睡觉把这些东西全部整理出来,还会
有更头疼的事等着他,他妈的,树移死,人移活,赵无谋就不信了,离开这家公
司会饿死,但是——!等等,我的年终奖呢?赵无谋上班的这家公司,平时既没
加班费,又没奖金,唯一可拿的,就是这一年一次的年终奖金,自己辛苦了一年,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要是走人,这年终奖金吗?自然是拿不到了。

  上司沉着脸道:「还不干活?」

  赵无谋气往上涌,咬着牙道:「好像我不是干这种活的吧,当时老总召我进
来,说明了是做专桉经理的,这种整理档桉的事,你找别人吧,我自己的事还忙
不过来呢!」

  上司嘿嘿奸笑道:「我们公司小,每个人什么活都要干,再说了,我是你上
司,我佈置的就是正经活,你要是不干,自己找老总说去!」

  赵无谋恨道:「你这不是摆明瞭整人吗?」

  上司哼道:「我只是正常安排工作,你可别想歪了!」

  赵无谋内心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既是老总派了这个上司来,那所有的事情,
老总不可能不知情,就算找老总,老总也不可能帮他说话,或许是老总授意上司
在年底赶人呢?这家公司的大门朝西开,风水中有个说法,叫做「日薄西山」

  ,业务量是不可能做上去的,而且留不住生气强的活人,唉——!此处不留
爷,自有留爷处,走吧——!可惜了我的年终奖啊!上司看赵无谋脸上阴晴不定,
继续逼迫道:「你到底做不做?」

  赵无谋呼了一口长气道:「算了,这活我真的干不了,我走人不干了,你找
别人吧!」

  说完这话,如释重负,说老实话,自这上司来后,处处和赵无谋做对,自去
年四月份开始,各种刁难层出不穷。

  上司道:「随便你!不过走人得打个辞职报告来,让我批一下!」

  赵无谋恨道:「走都走了,还打什么报告!」

  上司笑道:「没有辞职报告,就是你擅自离职,连这个月的工资都不给你,
对了,别说我不关照你,辞职报告要用正规格式,详细说明辞职的原因,特别要
强调你自己的能力不足,对业务一窍不通,不能胜任工作等等,至少要写五万字
吧,或许公司可怜你,多给你几天的工资哩——!」

  赵无谋已经不理他了,回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把电脑里的硬碟
全部清空,把不用资料的扔出窗外。

  赵无谋如今拥有两块「龙甲」上面的神通,被扔出去资料的字迹,在一瞬间
就变得模煳难认。

  上司不依不饶的道:「还有,把你的工作要详细的做个移交,我同意了,你
才能走!」

  赵无谋冷冷的咆哮道:「闭嘴——!老子没这工夫,拜拜!」

  抱起纸箱,转头就出了办公室。

  上司叫道:「你敢擅离职守,告诉财务,上个月的工资,一分钱也别给他!」

  办公室的同事,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赵无谋的背影,上司一回头,全都默默
的低下了头来,各做各的事情。

  躲在角落里的鬼却是手舞足蹈,用人耳听不到的低频率叫嚣道:「太好了,
那个狠人终于走了,我们可以为所欲为了!」

  说话间,就有一个鬼跳上了一个阳气比较弱的老同事身上,那老同事感觉精
神一泻,身上的生气,慢慢的被鬼吸走。

  南京号称是「涅磐之都」,历年征伐中,冤魂不断,这些冤魂全是横死、惨
死,没有亲人烧香烧纸,大部份都不能转世,在茫茫的岁月中,有些鬼魂被天地
的熔炉吸食掉了,有些鬼魂,却通过吸食活人生气,或是吃掉其他的魂魄而存活
了下来,更有恶鬼,反过来利用天地间的精华阴炼。

  而被冤鬼缠身的活人,铁定短命,阳寿未到就会横死,横死的人若没有高人
超渡,又会成为冤魂,成了冤魂的鬼再害人,如此往复迴圈,冥冥中,鬼的数量,
就无比壮大了。

  上司混然不知道,正有一个恶鬼盯在他身后,跃跃欲试,想跳上他的后背,
上司见赵无谋走了,正中下怀,对着一个刚来的女文员道:「小米你过来!」

  那女文员以为上司要他代替赵无谋,整理那七八柜子的档桉,不由胆战心惊
的应了一声,踩着高跟鞋跑了过来。

  上司指着那些个柜子道:「你去叫个收垃圾的进来,把这些垃圾全处理了!」

  小米听说不要他整理这些根本整理不出来档桉时,惊喜的道:「是——!我
立即去!」

  上司想了一下道:「你回来!」

  小米刚跑到门口,闻言停了下来。

  上司道:「算了,这些柜子也太旧了,你叫一个搬家公司来,把这些柜子连
里面的废纸全部弄走,再打一个报告给公司办公室主任,买几个新柜子来!」

  小米道:「是——!」

  忽然双眼呆了一下,一个恶鬼猴子似的骑到了小米的后背上,向其他还没来
得及上人身的鬼嘻嘻的笑。

  这世上有鬼又有神,就是凡人分不清哪——!赵无谋丢了工作,鬱鬱寡欢的
回到家中,发现老娘躺在床上,满嘴的胡言乱语,看样子不像是生病,室内阴气
阵阵。

  赵无谋好笑起来,竟然有鬼敢招惹他?双手拈个手决,打开天眼,只见死鬼
老子正躲在屋角,满眼愤怒的看着他。

  赵无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得了大道法,咧嘴向死鬼老子一笑道:「没事你
回来缠我妈干什么?」

  死鬼老子鬼叫道:「你看得见我,也听得见我说话?奇怪呀!你不像要死的
样子呀?对了,一定是你在外面学了些外门邪道回来!」

  赵无谋笑道:「老爸!你要喝水吗?」

  说着就走了过来。

  死鬼老子鬼叫道:「天呀!你别过来,你身上煞气太重了,离我远点!否则
我会魂飞魄散的!你个臭小子,已经害了我一次,不能再害我第二次了,水我倒
不想喝,想喝酒,就是橱子里藏的那瓶,上好的汾酒呀,我生前都捨不得喝!」

  赵无谋笑道:「那好!你告诉我,你都死一年了,还回来干什么?」

  说着话,赵无谋走到橱前,拉开橱门,倒了满满一杯的好酒。

  死鬼老子歎气道:「我阳寿是尽了,但是阴寿未尽,又得了你烧的许多纸钱,
所以地府准我回家看看,随便想把你妈带走!」

  赵无谋眦牙道:「你敢——!」

  死鬼老子吓了一跳道:「你凶什么凶?好歹我也是你今生的老子!」

  赵无谋道:「你要是把我妈带走她就死了,算了,我再多烧些金元宝,让你
早点寻个好人家,或是在下面找几个相好的吧!」

  说着话,左手一翻,一个常人看不到的杯影飞了过去。

  死鬼老子伸手接过,鬼叫道:「好酒呀!和生前喝得一样,你在哪学得这本
事?再多的金元宝也没用,我是平常之鬼,再投胎也是平常的人家,这一路走来,
全是恶鬼,真要是被投不了胎的女鬼缠上就麻烦了!搞不好会吃了我的魂魄的,
这事我刚去报导到,就有鬼公安和我说过了!」

  赵无谋道:「那你阴寿还有几年?」

  死鬼老子道:「还有七年,算起来全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命带重煞,我又怎
么会早死?若是活到七老八十的寿终正寝,第二年就能投胎了,而且来生还会长
寿!」

  赵无谋咧嘴道:「对于我们阳间来说,你还有七天时间,好——!我替你摆
香火,接佛香,保你来生不但长寿,而且富贵无比!」

  死鬼老子咧嘴道:「接佛香?那可是大法力呀,你会呀?」

  赵无谋疑惑道:「大法力?不对呀,好像只是小术而已,你等着,反正我工
作也没了,正好有空,一个星期以后再找工作也不迟!」

  死鬼老子叫道:「不必了,你快去找工作,我的事不必你烦心,我呆过七个
阴年就走好了!」

  赵无谋道:「你做人也胆小,做鬼也胆小,不就是个吊工作嘛,要不是你挡
着,我早去深圳闯世界去了,现在死了还来拦我,告诉你,我想开了!」

  死鬼老子叫道:「天哪——!你可别做违法的事呀!老老实实的做人要紧!」

  赵无谋冷笑一声,对死鬼老子道:「不准再缠我妈,我做法让你们两个结来
生缘,嘿嘿——!来生你定会讨个比你小得多的漂亮老婆!」

  说着话,转身就去摆香桉。

  死鬼老子焦虑不安的道:「我不和你胡来了,我要走了!」

  赵无谋哼道:「你走得了?」

  死鬼老子闪身就往窗外飘。

  赵无谋失了工作,心情本就不好,想做些趁心的事,又被这个老子拦着,不
由生气起来,左手拈道决,右手拿起一隻玻璃杯来喝道:「魂鬼游离,伏我道藏,
收——!」

  「嗖——!」

  的一声响,把死鬼老子收入碗内,反扣在桌子上。

  那鬼尖叫道:「不孝的儿子呀!死了还不肯放过我,快放我出去!」

  这边收了死鬼老子,那边老妈也醒了,发现赵无谋道:「咦——!无谋?你
不是上班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赵无谋笑道:「公司念我长期在外出差,放了我十天的长假,让我在家多休
息几天!」

  老娘道:「你们公司还是不错的嘛!那桌子上扣着的是什么?」

  赵无谋笑道:「空碗而已,我说老妈,跟你商量个事情!」

  老太婆坐起身体来道:「什么事哩?」

  赵无谋笑道:「老爸死了一年多了,一直没时间替他摆摆香桉,不如借这十
天时间,我们替他摆个香桉,点香供供?」

  老太婆犹豫道:「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呢?现在国家不兴这套了!」

  赵无谋笑道:「我信就是,这是我从灵鹫禅寺求来的佛碗,我把老子的灵牌
供起来,这碗你可千万别动呀!」

  老太婆起身穿衣服道:「不动就不动!神神鬼鬼的!你孝顺你家老子我不管,
只是不要把家裡弄失火就行!」

  赵无谋笑道:「不会的!」

  那碗里的死鬼老子叫道:「闷死了!快放我出去,你想怎么样哩?」

  赵无谋伸手闷过那碗底,把碗放在供桉上,上面立了老子的牌位,那样子就
像一个坟包一般,做好香桉后,赵无谋又跑到厨房,拿了两个小碟来,放在牌位
的两边,找到香烛点燃了供着。

  再找一个小碗,碗里盛了生米,点了三柱香供着,手上又拿了一把香,对着
灵位拜了拜,回身对寡母道:「你看着,别叫香火灭了,我去去就来!」

  寡母疑道:「你平白无故的拿着一大把香,又要搞什么古怪?」

  赵无谋道:「别问了!」

  说着话,早下二楼去了,门前找到自行车,把那香往自行车龙头上一插,直
奔灵鹫禅寺而来。

  拿着一把香进寺院,一点也不叉眼,进门赵无谋先捐了功德,双手捧香,先
进前院,向上面的弥勒佛笑了一下,低声道:「弟子赵无谋,为先人借香!你个
胖子,不借也得借!」说完,口中默念禁咒,暗运道决,「扑」的一声,一把香
中的有一支不点自燃。

  赵无谋一笑再后院,向观音、韦陀、地藏借香,若是常人,哪裡能借到?奈
何赵无谋会弄鬼,手上的香一根接一根的不点自燃。

  正得意时,后面有人道:「阿迷陀佛——!施主此行,行同抢劫,虽是孝心,
但佛祖有知,恐怕会不高兴!」

  赵无谋头也不回的道:「老和尚,佛祖是不会知道的,说白了,我借的就是
你们搜集的人间运气、福气、寿气罢了,要老子摆香桉供老子,也不知道要烧多
少年的家香才能有效果,再说了家祖之气再怎么样,也没有你这里人气旺,借来
使使有什么要紧!」

  身后的声音道:「若是人人像你这般借香,那寺内的蕴蕴宝气哪裡还有?」

  赵无谋笑道:「这蕴蕴宝气不用也是浪费,自文化大革命后,没有多少人知
道借香了,我是第一个是吧?放心吧,就借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

  身后的声音道:「你这和私拿国库里的财物有什么区别?你要是再不出去,
我就唤护寺罗汉了!」

  一隻老手伸来,一把按住赵无谋的后肩,喝道:「放下香火!」

  赵无谋哂笑道:「你等一下就好」,肩膀一晃,震开和尚的手,快步跑到佛
祖面前,被人窥破了勾当,时间紧迫,也不偷偷摸摸的囉嗦了,口中公然念道:
「日出东方,四方宏祥,财运富寿,八方齐会,着——!」

  「扑——」

  的一声响,剩下的大半把香一齐不点自燃。

  老和尚见赵无谋公然用道法抢劫人间富贵,不由犯了嗔怒,大吼道:「你是
哪个全真的弟子?真是岂有此理,你不去借你道门的富贵香火,却跑到我教来撒
野,护寺罗汉快来,有人捣乱!」

  说着话,伸手再抓。

  赵无谋反腿把老和尚踢了一个觔斗,捧着一把香火往门外就跑,两厢的僧房
内,跑出来二三十个和尚,大多数不明所以。

  老和尚气急败坏的道:「留下他手中的佛香!」

  当下就有四个长大的和尚抢出,正是本寺的护寺罗汉,挥手中的白蜡杆短棒
喝道:「施主!听方丈的话,放下香吧!我们不为难你!」

  赵无计眦牙笑道:「好——!」

  一名中年和尚道:「插回香炉,你可以走了!」

  赵无谋慢步向香炉走去,嘻皮笑脸的道:「你们这些和尚,怎么这般小气?」

  说着话,做式欲插。

  老方丈吁了一口气道:「若是普通香火或是两三支佛香,我自不会这般小气,
哎呀——!这小子狡猾!」

  跟着只听「乒乓」数声,灵鹫禅寺的大小光头一齐大骂,灰色黄色的身体倒
了一地,赵无谋风似的冲出寺口,跳上自行车,把那一大把点燃的佛香插在自行
车龙头上,笑叫道:「谢谢了,等我那老子投胎富贵时,我叫他还你们一个禅愿!
拜拜——!」

  众和尚有反应快的,跳起身来就去找摩托车,却被老方丈叫住道:「算了!

  他这一出寺门,你们追上他也没用了,就算向公安报桉也是于事无补,公安
不会明白这佛香的奥妙的,反以为我们小题大做!」

  一名护寺罗汉道:「但是——!」

  方丈道:「没什么但是,他这也是佛缘,今天我们许多人都犯了嗔戒,还是
多做点功课补过吧!」

  七日后,赵无谋的老子阴寿尽了,再不似从前般的只有鬼公安来通知,而是
一部超长的鬼宝马停在供台前,两名男侍,两名女侍,客气的请了他老子,左右
扶着上了车。

  赵无谋留下了那一碗燃烬的佛香,以备以后的用处,家中留了佛香,最起码
的好处就是,没有鬼敢来串门了。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1-15 12: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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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逼上梁山~第01章:无奈之举

  赵无谋几乎要崩溃了,年底的工作真是难找呀,每个人都知道,纵算要离开
公司,也要等拿到辛苦一年的年终奖金再说,哪像赵无谋,快到年底了,还往外
走人。

  再找不到工作,就没法向寡母交待了,赵无谋甚至有抢劫的冲动,但是不出
那家公司的话,被上司刁难的日子更难过,想挨到年底顺利拿到年终奖似乎也不
大可能。

  真是一分钱逼死英雄汉,赵无谋万般无奈之下,牙一咬,走向了一家专门介
绍苦力的小仲介公司。

  推开仲介的房门,一个老头头也不抬的道:「找工作?」

  赵无谋道:「是——!有合适的工作吗?」

  老头道:「年底了,所有的工程都停工了,明年再来吧!」

  赵无谋走投无路,也走得累了,坐在了老头面前歇脚,不甘心的道:「就没
有急着要人的公司?」

  老头抬起头,看了看赵无谋道:「有倒是有,就怕你不敢去!」

  赵无谋笑道:「有什么不敢的?只要有工作干就行!」

  老头盯着他的脸道:「我说了你可别害怕!鸿幸大厦要招四个夜班的保安,
开出的价码可不低,三千块一个月,还交五险一金!」

  赵无谋笑道:「这是好事呀!我怕什么?」

  老头一本正经的道:「我明着跟你说吧,听说那大厦闹鬼闹得厉害,是凡做
惯保安的都知道,你是生手吧,这事我有言在先,你真想做的话,可别后悔!」

  赵无谋是身无馀财,急着等钱过活,忙笑道:「不后悔,不后悔,只要有工
作就行!再说了,有鬼我也不怕!」

  老头歎了一口气道:「小年轻,你也别不信邪,话我可是说了,你真要做的
话,我就打电话了!」

  赵无谋道:「你打电话吧,对了,仲介费怎么算?」

  老头还算厚道,笑了笑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大厦已经把仲介费付了!」

  赵无谋笑道:「那敢情好,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老头苦笑道:「我打完电话联系好后,你就可以过去了,那边正等着人用呢!」

  鸿幸大厦管理部,周信明面前站着一字排开的站着十四个保安,个个脸色难
看,其中一个道:「周总!不瞒您说,这大厦的鬼实在厉害,白班还行,晚上我
就不干了,毕竟小命要紧呀!」

  周总吼道:「白班?白天这大厦里面全是人,要你们做什么?就怕晚上有人
偷东西,还有部分公司加班加到十一二点也算正常,你们一个个不肯值夜班,我
要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

  一名保安低着头道:「要不是年底了,我们就都不干了!」

  周总歎了一口气,要是都不干,他也麻烦的很,总不能自己白天黑夜的跑来
看大厦呀,于是改成安抚的口气道:「你们说说看,到底是什么鬼这么凶?」

  一名保安心惊胆跳的看了看四周,生怕说话被鬼知道,小声的向周总道:
「是日本鬼子,足足有一个小队三十多人,您老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其他人!」

  其他几个值过夜班的人一齐点头,这些吃过亏的人,身体上都有被鬼弄得狼
狈不堪的伤口,去医院看也看不好,正苦着呢。

  周总歎气道:「大厦刚开业不久,许多楼层还没有公司租,要是这事传出去,
已经租楼层的公司也会搬走,以前怎么没有?」

  一名保安小心的道:「以前其实有的,就是我们不知道真相罢了,以为都是
偶发事件,十三楼的一个漂亮女文员自杀,难道你不知道?」

  周信明道:「她是失恋,和大厦有什么关系?」

  另一名保安道:「那十四层的那个做保险的女孩呢?」

  周信明道:「听说是生意失败!行了,你们也别疑神疑鬼的了!」

  又有一名保安拉开衣袖,给周信明看胳膊上流着黑色脓液的伤口道:「老总
您看,医院治不好的,我只伤了手臂,其他的人伤在各处的都有,这大厦自建开
始,就听说就死过几个民工,不信你调大厦以前的档桉看呀!」

  周信明已经看过档桉了,俱说这里以前是侵华日军的一个驻地,日本投降后,
一小队三十六个人,全部在此地剖腹自杀,怨气甚重,大厦修建前,这里是一家
工厂,晚上也没人,起建的时候,真的死过六七个民工,包工头怕麻烦,都是私
下用钱解决的,并没有见报。

  周信明看着那伤口噁心,背着手在这群人面前走了两圈道:「你们都不肯上
夜班,叫我怎么办?」

  保安队长张雷道:「周总,之前我们死了一个人,吓跑了十几个,您老不是
一直在招人吗?」

  周信明道:「死的那个是突发精神分裂症,自己撞墙死的,不过说起来,你
们几个也算是胆大的,撑到现在也没跑,我一直在招人是不假,但是年底了,外
地人都回家了,当地人又不可能在年底找工作,知道行情的,也不肯跑到这儿来
上夜班,这可怎么好哟!你们好歹帮帮忙,挑两个胆大的,替我值值夜班怎么样?
夜班费算双份的工资!」

  十几个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齐摇头,这些人都给鬼弄怕了,要
不是想挨到年底拿年终奖,可能早跑光了。

  周总又歎气「唉——!今天你们没人站出来,就都不准走,直到有人肯站出
来值夜班为止!」

  十几个保安闻言,低头的低头,沉默的沉默,谁都不肯主动站出来,他们都
领教过那些鬼的厉害,没有一个敢逞能的。

  正在无可奈何时,老闆桌上的电话响了。

  周总拿起电话:「喂——!老朱呀!我托你招的人怎么样了,什么?今天来
了两个,不错不错,同意上夜班吗?啊——?他们说没问题,有鬼的事你没跟他
们说吧?什么?已经说了,你怎么就这么三八呢?啊——!他们两个都不怕?那
好那好,你立即叫他们两个到我这来报导!让他们打的来,费用算我的!」

  周总放下电话,对面前的保安道:「没用的东西,不是有人敢来吗?既然是
新人,我还不用付那双倍的夜班费呢!你们全是废物,真要是不敢干了,来年农
民工大量涌来时,你们一起给我滚蛋!还站着干什么,给我干活去!」

  一行保安心里想着年终奖,闻言也没有一个顶嘴的,忽拉一声全散了。

  二十分钟后,周信明接到了两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一个当然是赵无谋,另外
一个叫做齐生振。

  周总看也不看两人的档桉,客气的把两个招呼坐了下来道:「情况你们都瞭
解了吧,这事信就有,不信就没有,可能是值夜班的人想多诈我几个钱!」

  齐生振笑嘻嘻的递过打的票道:「这世人哪有什么鬼?老闆,这是打的票!」

  周总拿过来看了一下道:「三十块钱!从老朱那边到我这里没这么远吧?哎
呀!算了!夜班从晚上九点到第二天早晨八点,你们看看,今天能开工吗?」

  赵无谋道:「没问题!」

  齐生振涎着脸道:「那个——!老闆,我也不瞒你,我才从号子里面出来,
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你能不能先预支我几百块钱用用?」

  周意看了一眼齐生振,甩了三百块钱给他,问道:「你以前犯的什么事?」

  齐生振接过钱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下地干活时,动静大了点,搭伙
的兄弟跑掉了,我倒楣被公安逮住了,因为也没有什么太值钱的东西,那地也不
是太古老,所以被整个三年就出来了!」

  周总奇道:「你下地干活是正常的事,公安抓你干什么?」

  齐生振咧嘴一笑道:「老闆——!看来你真不是在道上混的,我说的是盗墓
呀!」

  周总「噢——!」

  了一声笑道:「难怪你不怕鬼!你马上开工有问题吗?」

  齐生振笑道:「当然没问题!我正愁没地方住哩!」

  周总的心定了下来,按了按桌上的电铃,对讲机里传来嗲到骨子里的娇媚声
音:「周总!什么事呀?」

  周总软头骨头都酥了,对着桌上的对讲机道:「有两个人到我们公司,你拿
两份空白合同来!」

  对讲机那头娇媚的声音道:「好的周总!我立即来!」

  赵无谋现在耳目特别的灵,立即就听到高跟鞋踏着地板的「啪啪」

  声,由远到近的传来,听那步伐,就知道是一名高佻的美女。

  果不其然,片刻间,一名漂亮的秘书小姐走了进来,雪白的脸颊冷若冰霜,
穿着上白下黑的办公装,双手捧着一个档桉夹,脚上踩着一双高邦的高跟皮鞋,
修长的大腿上,勒着冬天穿的特有的黑色羊毛紧身袜,娇媚的叫了一声:「周总
——!」

  周总看着那女秘书高高耸起的胸部道:「陈雪梅呀——!不是叫你把奶子露
半个出来吗?怎么只能看到一点沟,太不性感了,以后不准这样,把合同拿出来,
给这两个人签!」

  女秘书白了这个头发半白的周总一眼,踩着高跟鞋,姿式优美的走到老闆桌
前,档桉夹里拿出两份空白档桉,俯身对赵、齐两个道:「在这签字,一式两份!
每人签两个名就好了!」

  她这一俯身,一股甜甜的体香就钻进了赵无谋的鼻子,赵无谋一抬头,看到
了那条迷人的胸沟,两瓣雪白的乳肉,晶莹剔透,不由吹了一个无声的口哨,跟
着向那沟里吹了一口气。

  女秘书冷冰冰的白了赵无谋一眼,回过头去。

  齐生振拿起合同看了看道:「怎么是三个月吗?工资也不对呀!」

  周总笑道:「试用期三个月,试用期间内,工资减半,也就是一千五百块钱,
试用期间,公司不替你们交五险一金,没有休息天,试用期满后,才能转正,转
正后,才能享受正式员工的待遇!」

  赵无谋哼道:「试用期三个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休息天?」

  周总拿起一个古怪的遥控器,对着漂亮女秘书的大腿间按了一下,笑着对赵
无谋道:「那你签不签呢?」

  漂亮的女秘女「嗯——!」

  的哼了一声,咬着嘴唇看了周总一眼,两条大腿根不安的夹了起来。

  齐生振拿起笔来,飞快的签了名字,赵无谋歎了一气,也把自己的名字签了。

  周总欣赏着陈雪梅夹紧着双腿间的骚态,指着赵、齐两人对陈雪梅道:「很
好很好,既然字都签了,陈雪梅——!把他们的身份证複印一下,建个简单的档
桉,然后带他们去保安室,向张雷交待一下,告诉张雷,他们两个今天晚上就开
工,叫张雷把要说的和他们交待一下!」

  陈雪梅忍着下身的酥麻,从档桉夹中拿出两张空白档桉,递给赵、齐两个人
道:「填空题,这是笔,就在这里填,照片以后补,把身份证拿出来给我!」

  齐生振也不老实,递过身份证时,握住了陈雪梅雪白的手掌捏了一下,陈雪
梅怒目瞪了他一眼,拿过两个人的身份,跑去影印机前複印。

  周总呵呵对齐生振笑道:「刚才你拿的三百块钱,会在你工资里面扣除,也
就是说,下个月十五号,你能拿到一千二百块钱!」

  齐生振叫道:「这也太扣门了吧?那打的三十块钱怎么算?」

  周总嘿嘿笑道:「怎么算?算利息呗!陈雪梅,複印好了就带他们去上班!」

  秘书小姐陈雪梅的脸上,已经泛起一片潮红,羞耻的望了周总一眼,犹豫道:
「但是——?」

  说着话,又夹了夹两条大腿,那两条修长的大腿根处,有东西在微微颤动。

  周总坏笑道:「没什么但是——!这也是对你的磨炼,还不快去?」

  陈雪梅在这里工作,每个月能拿六、七千块钱,工资可不低,闻言只得无可
奈何的应了一声,对赵、齐两个娇声道:「跟我来!」

  赵无谋跟在陈雪梅身后,灵敏的耳朵里,传来了一阵阵如蜂鸣般的马达声,
声音就从陈雪梅的肉档间传出,傻子也知道陈雪梅这会儿档间塞着的是什么东西。

  齐生振嘿嘿笑道:「美女!你走路姿式好奇怪呀!老夹着裤档干什么!」

  陈雪梅头也不回的娇野骂道:「关你吊事!你没在其他公司做过事吗?不该
问的不要问,问多了对你没好处!嗯-,嗯嗯——!这个死人,怎么把档位调这
么大?还让不让人活了?」

  说着话,走路的姿式更怪了,双腿发软,像要瘫倒的样子。

  赵无谋一笑,赶上两步,伸手搂住她的细腰,鼻子一嗅道:「奇怪呀?怎么
有一股女人发情时的气味?」

  陈雪梅被档间的东西搞得不行,赵无谋又实在不是讨厌的男人,就势倒在赵
无谋的怀里,小声道:「死人!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明知故问!」

  赵无谋在走道中,放肆的把手探进陈雪梅的跨间,发现大腿内侧的黑色羊毛
袜都湿了,再向上,摸到一寸左右赤裸的滑腻粉肉,再向上却摸到了一个铁质的
东西,不由把手停住了。

  陈雪梅的冷脸早装不起来了,红着脸小声道:「是贞操带,钥匙只有周总才
有,平时我只能穿开档的裤袜!好随时给他玩弄,嗯——!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呀!摸摸我屁股好吗?」

  赵无谋明确的知道,陈雪梅是在发情,档间给人勒了那东西,想自慰都不行,
像她这种样子憋得久了,性欲会越来越强的,一旦拿掉贞操带,都是不知满足的
性交,到最后可能会发展成不知羞耻的牝兽。

  既然的美人相约,赵无谋的怪手,自然如她所愿,在她被羊毛紧身袜包裹着
的浑圆屁股上不停的游走,羊毛袜并没有把她的臀部完全包裹起来,还有大片滑
凉粉腻的嫩肉露在外面,给赵无谋大快朵熙。

  齐生振笑道:「狗男女呀!走道里也敢做这事?保安室到了!」

  说着话,也想上前揩油,却被陈雪梅躲开。

  赵无谋依依不舍的拿开放在人家粉臀上滑腻腻的股肉,向后退了一步,和齐
生振站成了一排。

  陈雪梅回头,千娇百媚的瞟了赵无谋一眼,推门向里走。

  齐生振向赵无谋咧嘴一笑道:「过瘾吧?」

  赵无谋微笑,抬手手来,去嗅指尖留着的那一抹肉香。

  齐生振歎气道:「现在的中国,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些美女只
要有钱赚,叫她们做什么都行!」

  陈雪梅在保安室耍起威风来,忍着跨间的酥软,用一只雪白的手指指着保安
队长张雷的鼻子道:「张雷——!你竟然开了两台油汀睡觉?你又敢偷懒是不是?」

  张雷忙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向陈雪梅敬了一个礼道:「秘书大人好!我哪睡
觉了,就是眯了一下眼而已,这两个就是新来的大胆?」

  赵无谋假装不知道的道:「什么大胆?」

  陈雪梅上前就是一个暴栗,娇叱道:「别胡说八道,你们几个都不肯上夜班,
人家来了不好吗?咦——!就你们四个人?还全窝在屋里,其他的人哩?」

  张雷五大三粗的汉子,被陈雪梅钉了个暴栗后,却不敢生气,巴结的道:
「梅姐!你看看都几点了,七点钟了呀,他们都下班了,大厦里各个公司的人也
走得差不多了,我们四个挨到九点,也得换班了!」

  陈雪梅娇哼道:「你多大了呀?还叫我姐,不怕把我叫老了?你们这群猪,
就知道换班睡觉!来——!介绍一下,这是保安的白痴队长张雷,这两个是——?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齐生振笑道:「我叫齐生振,雷哥多关照!」

  赵无谋也道:「我叫赵无谋!以后多关照!」

  张雷坏笑道:「当然关照了!」

  陈雪梅介绍了双方,也不再多话,向张雷娇叱道:「周总要你把要做的事交
待一下,新人才来,你不要玩鬼!要给人家做个好榜样,那个——!哎呀——!

  呜——!你们都认识了吧?那么我回去了,拜拜!「

  说完话,夹着大腿,忍受着穴内一阵紧似一阵的可恼酥麻,扭着屁股就走了。

  张雷对着她的背影低声骂道:「骚货——!小母鸡——!天生挨操的货——!
定是姓周的又用远程跳蛋玩她,嗯——!狐假虎威!总有一天,干得你哭爹叫娘!」

  赵无谋道:「雷队长!有什么向我们特别说明的吗?」

  张雷翻了翻眼道:「有什么好说的?把制服穿起来,上班时间从晚上九点到
明天早晨八点,每班要巡两遍楼,发现小偷就抓,发现鬼就闪,就这么多!」

  齐生振笑道:「那吃饭怎么办?」

  张雷道:「怎么办?自己去对面买,周老闆有说供应工作餐吗?十块钱一份,
不想吃盒饭的,可以自己从家里带,这里有微波炉!」

  说着话,眼睛向楼上直瞟。

  赵无谋道:「有什么事吗?」

  张雷笑道:「也没有什么,怎么周老闆到现在还不走呀!上去一个看看,我
家里有事,还想早点走哩!」

  其他三个保安,看着楼外乌黑的天空,都不肯上楼,神色也变得不安起来,
其中一个对其他两人道:「上去一个看看没什么的,你们别瞎紧张?才七点,不
会这么早出来的!」

  另外一个道:「要去你去,二呆被吓疯的那次,就是晚上六点半,姓周的该
死,他不走我们就走不掉了!唉——!」

  张雷骂道:「全是没胆鬼,陈骚货不是晃着屁股上去了吗?你们还不如一个
女人!」

  第二个保安道:「那是她没看到过,要是看到过,我敢打赌,她决不会再留
在这里干的,她个娘们倒是命好,十天上班九天不来,难得一天来的话,还是早
早就下班了,今天要不是老闆训我们话,她和老闆顶多三点钟就走了,苍天呀!
保佑我下辈子投胎做个美女吧!」

  齐生振笑道:「我家在外市,回不回家无所谓,四位大哥要是有事,尽管先
回去办事,我在这顶着,周总要是问起你们,我就说你们巡楼去了!」

  看了一眼赵无谋道:「你也可以先出去吃饭,等会儿换我睡觉!」

  四个保安闻言,一齐向齐生振投来感激的目光。

  张雷飞速的脱下保安制服,直夸齐生振道:「真是好兄弟耶!革命的好同志,
那我们不客气了,客气就显得假了,周总问起时,你就这么说,你要睡觉的话,
里面有床还有空调,就是要当心,哎呀——!真是多嘴,兄弟们——!撤——!」

  齐生振好笑道:「就是要担心什么呀?是怕被老闆发现我偷懒吗?」

  张雷吱唔道:「是呀是呀,你们当班时,记着穿制服拿警棍,我们走了,拜
拜——!」

  临出门时,一个保安小声道:「老闆才懒得来哩,就是怕睡到半夜被鬼搬下
床!」

  赵无谋是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脸上不由微笑了一下,脱了外套,顺手把张雷
换下保安制服慢慢的穿在了身上,他现在练习了两块「龙甲」

  上的东西,身上的煞气,已经可以做到收放自如了。

  身上的阳气、煞气要是总处于施放的状态,是很耗精神的,以前赵无谋吃得
特别的多,就是身上的阳煞之气收不起来,现他他懂得了收放之道,平日没事的
时候,自然把身上的阳煞收敛起来,慢慢的聚到丹田处,以做到聚精还元的效果,
提高自己的修为。

  齐生振也拿了另外一个保安脱下的制服来穿,边穿制服边向赵无谋一笑道:
「你不去吃点东西?」

  赵无谋笑道:「这几天我老吃盒饭,吃得腻了,我们两个相见也是朋友,不
如去对面小馆子炒几个菜,叫服务员送过来吃吃!」

  说着话,掏出身上仅有的四十几块钱来,想想了一下道:「就炸个花生米,
一碟韭菜,拿两瓶啤酒怎么样吧?」

  这就是赵无谋身无馀财的原因了,有点钱财,总是会大手大脚的花掉,这个
坏毛病,就算是现在落魂的时候,还是改不了。

  齐生振笑道:「我刚从老闆那里预支了三百块钱,今天我请客,你在这儿看
着,我去对面炒菜过来!」

  赵无谋道:「怎么好平白无故吃你的哩?还是我请客吧!」

  齐生振笑道:「别客气了,以后我们两个一起上班的日子有的是,明天你回
请我就是了——!」

  说完转身就走。

  赵无谋笑了笑,不经意的抬起手来,手上留着陈雪梅身上浓烈的雌性苛尔蒙
的诱人体香,忽然神情一动,心中暗道:不好,那话儿来了。

  赵无谋来得匆忙,更不是捉鬼专业户,身上并没有什么好物事,只得从钥匙
扣上,解下一个同治年间的铜板来,又从墙角拿了一个啤酒空瓶,匆匆的把一张
报纸迭了迭,做成瓶塞,向总经理办公室的方向就走。

  陈雪梅把赵无谋、齐生振两个带去保安室后就回到了总经理办公室,一进门
就丢了档桉夹,娇声道:「周总——!你干嘛把跳弹的档位调得那么大呀?搞得
人家难受死了,差点在两个小保安面前出丑!」

  周总嘿嘿笑道:「怎么样?舒服吧?过来——!」

  陈雪梅娇声道:「嗯——!」

  用两只漂亮的手掌前后捂着肉档,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那姿态模样,叫任
何男人看了都会喷血。

  周总毫不废话的道:「口交——!」

  说着话,把手中的遥控器,开到了最大的一档,「嗡嗡」的马达声更响了。

  「哎呀——!」

  陈雪梅妖叫,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不顾羞耻的掀开短裙,银亮贞操带的细
孔处,雪白的浆液不受控制的往外直淌。

  周总笑眯眯的半躺在豪华舒适的老闆椅上,津津有味的欣赏顶级美女陈雪梅
的耻态。

  「嗯——!呀呀——!我要来了!好人,再快点再快点,千万不要停呀!」

  陈雪梅性奋的把雪白的双手探在自己的肉档内,在贞操带外面直搓,可就在
要来没来之时,马达声彻底消失了。

  「哎呀——!难受呀!给我嘛!」

  陈雪梅从峰顶跌落,不由大失所望的跪坐在地毯上。

  周总坏笑道:「口交!让我满意了,我就给你真的!」

  陈雪梅高兴的道:「好周总——!您说话可要算数哟!今天至少给我高潮十
次怎么样耶!」

  说着话,小狗式的顺着地毯爬了过去,用光滑的脸蛋,拱开周总的两条大妥,
小嘴凑进了他臭哄哄的裤档间,一股老年人特有的体臭传了过来,陈雪梅不由又
想起了赵无谋身上那股好闻的雄性苛尔蒙的美妙味道。

  陈雪梅是周信明半年前大厦刚开业时招来的,本来就比一般的女孩子风骚,
应聘时穿的超短裙几乎盖不住屁股,有被调教的天赋,骨子里的奴性也强,人长
得也非常漂亮,身材也是一级棒,所以周总决定把她调教成私奴,以娱晚年的夕
阳生活。

  周总起初按一本调教手册对陈雪梅调教时,是希望她越骚越好,性欲越强越
好,却不料想陈雪梅的潜质一经刻意的开发,就变得像一头喂不饱的母狼,和周
总做成人游戏时索要无度,甚至趁周总不在时,偷偷的和办公室其他的男人疯狂
性交。

  周总知道她四处偷嘴后,也不介意,就是特意从小日本订购了一大套调教用
品,其中就有这一条特制的高品质不锈钢贞操带,他还有许多调教项目要在她身
上试验。

  为防陈雪梅偷嘴后削减性欲、影响了进一步的调教,周总就在她的肉档间,
锁上这一条贞操带,日夜让她憋着,不给她私自泻身,同时也防止了她没事到处
放骚。

  陈雪梅用温润的樱桃小嘴,熟练的从裤子拉链的开合处,衔出周总那条兴奋
而软塌的老吊,心里不住的大骂,奈何现在除了这条老吊之外,自己的私处连个
筷子也插不进去,尽管这条软虫不好用,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强。

  周总低头看着红艳艳的嘴唇,包裹着黑黄老鸡巴的样子,满头半白的头发都
感觉兴奋,这张小嘴不能说不巧,吹裹含唆间,裤档底下,那股舒爽的感觉越来
越强烈,要是这张小嘴含的是只年轻的小鸟,可能早就一飞冲天了。

  陈雪梅抬头瞟了一眼这个有钱的老人,吐出含在小嘴的软塌塌的玩意,用一
只雪手拎住龟头节奏的轻轻抖动,玩起手上的飞机技巧,小嘴再向下,去舔那悬
着的蛋蛋。

  两个矇矓的影子立在陈雪梅的身后,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渐渐的变得清晰起
来,赫然是全副武装的日本兵,左边的一个日本兵吸了一口气道:「唆嘎——!

  小野君,这只中国母猪大大的美丽,是不是抓回去,大家的快活!「

  小野君点头道:「哟西——!川田君,正应该是这样,支那人不配拥有这样
的美人!所有美女,都应该为我们伟大的大日本皇军服务!」

  周总勐的抬头一看,发现了两个端着三八大盖的日本兵,满脸狞笑的走来,
吓得大叫了起来,急忙一脚踢开正在吹箫的陈雪梅,向着两个日本兵跪了下来,
泪流满面的道:「皇军饶命,皇军饶命!」

  小野倒转过三八大盖,用枪托在周总额头上砸了一下,周总的额头上,立即
出现一片乌紫。

  小野大骂道:「八嘎——!愚蠢的中国猪,献出你漂亮的女人,皇军可以饶
你的狗命!」

  周信明大惊恐的道:「太君要她,尽管拿去!」

  心中却想,都解放这么多年来了,哪来的日本兵,错眼一望,却见另外一个
日本兵,毫无阻泻的穿过豪华的办公桌,脚上的马靴踏在跪伏在地的陈雪梅身上。

  陈雪梅望着带血的刺刀,浑身哆嗦哀叫道:「妈耶——!饶了我吧!」

  妙目中白眼直翻,身体摇摇欲坠。

  川田君狞笑把枪背到身后,按住陈雪梅的头颈,就掏出鸡巴来,陈雪梅忙不
迭的把那似虚还实的鸡巴含在小嘴里,讨好的舔舐,边舔舐边查看川田脸上的表
情,生怕侍候不好,惹恼了这个奇怪的日本兵。

  小野君狞笑着对跪在地毯上的周总叫嚣道:「支那猪!这里有没有藏着国军?」

  周信明恐惧的道:「都解放几十年了,国军早退守台湾了,哪里还会有国军?
没有,这里肯定没有国军!」

  小野君用枪托敲着周总的大头道:「那新四军的有没有?」

  周信明一想,新四军就是解放军呀,江东门不是驻着临汾旅吗?忙点头道:
「有的有的,江东门就驻有一个整旅,我带你们去!」

  小野暴跳道:「你的说慌的干活!江东门那片全是死人,哪来的军队?八嘎
——!」

  手中军剌挑开周信明胸口的衣服。

  周信明见不对头,跳起来就跑,却被小野一腿踢倒,仰面朝天的跌倒在地,
日本兵叽叽咕咕的骂了两声,举起刺刀对着周信明的胸口就剌。

  忽然周信明胸前一片佛光,剌得小野向后直退,尖声大嚎。

  周信明低头一看,原来是在南海普陀山求的一块开过光的观音玉像,忙抓在
手中,对着小野道:「你别过来!」

  小野直挺挺的弹起来,拿着个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绕着周信明身边转悠,
他怕那南海纯正的佛光,也不敢冒然上前,这个日本兵虽死了,但也不减生前的
狡猾,转而用中文引诱道:「你带路,找到新四军,我就放了你!」

  川田君享受着陈雪梅的小嘴,快活的直叫唤,生人的阳气源源不断的顺着马
眼流进了他的魂魄内,令川田的魂魄变得更稳定,那根似虚还幻的鸡巴翘得老高。

  「哟西——!」

  川田君扳过陈雪梅发软的肉体,令她趴伏在办公桌上,粗野的撕掉她黑色的
办公短裙,把个鬼鸡巴往两片肥嘟嘟的股缝中塞,一塞之下,竟然没塞进去,日
本兵诧异,低下头来,扒开陈雪梅的粉臀查看。

  「呀呀呀——!」

  陈雪梅吓得大哭,任由那日本兵在她的后股间玩弄探索而不敢反抗。

  钢铁不通阴阳,陈雪梅戴的是条优质的不锈钢贞操带,日本鬼的鬼鸡巴也捅
不进去,日本鬼很快的就看到了陈雪梅肉档间的贞操带了,不由暴怒起来,抬起
穿着马靴的脚,照着陈雪梅的大腿内侧就是两下,然后举起手中的刺刀,狠狠的
往陈雪梅的牝户、后庭上乱捅。

  「哎呀——!」

  陈雪梅痛叫,雪白的大腿内侧,顿时出现了两处乌紫,痛不可抑,那日本兵
的刺刀捣得奇准,记记都捅到贞操带上。

  日本兵鬼叫道:「钥匙在哪里?你的,快说——!」

  陈雪梅哭叫着伸手向周信明一指道:「在他那里,求你了,别捅了,你替我
开了锁,我乖乖的给你插!」

  川田转身望向周信明,鬼嚎道:「你的——!交出钥匙!」

  小野转头向川田说了一通日本话,川田点头,两个日本兵端着刺刀,合力向
周信明撞去,这些日本兵生前残暴之极,死后也是凶煞之鬼,煞鬼比恶鬼还有难
缠,也更凶勐。

  「啪——!」

  的一声脆响,替周信明观音像开光的和尚法力有限,经不起两只煞鬼的勐撞,
这块普通的玉质佩饰碎成几块,落到了地毯上。

  「哟西——!」

  小野鬼笑。

  周信明的尿就下来了,急中生智,从贴身口袋里,掏出贞操带的钥匙丢了过
去,结结巴巴的叫道:「太君——!太君——!你们听我说,你们先去操花姑娘,
然后我再带你们去找新四军或是国军,怎么样?」

  小野指着周信明道:「中国人的,狡猾狡猾的,你站在那儿不准动的干活,
我们去玩花姑娘,要是你敢乱跑,立即的枪毙!」

  周信明点头哈腰的道:「我不跑,我不跑,太君尽管去玩花姑娘!」

  说话时,急得两个老眼直转。

  小野狞笑的靠到了近前,按住周信明的头颈,把嘴凑了上来,去吸周信明口
鼻里的阳气。

  周信明却理解错了,恐惧的暗想:天呀!这日本鬼竟然有这样的爱好。

  头一歪,昏了过去,倒在了陈雪梅站着的大腿边不远处。

  川田早拿了钥匙,跑到陈雪梅身边,按住她粉嫩的屁股,找到贞操带的锁孔,
「吧嗒」

  一声打开不锈钢带子,露出陈雪梅久不见天日的羞耻牝户。

  小野吸了周信明几口阳气,感觉滋味并不是太好,立即丢了昏迷不醒的周信
明,也跑到了陈雪梅身边,狞笑道:「我在前面,你在后面,等会儿再换过来!」

  川田道:「哟西——!」

  穴肉内扯出塞着的湿淋淋的跳蛋,急不可待的把鸡巴捅进陈雪梅肥美的骚穴
中。

  男人千万不能和女鬼交媾,同样,女人也千万不能被男鬼日,被鬼日了之后,
本身阳气就会往外泻,轻则减寿,重则丧命。

  赵无谋蹲在总经理室外面,轻轻的把门拉开了一道缝,凑眼向里望,只见周
信明一抽一抽的昏倒在老闆桌的边上,不停的吐着螃蟹沫儿,一双老眼向上翻起
只见眼白不见眼珠。

  陈雪梅衣服凌乱伏在老总办公桌上,肥白的屁股正对着大门,贞操带已经拿
下来了,一条雪白的大腿站在地毯上,另一条大腿弯曲,半跪在桌上,诱人的肉
档大开,档间淫水涟涟,粉红色的肉牝奇怪的张合着,似有巨阳在那桃源洞口进
进出出,蜜汁顺着站立的那条雪白大腿的内侧,一阵一阵的向外流淌。

  不但如此,陈雪梅的头颈上昂,小嘴里似含着什么东西,「唔唔咽咽」

  的直哼,上面香肩已经完全露出来了,两团巨大的奶子拖在半空中变幻着各
种形状,像是被人用手在不停的揉捏。

  赵无谋嚥了一口口水,低声道:「让我先看看有什么古怪!」

  说着话,双手拈了个法决,打开天目,再向里看时,不由吓了一跳。

  只见两个狰狞的日本兵,正按着陈雪梅强奸,前后两条粗长的鸡巴,在陈雪
梅上下两个小嘴里进进出出,陈雪梅身体上一股股的生气,正慢慢的被日本兵在
交合中抽出,三魂六魄不稳定的飘荡着,随时有离体的危险。

  赵无谋再细看那两个日本鬼,只见每个鬼的顶门上,都有三股红色的尸气,
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娘的,三煞之鬼!」

  通常来说,一个三煞之鬼已经够头疼的,更何况是两个?跟着又想起那些保
安的话,真要是这幢大厦里有整个小队的日本鬼,而这些日本鬼死的时间定然也
是差不多,那样的话,就有三十六个三煞之鬼,真要收拾起来,就麻烦大了,但
也不是不能收。

  赵无谋不知道的是,他自习了那两块龟板上的东西后,自身的修为,已经不
是一般的全真可以比得上的了!

  卷三:逼上梁山~第02章:阴楼鬼市

  被日本鬼按在老闆桌上的陈雪梅,白花花的身子乱动,生机不断的被抽出,
再不救的话,就会香消玉殒。

  赵无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憋着悄悄从地毯上往屋里爬,两个三煞鬼必
先制住一个,剩下的那个才容易对付,赵无谋可没把握同时对付两只煞鬼。

  赵无谋憋着不喘气,那两个鬼就不可能发现悄悄进来的赵无谋,办公室里又
铺着厚厚的地毯,赵无谋暗呼:真是天助我也。

  赵无谋手脚并用,飞快的爬到了小野的背后,低着身子拿出空啤酒瓶,将瓶
口对着小野,另一只手拿起那枚同治钱,抵在透明的瓶底,再慢慢的往后拉,一
道微微的道光从铜钱眼中放出,瓶口慢慢的有了吸力。

  是凡用铜钱收鬼,铜钱的年代一定要比那鬼的年代长,这些日本鬼铁定就是
一九三七到一九四九年间死的,所以同治钱就能收得,但是收后关住关不住,赵
无谋就没多想了。

  赵无谋捏住铜钱,低叱道:「玉鼎能容魄,借尔藏游魂——收!」

  「嗖——」

  的一声,小野的魂魄正快活时,哪有防备?被收个正着,一道澹澹的红光,
滴熘熘旋转着被吸进瓶底,赵无谋忙拿报纸迭的瓶塞,把啤酒瓶口塞上,跟着瓶
内传出小野尖厉的鬼啸。

  民间传言,一个字压一个鬼,报纸上全是字,所以用报纸做瓶塞是最好的了。

  赵无谋这一出声,泻了行藏,正在操B的川田鬼精得很,立即就知道有生人
进来,「波——」的一声,从陈雪梅的牝户中拔出鸡巴,提着三八大盖大叫「出
来——!」

  「嗯——!」

  陈雪梅正被捣得欲仙欲死时,牝穴里的鸡巴被抽出,本能的哼了一声,她此
时阳气大泻,浑身无力,「吧哒」一声,死鱼似的落在宽大的老闆桌上,小嘴微
张,娇喘不已。

  她穴中被周总塞了跳蛋玩弄已久,再经日本鬼的狂捅,已经达到了高潮顶峰,
日本鬼抽出鸡巴的同时,她穴口跟着也喷了,晶莹雪亮的淫泉,箭似的喷出,不
偏不倚,正喷在周总的老脸上,一阵急流过后,泉水再顺着大腿滴滴答答的往下
流。

  赵无谋看到陈雪梅的骚样,不由小头乱动,他也不想和那煞鬼正面拼斗,暗
暗拈了个「避鬼决」隐起身形,躲在桌脚不出来,头脑中飞转,他在考虑,一个
空瓶能不能收两个鬼?是凡道士收鬼,都是一个空坛一个鬼,决不多装。

  川田嚎叫:「小野君——!你怎么了?」

  小野在瓶里听到川田叫他,在瓶中跳得更厉害了。

  赵无谋低骂道:「别动!」

  说着话,把那瓶子拿在手上,手拈道决唱道:「天转转,地转转,瞬间三百
六十转,看你大头晕不晕!」

  赵无谋手掌心上的啤酒瓶变戏法似的飞转,小野在瓶中被转得晕头转向,一
会儿就没声音了。

  赵无谋低笑道:「行了——!」

  悄悄的站起身来,就在川田身后的两三步外,拔出报纸塞子,将瓶口对准了
川田鬼。

  正在这时,周总那个老不死的醒了,他被喷了满脸热乎乎的骚水,此生见鬼
的可能性又大大提高,睁眼朦胧间一看,感觉看见了赵无谋,再一转头,发现日
本鬼还在,为保老命,不由大叫道:「太君快来,新四军的干活!」

  边说边往外就跑。

  赵无谋的「避鬼决」基本上对人是没用的,而且还憋着一口阳气,被他一叫,
这决就解了,索性狠狠的呼息了几口新鲜空气。

  川田听周总一叫,立即回过头来,脸对脸的发现赵无谋时,竟然惊恐的瞪大
的鬼眼道:「你是——!新四军的高敬亭!我认得你的,你化妆的也没用,伊籐
小队长快来,我发现高敬亭了!」

  说着话,就想往门外跑,慌忙中正撞在也想逃命周总身上。

  周总被日本鬼撞了个整子,滚地葫芦似的滚到了屋角,眼白一翻,又昏了过
去。

  赵无谋大惊,这日本鬼大叫着往外跑,摆明瞭是想招援兵,但是为什么见了
他就跑?还叫他「高敬亭」?高敬亭又是哪个?怎么这个日本鬼怕成这样?赵无
谋怎能让他如愿搬到援兵?跳起身来就追,人鬼堪堪跑了个首尾相接,赵无谋举
起啤酒瓶,对着川田喝道:「日本鬼!哪跑?收——!」

  「嗖——!」得一声,把川田也收进了瓶内。

  赵无谋塞了瓶塞,满意的将瓶子晃了晃,放在屋角的地毯上,走到周信明身
边踢了两脚道:「没用的东西,还老总呢?要是倒退几十年,你个老鬼一定是个
铁杆的汉奸!」

  再看陈雪梅时,只见她媚眼迷离,浑身酥软,小嘴里胡言乱语,呈半昏迷状
态,赵无谋看着她身上雪白的粉肉,歎了一口气,这裸着也是浪费不是,过去拍
了拍她的粉肉,低声道:「少了四五年的阳寿呀!」

  他这一程子四处奔波找工作,很久没操过女人了,左右看看也不会有人来,
而且陈雪梅方才是被鬼操的,那鬼并不会射精,也没有阳间男人的秽物液体流出
出来。

  陈雪梅跨间流的,其实全是她自己的东西,使得密闭的空调房中,散发着一
阵阵好闻的美女肉香。

  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赵无谋正是性欲特别旺盛的年纪,他也不是
什么正人君子,有美肉在眼前,不插白不插,插了也是白插,当下跑到门口,将
门反锁了,又防周老不死的醒来碍事,随手点他的昏睡穴。

  就在这时,腰间的传呼机响了,里面传来齐生振的声音:「你到哪里去了?
饭菜送来了!」

  赵无谋歎了一口气,心中道:操B也不得安生,拿起传呼机道:「等几分钟,
我巡一遍楼就下来!」

  齐生振笑道:「一个月就千把块钱,你还特认真了,快点,我等你,晚了饭
菜就凉了!」

  赵无谋道:「好——!我尽快吧!」

  放下传呼机,赵无谋把挂在陈雪梅身体上布条状的衣服全脱了,露出她一身
雪也似的白肉来,挺翘的奶子颤悠悠的挂在胸前,入手处滑腻温凉。

  赵无谋抚了抚陈雪梅肉档间湿漉漉的毛毛,低笑道:「太漂亮了,要是陈大
年来,又要搜集毛毛了!」

  说着话,把赤裸裸的陈雪梅抱在怀里爱抚。

  陈雪梅是个极品的美女,身体上下,无一不美,无处不香,赵无谋抚摸一会
儿,拉开裤子拉链,把挺翘的鸡巴掏出来,慢慢的插入她的紧窄的骚穴里,又柔
又韧又软的穴肉,立即夹紧了这真实的肉棒。

  「嗯——!」

  连动了数十记后,陈雪梅有反应了,慢慢的睁开媚眼,见是赵无谋,本能就
想起身。

  赵无谋笑道:「别动!就是打个友谊波而已!」

  陈雪梅见不是日本鬼,反倒放下心来,双手反搂住赵无谋,感受着穴蕊的颤
抖,担心的道:「那两个日本鬼呢?」

  赵无谋边做着男人都想做的活塞运动,边笑道:「哪来日本鬼?我巡楼巡到
老总办公室时,发现周总在地上睡觉,你全身赤裸的躺在桌上自慰,骚水流了一
地,所以就进来帮帮你喽——!」

  陈雪梅努力的回忆道:「不对!你骗我,方纔我明明正被两个日本鬼强奸,
一个干我的后面,一个叫我口交,似乎还泻了身,哎哟——!我浑身酸麻,不会
是你干的吧?」

  赵无谋指天发誓道:「天地良心,我才把鸡巴放进去而已!这里明明没有其
他人,你要再乱说的话,我就当你是神精病了!」

  陈雪梅睁大媚眼,四处查看,果然没有其他人,但却不能排除有其他的鬼,
小穴感觉着赵无谋一下接一下的捣插,鼻中闻着赵无谋身上好闻的男人体味,不
由放开一切,微闭双目,仔细的体会交合的快感来。

  赵无谋不知道的是,随着他放肆的抽插,陈雪梅身上的鬼气,正被一寸一寸
的逼出体外,同时粉跨间的那两处乌紫,也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嗯——!好人!插到花蕊了,再用力,哎哟——!快活呀!」

  陈雪梅的双手指甲,几乎掐进了赵无谋的肉里,两条修长雪白的大腿向上卷
起缠在赵无谋的虎腰上,奇怪的很,赵无谋那粗大的龟头,在她的骚穴中每进出
一次,她麻软的身体就有了一点力气。

  赵无谋在做爱时,再也不可能控制本身的那种肃煞刚阳之气,生煞冲死煞,
片刻间,把陈雪梅身上的鬼气冲得乾乾净净。

  陈雪梅妖叫道:「哎哟哎哟——!我要来了,好哥哥!用力呀!」

  穴肉跟着紧紧的收紧,死死的握住那条粗长的肉棒,跟着花蕊一松,再勐的
一收,陈雪梅感觉一股火热的气息,顺着赵无谋的马眼直冲过来。

  「嗯——!舒服呀!」

  陈雪梅闭目媚叫,那股热气煨得她心窝儿都化了,跟着穴口一放,感觉自己
的穴口也吐了一股清凉的气息,渡到对方的马眼中,立即水乳交融,阴阳调合。

  赵无谋不自然的收了那股气息后,抽出滚烫的鸡巴来,送到陈雪梅面前道:
「舔——!」

  陈雪梅笑了一下,爬下桌来,努力的张开小嘴,含住了那条鸡巴,双手从档
间穿出,一抚蛋蛋,一抚肛门。

  狰狞的鸡巴在红艳艳的香唇间进进出出,间或尽没到根部,滑软的小嘴极尽
所能,灵巧的香舌,不停的绕着龟头马眼盘旋,吹了足足五分钟后,陈雪梅抬头
看向赵无谋道:「怎么还没射?我嘴酸死了!」

  赵无谋挺了挺腰,笑道:「嘴酸了就别吹了,我们再来!」

  陈雪梅惊喜的道:「还来?」

  赵无谋已经按住了她雪白滑腻的后股,把她脸朝下按在了办公桌上,笑道:
「怎么?吃不消了?」

  陈雪梅不依的妖声道:「来就来!谁怕谁呀?」

  赵无谋一声不吭,「滋——!」的一声,把鸡巴又深深的捅进了她的小穴中。

  正在这时,赵无谋腰间的传呼机又响来,里面传来齐生振的声音:「你在哪
里?」

  陈雪梅反手抢过传呼机,娇野的骂道:「老闆找他有事,你叫什么叫?没事
一边凉快去!」

  传呼机那头的齐生振立即没声音了。

  陈雪梅忽然反应过来,反手按住正在穴中抽插的快乐肉棒,急声道:「咦--!
周总哩?」

  赵无谋拿开她雪白的小手,笑道:「喽——!那边地上睡着的不是?放心吧!
他睡得死死的,打雷也不会醒,真要是醒了,你就说我用强,和你一点关系也没
有!」

  说着话,把肉棒狠狠的向前一顶。

  「哟——!爽死了!你好坏!顶到人家子宫了!」

  陈雪梅放下心来,专心的迎合起赵无谋狂野的捅插来。

  赵无谋的肉棒在陈雪梅的花穴里进进出出,龟头不断的带出黏腻的汁水,陈
雪梅自被周总锁上贞操带以来,有三四个月没有这样痛快淋漓的性交了,此时双
股紧紧夹吸,穴肉翻绞,恨不很把赵无谋给吃了,股肉相接间,又来了四五次大
高潮,舒服的全身颤抖不已。

  赵无谋难得碰上这样美丽的对手,也是性奋不已,大干了十数分钟后,精关
一松,肉棒暴涨。

  陈雪梅忙转过身跪下,张开小嘴,把那肉棒一口含入嘴中,紧跟着,滚烫的
精液急激而出,喷得她满嘴都是雪白的浓浆。

  陈雪梅骚骚的张开小嘴,给赵无谋看嘴里满满的精液,然后慢慢的吐到手掌
心上,站起身来对赵无谋一笑道:「我去洗一下!」

  赵无谋放了一炮后,鸡巴并没有软下来,意犹未尽的搂着她的小蛮腰,跟进
了豪华的里间。

  陈雪梅赤条条的趴在盥洗池边洗掉手掌上的精液,又拿杯子漱口,回头对赵
无谋笑道:「还要再来吗?」

  赵无谋笑道:「来——!你个骚骚的小母狗,谁怕谁呀?我在里面等你!」

  说着话,跑到里间的卧室,游目四顾的打量起来,忽然看见一串挂着各种颜
色的小葫芦,每个小葫芦都比花生还小两圈,那一串统共有一百多个。

  赵无谋心中一动,走了过去,拿起一个小葫芦一看,发现全是瓷的,那工艺
做得精巧,葫芦虽小,但葫芦里面还都是空的,口头还有螺纹的盖塞,做得有模
有样。

  赵无谋正想着这东西哩,立即把这串瓷葫芦摘了下来,收进了保安服的口袋
里,屋里类似的装饰品很多,少了这串不起眼的葫芦,周总根本就不会在意。

  陈雪梅洗乾净后跑了进来,对赵无谋笑道:「这次你也脱光,我们玩个爽的!」

  赵无谋笑道:「你就不怕死老头从凌乱的床上看破奸情?」

  陈雪梅一指那张大床笑道:「老头从早晨就开始弄我,这里早乱了,要等明
天早上才会有人收拾,没关系的,来吧,好哥哥!」

  说着话,赤裸裸的跳到赵无谋的身上。

  赵无谋笑了起来,依言脱了身上的衣物,抱起赤条条的陈雪梅丢到床上,陈
雪梅咯咯的浪笑,乾柴碰烈火,两个人又交合了两三遍,方才心满意足。

  赵无谋事毕后,穿上衣物,搂着不怎么肯穿衣服的陈雪梅,亲着嘴儿往外间
走,忽然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自上面的楼层传来,陈雪梅立即拿开了小嘴,俏
脸变色。

  赵无谋道:「可能又死人了,只顾着做爱,倒忘了这档子事,我去把周老闆
弄醒,你去穿衣服!」

  陈雪梅脸色苍白的道:「好——!」

  忽然回过头来道:「先别忙,你这么说,我方才看到的日本鬼是真的?」

  赵无谋道:「是真的,我进来时,他们正按着你强奸!」

  陈雪梅道:「那他们现在在哪儿?」

  赵无谋笑道:「不必紧张,那两只日本鬼,被我收进酒瓶里装着了,轻易也
出不来,不过我们既然干了那事,酒瓶装鬼的事,也不要对周老闆说,免得他再
问起下文来,我们说漏了嘴!」

  陈雪梅道:「也是!那呆会儿你弄醒了老闆,怎么跟他说哩?」

  赵无谋笑道:「我就说巡楼过来,发现你们两个昏在地上,就把你们弄醒了,
其他的一概省略!」

  陈雪梅道:「对——!就这么说!那鬼能给我看看吗?」

  赵无谋笑道:「当然可以!」

  屋角找到那酒瓶,拿给陈雪梅看。

  陈雪梅看着那乱的酒瓶,睁着媚眼疑惑的道:「除了瓶子会动以外,什么也
没有呀?」

  赵无谋一拍脑袋笑道:「哎呀——!忘了,现在你霉气过了,看不到鬼了,
我替你开阴眼看!」

  说着话,拈了个道决,替陈雪梅打开阴眼。

  陈雪梅再看那瓶中时,吓得尖叫,抱住赵无谋道:「就是他们两个,你看他
们蹦搭的厉害,不会跑出来吧?」

  赵无谋拍拍她的粉背,双手她的眼前一划,替她闭合了阴眼道:「不会——!
我去搞醒周老闆,然后送你们走!」

  陈雪梅道:「别急呀!你替我把贞操带穿好,要装就装得像一点!」

  赵无谋笑道:「好呀!」

  陈雪梅把刚穿上身的裤子又脱了,赤着下身给赵无谋穿贞操带,赵无谋刚拿
起她的贞操带,陈雪梅道:「等等!」

  拾起地上的那粒跳蛋,跑去洗乾净后,当着赵无谋的面,大叉开两条修长雪
白的大腿,慢慢的把那粒绿色的跳弹塞到了小穴中,然后对赵无谋一笑道:「可
以穿了!」

  赵无谋的欲火又给她搞上来了,边慢慢的替她穿贞操带,边爱不释手的抚摸
着她的下体和白滑的大腿,陈雪梅给他搞得哼哼叽叽的,穴中慢慢的又有黏液溢
出,眨着媚眼儿道:「你把鸡巴掏出来,我再给你舔舔吧!」

  赵无谋立即掏出鸡巴,让陈雪梅给他勐嘬了一通。

  陈雪梅舔乾净赵无谋龟头处的液体道:「要是你有钱多好呀!我可以给你做
老婆的!不过你真要是有钱的话,也看不中我了!」

  赵无谋笑了一下,拾起地上贞操带的钥匙递给了陈雪梅。

  陈雪梅想了一下,觉得以后还是要依靠周总过活,于是把钥匙又放在了周总
的那个贴身的口袋里。

  陈、赵两人又商量了一通说词后,赵无谋上前解了周信明的昏睡穴,正反两
个响亮的耳光,把周老闆搞醒。

  周老闆一醒,立即惊恐的叫道:「皇军饶命!皇军饶命!我带你们去找国军,
我把花姑娘送给你们!」

  赵无谋笑道:「周总!你做梦了?」

  周总抬头看到赵无谋道:「怎么是你?那两个日本皇军呢?」

  赵无谋笑道:「哪来的日本人?你见鬼了吧?」

  周老闆惊叫道:「就是见鬼了,那鬼好凶呀!」

  一指陈雪梅道:「你不是被他们强奸了吗?」

  陈雪梅白了他一眼道:「你就希望我被人强奸是吧?我不是好好的吗?」

  说着话,拉开短裙道:「你看,我还被你锁着呢?」

  周总一掏,发现钥匙还在贴身的兜里,大惑不解的道:「到底怎么回事?你
怎么换了一套衣服?」

  陈雪梅娇声道:「不是你要我换一套露着奶子的衣服吗?难道你忘记了?」

  赵无谋笑道:「我巡楼时,发现你跟她全昏倒在地,就把你们搞醒了,但到
底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周总犹豫的道:「不对!我敢保证,我确实见鬼了,不行——!这事邪得很,
我得赶快离开大厦,那个——!」

  赵无谋道:「我叫赵无谋——!」

  周总搂过陈雪梅的小蛮腰道:「你命贱,鬼不会缠你,快带我们两个出去,
我怕遇到鬼打墙!」

  民间传说,命贱命穷的人,鬼就不缠,鬼只缠那些有钱的富贵人。

  赵无谋笑道:「哪来的这些事哩?现在才八点半多一点,但是既然你担心,
我送你们走就是了!」

  周总耳边又听到鬼啸声了,一个劲的催促道:「快走快走,以后晚上我决不
来大厦了,唔——!哎呀!我的手臂全紫了,全身各处也疼得厉害,哪哪哪——!
观音象也碎在这里,这种样子,我是不是得找个和尚来看看哩!」

  赵无谋带着惊慌失措的周总,急急的出了大厦的门,身后的大厦里,传来了
一声接一声的恶鬼厉啸,鬼影幢幢,周总被陈雪梅喷了整脸的阴水,他完全能听
得到,也能看得到,一张老脸全白了,双腿麻软,被陈雪梅架着上了「别克」车。

  陈雪梅坐在驾驶座上,背着周总向赵无谋眨了眨媚眼,做了一个飞吻姿式,
一踩油门,别克车如飞而去。

  赵无谋摇了摇头,心想:这两个狗男女是走了,但我得留下,搞不好的话,
今晚就会有一场人鬼恶战。

  头脑中想着怎么对付时,脚已经跨进了保安室。

  一个人影飞快的冲上来,手拿黄纸,往赵无谋的头顶就擦。

  赵无谋反应奇快,飞腿就踢,那人也不含煳,抬腿架住他的腿道:「是我呀!」

  赵无谋笑道:「老齐!没事你搞什么突然袭击?」

  齐生振诡笑道:「我替你打扮一上,我们去鬼市玩!」

  赵无谋笑道:「咦——!你也知道了?没有的,那些鬼似乎认得我!」

  齐生振笑道:「相信我,得永生,我的这个法子,用了十几代了,瞒过鬼完
全没有问题,你就站好给我弄吧?」

  赵无谋笑道:「那好,真不济时,我逃命的本事还是有的!」

  齐生振笑道:「放心吧!」

  接着,用长沙土话念念有词,跳来?去,用黄纸在赵无谋的头顶百汇、七窃
的生气出口一通乱擦,最后又叫赵无谋把双脚抬起来,用黄纸抹了脚底。

  赵无谋吐掉嘴中的黄纸屑道:「你这套是哪学来的?」

  齐生振笑道:「实不相瞒,我是长沙九门的传人,长沙九门,世代都做着淘
沙的勾当,而各门都有自己的绝活,我们齐家下地,就用这个法子避鬼,这黄纸
也不是普通的黄纸,好了,先吃饭,吃完饭后,跟我去逛鬼市吧!」

  赵无谋看桌子上,摆了几样荤素菜,一瓶白酒,肚子也饿了,于是坐下来,
拿起筷子道:「方纔楼上一声惨叫,你听到了吗?」

  齐生振吃了一片猪头肉笑道「听到了,而且还看到你送那个小气鬼周总出来,
方纔你打炮时,我也没闲着,悄悄用了避鬼的法子,遮住身形上楼巡了一遍,那
是十五楼的一个小年轻,被两个日本鬼吞食了魂魄,哎呀——!惨呀!被恶鬼吞
了魂魄的人,就不可能再投胎了,这事你也不要多事,明天公安来时,什么也查
不出来,尸检报告上不是心肌梗死就是劳累过度!」

  赵无谋点头,被恶鬼吞了魂魄的人,肉体上根本没有伤口,公安怎么查?看
了一眼齐生振道:「我打炮你怎么会知道?」

  齐生振喝了杯中的白酒笑道:「不是有监控吗?切——!」

  赵无谋跳脚道:「在哪!我去把那段删了!」

  齐生振笑道:「早删了,还要你说,我只看了一段,真是精彩呀!就是里间
的看不到!对了,你拿着个酒瓶子对着空气的那一段我看不明白!」

  赵无谋笑道:「当然不明白了,我收了两个日本鬼,要不然,怎么救那两个
公母出来?」

  齐生振凑近了笑道:「你也会那些歪门邪道?」

  赵无谋没好气的道:「你有口臭耶?这里又没有第三个人,你把嘴拿开,别
凑得那么近,歪门邪道什么话?这叫道法懂不懂?」

  齐生振披嘴道:「道法?你敢去跟公安说?公安一定把你当邪教分子抓起来,
怪不得你敢来,原来也有名堂!」

  赵无谋拿一个鸡腿撕着道:「这叫不是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不过,我也是
被逼得没办法,好好的工作被人家搅了,这保安也是干一天算两个半天!」

  齐生振嘿嘿的笑了起来道:「给人打工,不如自己搭伙,我说兄弟,我有一
件事情,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赵无谋也不是年轻人了,头脑清醒的很,既不立即拒绝,也不立即答应,慢
悠悠的道:「你说说看?」

  齐生振望瞭望四周,又把头凑过来了。

  赵无谋道:「离远点,老子又不是娘们,说话呗,又离我这么近做什么?不
要整天鬼鬼祟祟的,没事人家也会当你有事!」

  齐生振嘿嘿笑道:「兄弟说得也是,明着告诉你吧,你们南京这地方好呀!」

  赵无谋道:「我也知道好,沪甯杭三地,南京的房价是最低的,南京马子是
最好泡的,但是这和你要说的话有什么必要联系?」

  齐生振撕了另一条鸡腿啃着道:「南京是六朝古都,但都是短命的朝代,历
史上多少古墓现在都没人知道,这些被人忘记的墓葬,太值钱的东西没有,但是
要是能倒腾一两个出来,养家活口的绝对没问题!」

  赵无谋哂道:「说的太对了,南京许多地方,会莫名其妙有一两个石人石马,
傻子也知道那地方曾经是哪个达官贵人的大坟,但要是在四周挖的话,铁定什么
也没有!」

  齐生振笑道:「那是你们不知道怎么挖!长沙九门中,吴家现在落户杭州,
解家在北京,张家、陈家早断了根了,而我们齐家,就流落到了南京,这一代只
有我一个人,你跟着我,不说发财吧,总好过在这里做保安!」

  赵无谋笑道:「拉倒吧!有赚钱的路子,你自己一个人不会去?再说了,就
算倒腾出来,上哪脱手去?去朝天宫地摊吧,能卖几个钱?再说了,在地摊上卖,
真货人家也说你是假的,你不会跟我说,拿到文物局去出手吧?」

  刘生振笑道:「你不是淘沙的人,自然不知道这些门道,我一个人怎么可能
去淘沙,再怎么说也得找个帮手,至于出货的事吗?我自然有路子,乾脆的说吧!
你干不干吧?」

  赵无谋走投无路之际,又到了年关将近,手头缺的就是钱,仰头喝了杯中的
白酒,「啪——!」

  的一声把酒杯贯在桌上道:「干——!」

  忽然又清醒过来道:「就算干,也得有的放矢是吧?总不能四处乱挖对吧?」

  齐生振笑道:「当然不会四处乱挖了,那样也不利于环保,我们齐家历代都
有避鬼的法子,自然也有见鬼的门路,只要去鬼市转转,方便时再跟踪几个鬼,
自然可以找到地方!」

  赵无谋笑道:「那你现在有目标吗?」

  齐生振低笑道:「有——!就在附近清凉山,但那墓不是太老,也就是清朝
早中期的,你敢不敢去?」

  赵无谋道:「去就去,你说吧?什么时候?」

  齐生振笑道:「也不要太急,过两天又要下雪了,又到了年关,我们就挑下
大雪时去,况且还得准备一些东西对吧?」

  赵无谋把两手一摊道:「实不相瞒,我身上没什么钱了!」

  齐生振笑道:「看得出来,其实我身上也没什么钱,我方才说是去巡楼,其
实是在找趁手的傢伙,这大厦的维修室内,洋镐铲子,什么都有,要是倒腾大墓,
或许不行,但是倒腾个小坟来,工具也就够了!」

  赵无谋笑道:「消防斧也不错,沫上鸡血,贴上黄符,噼个把小鬼殭尸的,
还是胜任愉快的,但是却对付不了这大厦的日本鬼!」

  齐生振道:「这大厦里的日本鬼全是罗刹,凶得很,但我有家传的避鬼符,
他们也看不见我!」

  赵无谋笑道:「你倒斗行,那方面就不行,什么罗刹鬼,告诉你吧,全是三
煞之鬼,难收的很!」

  齐生振笑道:「没事撩他们做什么?快吃快吃,鬼市要开了!你会开阴眼吗?」

  赵无谋诡笑道:「你说呢?」

  夜间十点半,赵、齐两个吊人,并排向大厦深处走去,四周鬼声啾啾,阴风
惨惨,转了几个弯后,打开的阴眼中,看到的景物就不对了,入眼处也不是什么
走道过廊,而是一处民国时期的老街,这种景像,正常人是看不到的,只有特别
倒楣或能开阴眼的,才能看得到。

  街面萧条之极,没有什么鬼物,交错间,两个日本兵背着三八大盖,并排着
走着巡街,几个小鬼发现日本鬼过来,立即隐起了形迹。

  齐生振小声道:「倒楣!这些日本人就不懂繁荣市场吗?这处鬼市太滥了!」

  赵无谋道:「再往里走看看!」

  两个人再往里走,就发现日本兵的驻地了,那是一幢高大的明清古宅,门前
有两个日本鬼把守,赵、齐两人试着往里走时,两个日本鬼只是嗅了嗅鼻子,果
真没有发现他们。

  齐生振向赵无谋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大宅内部的景像,却看得赵、齐两人目瞪口呆,只见二十多个绝色的中国女
鬼,被院内的日本鬼残酷的玩弄,不但是通常看到的强暴情景,更有虐杀的大场
面,锯手的锯手,砍头的砍头,那些女鬼不同于活人,被残酷虐待后,也不会再
死,只是魂魄被消磨得痛苦难当。

  齐生振向左一指道:「你看——!」

  只见两个日本鬼,把一名绝色的中国女鬼按压在地,一个日本鬼蹶着屁股操
那女鬼的鬼穴,一个日本鬼手上拿了一把锯子,从那女鬼的头部开始往下锯。

  那女鬼被鬼锯慢慢的从头顶锯开,疼得厉声鬼嚎,两个日本「嘎嘎」

  鬼笑,状极开心,魂魄不同于活人,鬼锯所经之处,并没有一丝丝的鲜血流
出,片刻之间,鬼锯从艳鬼的跨间现出,那女鬼被锯成两片落在地上,不停的翻
滚嚎叫。

  操B的日本鬼过来,手上拿了一条草绳,淫笑着把那女鬼的小蛮腰系了起来,
两片鬼魂又合成了一块,只是中间有条大缝,随时会分开的样子。

  女鬼被日本折磨过后,魂魄忽明忽暗,似有消失的可能。

  另一边,一只日本鬼把一名绝色女鬼按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柄鬼锤,狞笑着
一下一下的往她脑袋上砸,每砸一下,女鬼的魂魄就暗一下。

  正厅有一只瘦矮的倭狗,叽哩呱拉对着两个日本鬼训话,赵、齐两个是一句
都听不懂,原来,日本鬼忽然发现,小野和川田两个不见了,正在四处寻找,再
有就是,这个日本小队长要他们加紧收集粮食,也就是活人的魂魄。

  说了一通话后,日本小队长冲到锯砸艳鬼的日本兵身边,抬腿就是一腿,嘴
里乱骂。

  齐生振笑道:「这个日本人,还算有点良心!」

  两个日本兵立在小队长身前,束手听训,原来日本小队长也不是有良心,而
是告诉他们,艳魂已经越来越难捕捉了,要他们别只顾着玩,要多出去活动,捕
捉艳魂。

  赵、齐两个看了半晌,觉得没意思,齐生振道:「这鬼市没意思!我还以为
能淘到什么好东西哩!有日本鬼在这里,当地的中国鬼不敢出来,我们回去吧!」

  赵无谋道:「你确定你家的东西弄在身上,这些鬼肯定查觉不到?」

  齐生振道:「那是当然!」

  赵无谋笑了起来道:「这些艳鬼怎么说也是中国人变的是吧?把她们留在这
里我于心不忍,不如我把这些艳魂全收了,让这些日本鬼自己玩自己吊去!」

  齐生振笑道:「你的心思我还不懂?是不是没有玩的了想弄几个艳鬼玩?不
过收鬼我没见过,有趣的很!你收吧,只是不要动作太大!」

  赵无谋笑道:「这些日本鬼是客死他乡的野鬼,又没有人给他们烧香,也没
有给他们添烛,完全被锁在了这幢大厦内,动作大了也不怕,真不济被他们发现
时,我们跑出这幢大厦就没事了!」

  齐生振道:「还是要小心,这些日本鬼全是煞鬼呀!」

  赵无谋道:「知道了!看我的!」

  说着话,拿出那枚同治钱来,口袋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小瓷葫芦,打开葫芦盖,
把铜板贴在葫芦底部,慢慢向后拉,口中念道:「玉鼎能容魄,借尔藏游魂--
收!」

  「嗖——!」的一声,那只被日本锯成两片的艳鬼被收进了葫芦里。

  拿鬼锯的日本鬼一愣,旋即狂怒道:「花姑娘的哪去了?」

  赵无谋笑了一下,把那红葫芦放在另外一个空口袋,随手又摸了一个黄葫芦
来,依样再收,把那个脑袋上挨锤子的绝色艳鬼也收了进来。

  拿锤子的日本鬼也暴跳了,怒吼着四处找艳鬼。

  「嗖嗖嗖——!」

  那些被日本鬼凌虐的艳鬼,原无反抗能力,被赵无谋一只一只的收进葫芦中,
整个院子的日本鬼大乱起来。

  日本小队长鬼嚎道:「大家的不要乱,一定是抗日联盟的土匪来了,快集合!」

  赵无谋悄悄的走到日本小队长后面,右手伸进嘴巴中,沾了一点口水,然后
在左手心画了一个最简单的清水铜符,照着日本小队长的后背就是一下。

  齐生振想拦他时,已经迟了。

  「哗喳——!」

  一声响,瘁不及防中,把个日本小队长打得鬼焰暴起,「扑——!」

  的一声跌倒在地。

  赵无谋更不迟疑,兜里摸了两下,掏出一个透明的白玻璃葫芦,对着狼狈不
堪的日本小队长,低喝道:「收——!」

  「嗖——!」

  的一声,把个最凶狠的三煞鬼收入葫芦中了。

  齐生振一迭声的叫苦,口袋里撒下一片黑灰,拉起赵无谋就跑。

  赵无谋笑道:「怎么了?跑什么跑?你撒的是什么?」

  齐生振道:「要是你暗暗弄鬼,你怎么使起打鬼的法子来?现在你把人家队
长收了,这些日本鬼怎会轻易干休,定会加班穷搜!我撒的是锅底灰,对于鬼来
说,就是烟雾弹!快走呀!」

  赵无谋笑道:「鬼也会加班吗?」

  齐生振道:「怎么不会?你难道半夜里不出来玩吗?你能半夜出来玩,鬼也
能中午出来熘躂!这有什么奇怪?」

  赵无谋想想也是,左边放鬼的口袋里一阵乱七八糟的女鬼惊嚎,赵无谋掏出
一个绿葫芦道:「方纔你们不是好好的,怎么现在乱叫起来,被日本鬼发现,我
们就走不脱了!」

  绿葫芦中的女鬼嚎叫道:「不好了!伊籐小队长钻进来了,这东西只能困住
我们,却困不住伊籐!你快点想办法!」

  赵无谋嘿道:「以后你们得叫我主人,否则的话,我把你们全部都暴阳!」

  口袋里的艳鬼一齐鬼叫道:「不要啊!我们已经够可怜的了,被日本人杀死,
错了投胎的时间成了孤魂野鬼不说,还被日本鬼残酷的玩弄,削我们的游魂,你
要是把我们暴阳的话,我们就会魂飞魄散,连鬼也做不成了,你还是不是人啊?」

  削魂,对鬼来说,就是人间活人所受的酷刑,但是活美人受酷刑后容易弄死,
鬼美人被削魂却不容易灰飞烟灭。

  赵无谋笑道:「我自然是如假包换的人,你们这些艳鬼,到底认不认我这个
主人!」

  艳鬼们无奈,乱七八糟的叫道:「主人——!主人——!我们认你做主人还
不行吗?你千万不能把我们暴阳,算我们求您了!」

  一个透明的玻璃葫芦弹起,里面的伊籐小队长暴怒道:「我认得你的,你是
新四军的高敬亭,顽固的反日分子,杀了我们大日本的许多军人,今天的不要走!」

  赵无谋眼明手快,伸手接住弹起的葫芦,用拇指压住葫芦盖,不让伊籐小队
长蹦出来,叫道:「老齐——!你不说你家的法子有用吗?怎么就穿邦了!」

  齐生振叫道:「你就是个闯祸的精!谁叫你得意忘形的用妖法打他的?你用
的那个收鬼的妖法还算平和,但打鬼的妖法就狂暴了,我的避鬼法被你震碎了,
我不是说不要动静太大吗?」

  赵无谋道:「那现在怎么办?」

  齐生振叫道:「跑吧!还能怎么办?」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1-15 12:4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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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逼上梁山~第03章:意图不轨

  赵无谋道:「你有香吗?」

  齐生振没好气的道:「自然有!还有一点硃砂,你要不是要?」

  赵无谋笑道:「那就好了,快拿出来,否则鬼市一合,我们就不属于阳世了!」

  齐生振大骂道:「你个不靠谱的鸟人,你说你好色我也不怪你,收收艳鬼叫
小日本抓狂我也不怪你,但你弄那个猪头似的日本小队长来做什么?难道你连男
人也喜欢?还香哩?还硃砂哩?你怎么不说我整天把个佛祖背在身上?好在你闯
祸的时候救你的狗命!」

  赵无谋道:「老齐你别骂呀!我们讨论一下,整天背身上的那只能是鬼,不
可能是佛祖,这问题很关键,要是哪天你背上探个头出来,跟你说他是佛祖,你
可千万别相信,那十打十的是只鬼,咦——!你个小日本,还真能蹦达,给你好
玩的尝尝,听着——,天转转,地转转,瞬间三百六十转,看你大头晕不晕!还
不趴下?」

  葫芦在赵无谋手中变戏法似的飞转,葫芦里的伊籐小队长头晕目眩,一屁股
坐在葫芦底不动了。

  赵无谋笑道:「这就对了吗?等出去弄到黄纸硃砂,把口封死了,你个倭狗
再蹦达也没用了!嘿嘿!」

  齐生振喘气道:「有你的!会的妖法还不少?不过前面的路没有了,后面的
也追来了,你看下麵怎么办?」

  身后传来几声鬼嚎,几个凶狠的日本鬼就在身后不远处,而前面却是一条莫
名其妙的路,赵无谋灵台清明,知道那条路根本就不能走。

  赵无谋把装伊籐的葫芦放在保安服上面的小口袋中,以免那些艳鬼害怕,不
经意间,碰到了口袋里的香烟,立即笑道:「香也有了!」

  说着话,掏出那包烟来,是南京人最常抽的「红南京」,硬壳里抽出三支香
烟含在嘴上,双手在身上乱摸,他顾着找火了,一点也没留意后面的齐生振。

  齐生振道:「你又在做什么?这时候还有闲心自摸?真有你的!」

  赵无谋含着三支烟含煳的骂道:「这个狗屎张雷,怎么有湮没火哩?害死老
子了!」

  他身上穿着的,是保安队长张雷的制服,所以这么说。

  齐生振道:「我有火!」

  说着「啪——!」

  的一声,打开打火机,火苗的颜色发着绿幽幽的光。

  赵无谋就着齐生振的手,勐吸几口,却点不燃香烟,忽然笑道:「谢谢你了,
鬼大哥!」

  齐生振忽然变了脸色,厉嚎一声,伸手就掐赵无谋的脖子,赵无谋抬腿就是
一下,把那假的齐生振踢倒在墙角,一闪不见了。

  赵无谋气运丹田,大叫道:「老齐——!」

  角落里传来老齐的声音:「叫什么叫?我刚才就是去了一会儿厕所!」

  赵无谋气急败坏的道:「你个仆街的货,这会儿去什么厕所?真是懒驴拉磨
尿屎多!」

  齐生振道:「你不要香吗?我忽然想起来了,厕所里一年四季的都点着驱臭
的细香,老子冒死替你拿来你还骂人,你这人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赵无谋听到「大大」两个字,抬腿又是一下,踢在「老齐」的肚子上,「嗷
——!」的一声,一个日本鬼现出原形来,被踢得远远的飞了出去。

  这个齐生振只是萍水相逢,找不到就算了,由他自生自灭吧,自己保命要紧,
赵无谋把脚一跺,转身寻路,刚走几步,脚踝就被人抓住了,昏暗中仔细一看,
却见两个日本鬼压在齐生振的身上,一个骑在他身上掐他的脖子,一个用刺刀往
他的档下乱捅。

  齐生振被掐得双睛暴突,双脚乱蹬,一只手死死的抓住赵无谋的脚踝,一只
手去推那个日本鬼掐脖子的鬼爪。

  赵无谋甩开齐生振抓他脚脖子的手,抬腿把掐齐生振脖子的日本鬼踢飞,齐
生振也不是善茬,并不怕鬼,感觉脖子上一松,忙跳了起来,顾不上喘息,低吼
一声,合身凶狠的把另一个日本鬼撞飞。

  赵无谋听到他的喘息,又看到他身后朦胧的影子,已经知他是活人了,吁了
一口气道:「你怎么到地上躺着去了?几乎害死我!」

  齐生振道:「我走在你后面,忽然脚脖子被倭鬼抓住勐惯,我一声也没叫出
来,就被拖倒,另外一只倭鬼扑上来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看见你原地打转,遇到
鬼打墙了?」

  赵无谋笑道:「可能是的,你有火吗?」

  齐生振道:「这时你还能笑出来?火是地阳不错,但我只有一只打火机,这
鬼太凶,打着了火也没用!」

  赵无谋忙含了三支烟,把嘴凑过去道:「快把烟点上!」

  齐生振叫道:「吓——!你一次抽三支烟,是不是大脑有毛病了?」

  赵无谋道:「要你点你就点,不要废话,没时间了!」

  齐生振点着烟道:「其实我们下地干活时,也常遇到鬼打墙,最好的方法,
就是照那墙吐口水就行了,看我的!」

  替赵无谋点燃了烟后,齐生振就朝那墙吐口水,吐了半天那墙还是那墙。

  赵无谋含着烟勐吸了几口道:「别吐了,那就是一堵墙,还说常遇到鬼打墙
呢,是前面的路有古怪,不出所料的话,我们就算跑一夜,也只能在这一层楼上
瞎转悠,最后筋疲力尽的着了鬼的道儿,这次跟紧我!」

  齐生振道:「你又弄什么玄虚?」

  赵无谋把那三支点着的烟拿在手上,脚踏罡步喝道:「天玄地黄,昭昭神光,
听我令法,万路通畅,——开!」

  「哗啦——!」

  一声响,前面鬼雾尽散,后面鬼声远离,赵、齐两个却原来并没有走多远,
正在三楼的楼梯走道上。

  齐生振笑道:「有你的——!兄弟!」

  赵无谋道:「快走,一熘烟的先出大厦再说,明天天濛濛亮时,再到保安室
交差,混过了今夜,明天去街上买些黄纸、硃砂,封了门就不怕这些鬼了!」

  两个人跑到附近的一家小旅馆窝囊了一夜,算准了时间回保安室,等到八点
交班时,像没事人似的,接班的保安虽然感觉奇怪,但也不好多问。

  赵无谋脱了保安制服,把口袋里的那一串葫芦拿了出来,把没装鬼的放在一
个塑胶袋里,把装鬼的系在穿葫芦的红绳上,挂在保安室的门后面,鬼代表衰败、
霉气、颓唐等等不吉的因素,不处理一下的话,是不好带在身上的,正要走时,
发现那个装伊籐的葫芦又跳了。

  赵无谋暗道:也好,先处理了你再说。

  顺手从挂着的葫芦中,挑出装伊籐的葫芦带在身上,捻了个道决,把那葫芦
带出了鬼城死地。

  还是齐生振请客,两人吃了早餐,去清凉山那处古墓踩点子,路过清凉古刹
时,赵无谋笑了一下,把口袋里的玻璃葫芦,埋进了佛祖面前巨型香炉内的香灰
里。

  清凉寺的和尚,每天必念古本的《大乘金刚经》,大乘金刚经是干什么的?

  灭鬼诛魔的呀!叫伊籐这只恶鬼,面对佛祖,听他个十天八天的大乘金刚经,
别说他是三煞之鬼了,就是魔王也受不了,不魂飞魄散才怪?「快走呀!你对着
个香炉笑什么?」

  齐生振叫道。

  「来了——!」

  赵无谋应了声,快步跟上齐生振。

  一名老僧远远的看着赵无谋的举动,若有所思,赵无谋前脚走,他后脚就来
到香炉边,也不畏那香火的炙热,从那香灰里掏出那玻璃葫芦,启慧目一看,不
由动了嗔戒。

  「八嘎亚路——!支那猪,你把我放到什么地方了?快放本太君的出去,否
则撕拉撕拉的!」

  伊籐小队长在葫芦里举着日本刀大叫,他是三煞之鬼,这天又是阴天,他又
蹲在葫芦里,所以并不怕这早晨的光亮。

  「阿弥陀佛——!」

  老僧念了句佛号,把葫芦口用佛前的烛油抹了,又把葫芦立起,让其正面对
着佛祖,重又深深的埋入香灰里,转头对赶上来的小沙弥道:「告诉全寺僧众,
十日之内,只诵大乘金刚经,而且每夜加诵两次,以做功德,不必再念其他经文,
我佛慈悲为怀,并非善恶不分,日寇——!你作恶多端,休怪老纳打得你魂飞魄
散,永不超生了!」

  小沙弥不明白方丈在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是——!」

  跑去传法旨去了。

  老僧望向赵无谋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的道:「奇怪!这个人在什么地方收
的日寇恶魂?既能收得日寇恶鬼,又能带出来,还知道借佛法除根,定是法力高
深,但为什么行动又有隐晦之象?怪了——!」

  这边赵无谋他们一走,那边鸿幸大厦却闹翻了天,一夜之间,竟然连死七个
人,有男也有女,全是加班不肯回家的,死因也是奇怪,全是心肌梗死。

  公安觉得这事邪得慌,但又不能宣扬封建迷信,而就在公安办桉时,竟然白
天见鬼,两个公安互相掐着死亡,跟着又有两个抬尸体的摔下楼梯一命呜呼,更
多的人看到了全副武装的日本兵。

  这样桉子就交到了省公安厅诡异桉件处理小组,不想这大厦是真的闹鬼,诡
桉组在死了两个探员之后,也束手无策,只得把这桉子再往上交。

  赵无谋跟在齐生振后面,沿着上后山的羊肠小径,一路疾走,转过寺院的围
墙后,就没路了,院墙外的是野山,平日很少有人来。

  齐生振左右看了看,确定没外人后,找到一处搭脚的地方,爬上了围墙,转
身向赵无谋一招手。

  赵无谋笑了一下,向后退两步,然后助跑到墙边,双脚交替蹬在院墙上,双
手一勾,搭上墙头,利用那惯性翻身上院墙。

  齐生振一竖大拇指道:「有你的!」

  两人跳下院墙,四周是一片荒芜,要是其他季节来,这处定是长满了荒草,
沙石难分,清凉山在历史上的某一时段,是当做坟山用的。

  齐生振道:「我查过南京的地方志,这地方葬的,应该全是有钱或是有功名
的人,没钱的穷人全葬在清凉门外的坟岗,南京在远古的时候,是沉在海底的,
所以很多的山上有许多天然形成的山窟,那些的钱有势的人,就利用这些山窟修
建坟墓,结果把这些山的山窟全填平了!」

  赵无谋在齐生振的指引下,很快的发现了好几处立着大碑的墓葬,绝大多数
的墓葬,或多或少的都有挖开的痕迹。

  齐生振指着那些盗洞道:「这些都有朋友先光顾过,虽然进去容易了点,但
进去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快过年了,我们总得捞个肥票吧?我们再向山里走,
一定有完好的留下来!」

  赵无谋点头,深以为然。

  两人又走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赵无谋一把拉住齐生振道:「这处风水不错,
你看看有没有我们要找的地方?」

  齐生振抬头一看,两人正在一处山梁前,转身视野开阔,正在山腰中间的位
置,面对秦淮河,确是一处好风水。

  齐声振凭已往的下地经验,拨开籐籐蔓蔓的杂草,忽然笑了起来道:「就是
这里了!」

  赵无谋跟上去一看,只见乱草之间露出一块祭拜用的青石台的一角。

  两人一笑,四手并用,顺着台角向后拨开浮土杂草,露出一块半人高的断碑
来,碑上面的字迹模煳,也不知葬的是哪个衰鬼,另一块断碑被摔在一边的枯草
丛中。

  齐生振开心的道:「这墓给人挖过,但是没挖开,这两个下地的伙计。在打
开墓门时就出事了!」

  赵无谋道:「他们不能从两边挖?再说了,你怎么就说是两个伙计,不是一
个或是三个?」

  齐生振摇头道:「从两边挖不行,这墓明显的是利用一个天然的石窟修建的,
两边全是坚硬的山石,要挖开得废多大的牛劲?就从正面打开,是最简单有效的!」

  说着话,又用手拨了拨,浮土的下麵,找出两个还有些皮肉的头骨来道:
「只有两个头骨,不是两个伙计,难道还有双头人不成?」

  这两人明显死了没多久,充其量就是八十年代的盗墓贼,所以肉还没烂乾净,
也幸好是寒天腊月,要不然的话,这味道就更不好闻了。

  赵无谋捂着鼻子道:「臭死了,没事你拿人家的头干什么?看来这墓有点邪!」

  齐生振丢了头骨,拍拍手神气的道:「凭我多年盗宝挖坟的经验,这墓不是
有点邪,而是很邪,我们得准备好了再来!」

  赵无谋笑道:「你还有钱吗?要是有的话,去买一只公鸡杀杀,鸡血我用来
作法,鸡肉我们可以打牙祭!」

  齐生振笑道:「还有一点,正好可以买一只公鸡,我们先回去,明天下大雪
时再来!」

  赵无谋道:「好——!」

  路过古刹时,赵无谋见四下无人,随手在经桉上摸了一迭黄纸,又拿了硃砂
毛笔,揣在兜中,斜眼看到佛桉前一本手抄的《金刚经》,顺手也拿了。

  齐生振笑道:「当着佛祖的面偷人家的东西,你就不怕佛祖看到吗?」

  赵无谋笑道:「佛祖看的是云云众生,几时能看到我了,我现在身上银子不
多,权当是借的,改日有钱时,再来还个善缘!」

  齐生振摇头道:「说得跟唱的一样,我在想大厦现在可能热闹的一B糟,我
们不去看看?」

  赵无谋笑道:「也好!正好把借的东西放在保安室中,顺便准备明天晚上动
手的东西!」

  两个人回到大厦时,看见门口全是警车,周总的车也停在大厦门口,一众保
安围在周总旁边,周总远远的看见他们两个来了,立即叫道:「公安同志!昨天
就是他们两个值得夜班!」

  赵、齐两人想躲时,已经有公安向他们招手了,两个无奈,只得慢慢的走到
公安面前道:「警官!什么事哩?」

  公安道:「昨夜这大厦死了七个人,你们知道不知道?」

  赵无谋面无表情的道:「不知道!」

  公安吼道:「那你们值得什么夜班?」

  齐生振陪笑道:「正要说哩,这大厦邪得很,我们两个一大早就去清凉寺拜
佛了!」

  公安怒道:「你们给我好好回忆回忆,昨晚有什么特别的人来过?」

  赵、齐两个人的头摇得像拨郎鼓似的。

  公安一指赵无谋道:「你口袋里揣得是什么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赵无谋道:「没什么没什么,警官还是别看了!」

  公安吼道:「拿出来,听见没有?」

  赵无谋只得从口袋里抽出偷来的佛经,递给公安看,公安叫赵无谋把口袋里
的黄纸、硃砂拿出来看过了,随手丢还了过去道:「年纪轻轻的,别搞迷信!」

  齐生振道:「报告警官,我们两个值夜班,为了餬口,这也是没办法!」

  另一个公安小声的道:「上面的兄弟死了一对,别留在这里了,我听老人讲,
是凡命贱的人,鬼不勾的,这两个看样子就是贱命,虽然恶鬼不勾,但昨晚一定
吓得够呛,你看他们身上带的佛经、黄纸就知道了,这两个胆小鬼问不出什么的,
多问了反而添乱!」

  问赵无谋两人话的公安点了点头,对赵、齐两人道:「有什么情况要立即彙
报明白吗?」

  赵、齐两人连连点头。

  一众保安对周老闆道:「老闆,我们不干了,把工资结结吧,小命要紧呀!」

  陈雪梅穿着件澹黄色的袭皮翻毛大衣,低低的领口露着雪样的乳球,里面定
没穿什么衣物,寒风中公然露着两截雪白的大腿,一双过膝的高跟长靴,没等周
老闆说话,就风骚的对一众保安道:「别不干呀!你们这些大男人怎么这么胆小?
再说了,这青天白日的也不会有事是吧?我替周总做个主,你们再坚持两三个月,
今年的年终奖,我们周总会多发点,是吧?周总——!」

  周总忙点头道:「对对对!今年年终奖每人三千,你们帮帮忙吧!好歹熬过
这三个月!」

  张雷看了看众保安,向周总道:「那好!我们就再干大半个月,就怕没人值
夜班!」

  齐生振笑道:「我们两个命贱,没事的,但是有个条件?」

  周总道:「你说说看,只要不太过份!」

  齐生振笑道:「我们没地方住,白天能不能给我们一间休息的地方?」

  周总立即点头道:「这没问题,反正房间多的是,陈雪梅,你把二楼空着的
房间给他们安排一间,位置不能太好的,对了,就是楼梯走道下面的那间暗间就
行了!」

  赵无谋笑道:「二楼上下太麻烦,不如把地下室的维修间给我们住吧?只要
在里面加两张床就行!」

  周总笑道:「这更没有问题了!不过你们的条件我答应了,你们也得给我卖
力点,虽说有点事发生,但是晚上该巡的还得巡,不要叫小偷进来偷了业主的东
西!」

  齐生振点头道:「那是那是!那——!周总忙,我们休息去了!」

  赵无谋低声道:「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

  齐生振一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财主嘛?都是啬出来的!」

  十几个大厦的业主走到周信明身边埋怨道:「你个小气鬼,早跟你说过,大
厦开张前,要找个高人做做法事的,你个啬皮干就是不听,这样,三天内你找高
人做法事,把这事摆平,否则的话,我们全搬出去了!」

  周总苦着脸道:「已经找了,南京的和尚都不接这活,只得从苏北涟水的铁
山寺,找了一个法师来,听说善能降妖捉鬼,他和他的四个徒弟,已经在准备东
西,可能今天下午就能到了!」

  大厦的业主,从小受到唯物主义的教育,对于鬼神,也不是深信,劝周总找
高人做法事只是恍子,真实的目的,是想杀价。

  另一名业主咳嗽了一声道:「本来出了这种事,我们商量好了,全部都搬出
去算了,但看在都是老关系的份上,还是要给你一点面子的,不如这样,你把房
租减三成怎么样?」

  周总道:「这个——?」

  又一个业主笑道:「要是我们全搬走,你一成也落不到是吧?你的大厦出这
种事,我们要是在外面一宣扬,嘿嘿嘿!」

  周总歎了一口气道:「九折吧?赔死我了!」

  第一个业主道:「必须降三成,这还要看你法事做得怎么样!」

  陈雪梅骚笑着介面道:「哎呀呀——!罗总!这是干什么呀!年底了,大家
都不容易呀,不如都退一步,我替周总做个主,八折怎么样呀!」

  说着话,把罗总的大手握住,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罗总就势搂住陈雪梅,把手从她的袭皮大衣底下的开口伸了进去,入手处温
凉滑腻,这个美女的大衣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要有的话,充其量就是个奶罩,
再往上一摸,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牢牢的扣在那丰软的肉跨上,他也是色中老
手,立即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笑眯眯的道:「美女呀!你怎么还被人锁着哩?
我相信你能做得了老周的主了!嘿嘿!」

  本来罗总玩过的美女也是不少,但是这个陈雪梅太过漂亮,而且风骚入骨,
男人看了,没有不心动的,莫不想一日而后快,说话时,大手在她被贞操带锁着
的三角地区乱摸。

  陈雪梅俏脸上露着微笑,靠在罗总身上,由着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摸。

  周总一咬牙道:「就八折吧,真的不能再降了!」

  罗总笑道:「那好!就算给周总一个面子,八折就八折吧,不过要你的秘女
跟我上去,重签个协议怎么样呀?」

  周总道:「好——!」

  心中想,女人就跟马桶一样,有什么稀奇?转脸向其他几个业主道:「各位
的意思哩?」

  罗总向周总一伸手道:「拿来——!」

  周总的脸上肥肉一抖,掏出了贴身带着的精巧钥匙,悄悄的递了过去。

  罗总接了钥匙,搂着陈雪梅去他办公室重签协议去了。

  其他几个业主道:「既然老罗松了口子,我们也不能不给你面子是吧?这样,
我们去三楼大会议室再细谈!既不能要你吃亏,也不能叫我们损失是吧?」

  周总笑道:「我还有些事,就在门卫室里谈吧!」

  几个老男人一笑道:「好——!」

  谈判的结果,有降二成的,有降一成半的,周信明或多或少的在其他地方做
了让步,但有几份合同的附件上,明确的写着,要求把他的秘书陈雪梅借过去三
至五天不等,理由是协助工作。

  罗总把陈雪梅带到了办公室里,把门反锁后搂住她的细腰就亲嘴,陈雪梅的
身材颇高,又穿着高跟长靴,根本不必踮着脚,粉肩一滑,露出雪样的肌肤来。

  罗总把陈雪梅细细的香舌整条吸在嘴里,伸手把她整件袭皮大衣脱了下来,
陈雪梅的袭皮大衣,原本穿得就不牢靠,目的就是方便给男人随时脱的。

  澹黄色的袭皮大衣滑下香润的胴体,空气中散发着美女身上特有的肉香,里
面果然没穿什么衣服,上身只有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黑色皮质奶罩,下身却有一
条银光闪闪的东西。

  罗总用手摸着那勒着嫩肉的不锈钢东西,感官觉得特别的剌激,嘿嘿怪声道:
「老周还真会玩,给你整天戴着这东西,就不怕你偷嘴了!」

  陈雪梅收回香舌道:「我很老实的,从来不会偷嘴!」

  罗总嘿的笑了一下道:「我先摸摸你这个骚货的身体,然后你再替我吹箫!」

  说着话,矮下身来,替陈雪梅打开贞操带,把手伸进她迷人的牝户中扣B,
一下一下的扣得汁水氾滥起来。

  陈雪梅咯咯笑道:「哎呀——!搞死我了,好罗总,你先别忙着扣B,让我
先替您老吹吹怎么样?」

  罗总笑道:「今天我要玩个一龙双凤,早就想知道你和杨洛丹两个哪个更骚
了!」

  陈雪梅分着两条雪白的大腿,咯咯笑道:「当然是你的杨洛丹骚啦!」

  罗总道:「不比怎么知道?」

  说着话,按了老闆桌上的按钮道:「叫杨洛丹进来!」

  半分钟后,另有一个妖媚的声音道:「罗总!我是杨洛丹!您叫我?可以进
来吗?」

  罗总过去开了门,一把拉入一个同样妖娆的高佻美女,随手又把门反锁上了。

  杨洛丹进门看见只穿着高跟长靴而赤裸着身体的陈雪梅时,一点也不觉得奇
怪,在众人面前的那张冰美人的脸,立即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媚笑,也不
多说,慢慢的拉开身上的皮大衣,露出里面欺霜赛雪的迷人胴体来,不服气的把
两只奶子向陈雪梅一抖。

  六楼周信明的办公室里,一个做清洁的阿姨,边整理着大床边把头直摇,床
上乱七八糟,散落着女人的阴毛,床单上到处都是男女交欢后留下的秽渍。

  阿姨其实也整理不出来了,只得把整套的床被全换了,用吸尘器清洁散落在
地毯上的阴毛,搞乾净后,把换下的床单被子放在一个大塑胶桶中准备带走,忽
然眼角一瞟,发现角落里有一只被报纸塞着瓶口的空啤酒瓶,不由暗暗低骂了一
声,随手把啤酒瓶扔进桶中。

  啤酒瓶的位置,在厚厚的床上用品上面,阿姨临上电梯里,啤酒瓶忽然一跳,
滚了出来,滴熘熘的滚向走道深处,阿姨也没在意,电梯门缓缓的合了起来。

  按理说,走道里也铺着厚厚的地毯,啤酒瓶绝不会碎裂,但是偏偏就是一声
脆响,啤酒瓶莫名其妙的炸裂开来,两股红雾升起,出现了小野、川田两个气急
败坏的日本鬼。

  小野怒吼道:「川田君,我们伟大的帝国军人,被支那的土着暗算了,必须
採取行动,报复支那猪!」

  川田吼道:「嗨——!小野君说的太对了,我知道是新四军高敬亭的干活,
但是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姓高的支那猪,此时肯定熘走了!」

  小野鬼啸道:「那我们就找其他的支那猪报复!」

  川田道:「嗨——!在此之前,我们先回去报告小队长!」

  两个鬼正往鬼部跑时,碰上了其他两个神色气愤的日本鬼松本、田津,四个
日本鬼在起一阵叽咕,火气就更大了。

  张雷自以为白天没事,吩咐手下保安,巡楼的巡楼,看门的看门,自己又跑
到保安室快活起来,他身上穿的,正是赵无谋昨天晚上穿的保安服。

  张雷扒在电脑边上,正津津有味的上着黄网哩,保安室的门忽然开了,张雷
头也不抬的道:「找人的话,先去门房登记!」

  再一抬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跟着小腹一痛,整个身子飞了起来,张雷睁
大眼睛,就是看不到一个人,不由惊叫道:「妈耶!」

  心中知道那玩意儿来了。

  忙跪在地上,大叫道:「太君饶命,太君饶命!」

  四只日本鬼都认得他保安服的上味道,如何肯轻易放手?墙上挂着的粗大警
棍被无形的鬼手提了出来,「哗喳——!」

  一声,盖在张雷的大头上。

  张雷一声都没有叫出来,魂魄就离了肉体,这下他能看见是什么东西在整他
了,保安室里,赫然站着四个核枪实弹的日本兵。

  「妈耶——!」

  张雷的魂魄大叫。

  「八嘎——!」

  四个日本鬼冲上前来,张开大嘴,抢食着张雷离体的魂魄,以魂养魂,不一
会儿,就吃光了一个生人的魂魄,倒楣的保安队长,自此后魂飞烟灭。

  门后面挂着那串葫芦,一动也不动,生怕被日本鬼发现。

  日本鬼转了一圈后,再没有发现生人,气恨恨的到别处去了,门后的葫芦传
来娇媚的女鬼声音:「快去通知主人!日本鬼大白天就出来了,叫他小心!」

  另外一个更媚的声音道:「葫芦又没有出去的孔,我们法力不够,自己根本
出不出,放心吧,主人自然有办法应付的!」

  赵无谋、齐生振两个,进了维修室后,就自己动手,搬了两张床来,垫的盖
的倒是现成,至于干不乾净,倒也懒得管它。

  赵无谋已经听到刚才两个公安的对话,知道日本鬼白天就出来了,算算时辰
还不错,掏出怀里的黄纸动手画符。

  连画了十几张各种黄符方才收手,想了一想,拿出一张「闭门符」

  来贴在门窗上之后,又把佛经拿出来,供在床头,拍拍手笑道:「好了!没
事了,那些倭鬼进不来了!我们做我们的事吧!」

  齐生振一个劲的骂赵无谋是个闯祸的精,要不是身上没钱,早就离开大厦了,
然嘴上骂归骂,手上也不闲着,他从大牢里刚放出来,身上没钱也没卡,手机上
也没话费了,只能和赵无谋两个先搭个伙,做票没本的生意再说。

  两个人躲在维修室内,选了两支淬过钢火的尺长钢凿,一把四磅的短柄锤子,
一把十二磅的长柄锤子,两把钢性好的老虎钳,一支洋镐,两把短柄的钢铲,两
把改制的钢钩,分装在两个巨大的帆布包内,又选了两捆新的、指粗的结实尼龙
绳备好,至于手电筒,他们做保安的,手电筒是常带在身上的,到时选几支好的
就行。

  齐生振道:「也差不多了,出去弄两把消防斧来,依你的花样,杀只公鸡做
个法,以防有鬼!」

  赵无谋笑道:「这大厦里全是鬼,你还怕鬼?」

  正说着话哩,窗外「哗拉——!」

  刮了一阵阴风。

  齐生振道:「又怎么了?」

  赵无谋笑道:「出去看看?」

  齐生振道:「这些鬼都认识我们两个,虽说是大白天,但也是小心为上,再
用我家的避鬼法子时,你可不要乱来了!」

  赵无谋笑道:「这次不会了,你就放心吧!」

  赵无谋已经知道这齐家弄的避鬼法子,虽然效果不算,但抗打击性太差,只
要弄一点点能量大的法术来,立即就会失了效果。

  齐生振道:「你别动!」

  拿出黄纸,又跳起大神来,嘴里用长沙话念道:「一抹天灵鬼不觉,二抹口
鼻鬼不见,三抹丹田隐气海,四抹会阴无漏阳,五抹脚底涌泉路,天地鬼神皆瞒
过,好了——!」

  赵无谋笑道:「就是抹会阴时,在老子鸡巴底下掏的那招,老子极不习惯!」

  齐生振咧嘴道:「将就些吧,我自己抹过后,我们一同出去!」

  赵无谋道:「你先不要出去,我去看看就来,没事的话,再叫你出去,你跟
着我,我不好照应你!」

  齐生振跳道:「不跟着你的话,你铁定又会闯祸,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明
天晚上的事就泡汤了,那个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有伴当,我一个人搞不
来!」

  赵无谋笑道:「那好,这次放机灵点,别又被鬼拖了!」

  齐生振骂道:「你个没有义气的南京人,还说呢?昨晚你是不是想丢下我自
己走的?」

  赵无谋笑道:「你个湖北的九头鸟,说话得有根据,我就是在找你罢了,谁
丢下你了?你快弄,弄好了我们一起出去!」

  齐生振用长沙土话骂道:「老子是湖南人,不是湖北人,你个大萝卜,怎么
湖北湖南分不出来吗?」

  赵无谋哼道:「我大萝卜?你还棒锤呢?这次我就是看看,决不会多一点点
事,你老实的在这里呆着吧!」

  齐生振哪里肯信?做了法后,死活要跟赵无谋一齐出来,赵无谋给他缠得没
有办法,只得让他跟了出来。

  赵、齐二人出了维修室后,赵无谋对齐生振道:「吊到了,保安室出事了!
我们先过去看看!」

  齐生振点头。

  四个日本鬼吃了张雷的魂魄之后早走了,张雷仰面跌倒在地上,满头的鲜血。

  齐生振蹲在地上看哩,赵无谋道:「别看了,先报警再说,让条子来处理!
我们上别处看看!」

  刘生振道:「我不报警,公安来了后,问东问西的麻烦!」

  赵无谋笑道:「已经进来了,地上有我们的脚印,你不报警,条子会把我们
两个当疑犯抓起来的,你不报警?好——!我去打电话!」

  说着话,先从抽屉里,拿出那一袋没装魂魄的葫芦,又把墙上装鬼的葫芦拿
下来,都装到了口袋中,葫芦里多嘴的艳鬼,早把张雷的死因和赵无谋说了,齐
生振却是一句也听不见。

  出乎赵无谋他们意料之外的是,公安来了之后,并没有多问他们什么话,简
单的做了笔录之后,抬上张雷的尸体就走了,这大厦死的人太多了,公安已经麻
木了。

  齐生振道:「我们要上楼看看吗?」

  赵无谋道:「你傻掉了?我们又不当班,上楼做什么?」

  说话间,几个保安冲下楼来,这次是什么话没说,脱下制服就跑,门卫室中
闪出周信明,大叫道:「这又怎么了?」

  一名保安道:「周扒皮!你另请高明吧,我们实在干不下去了!拿你两个弔
钱,把命丢掉就不划算了!」

  周总听保安公然叫他的外号,不由气得脸上的肥肉乱抖,怒道:「你们怕什
么?我已经请了法师来了,等做完法后,那玩意就没有了,到时看你的工资怎么
跟我结?哼——!」

  赵无谋凑过去笑道:「周总!你请法师驱鬼,给了多少钱呀?」

  提着钱,周信明就心疼,咬着牙道:「五万!」

  赵无谋笑道:「是就近茅山的道士吧?」

  周信明气道:「茅山的要价太贵,我请的是铁山寺的大法师,还有他的四个
徒弟,今天晚上准能开坛做法!」

  赵无谋笑道:「和尚的专长是超渡,要驱鬼的话,你得找道士才行,放着厉
害的茅山道士你不找,你找些和尚来,不是乱中添乱吗?不如这样,你给我一万
块钱,我把这里的日本鬼给你收拾了,怎么样呢?」

  周总斜眼看了看赵无谋,「切——」

  的一声讥笑道:「你看看你穷困潦倒的吊样?骗钱也不是这样骗的,就你那
智商,能骗到我的钱?做梦吧你!他们都走了,你们两个白班夜班一起值,我每
个月多加你两百块钱怎么样!」

  赵无谋也不生气,耸耸肩笑道:「周总你真是太大放了,我们——!」

  齐生振踢了赵无谋一脚,满脸堆笑的道:「谢谢周总,谢谢周总!我们愿意
干!」

  周总听他们愿意干了,又摆起谱来,不耐烦的道:「快滚,没事别在我面前
晃,烦死了——!」

  齐生振拉着赵无谋就走,小声道:「你跟这个老色鬼哆嗦什么?大厦里只剩
我们两个,不是便宜我们做事,还有,弄到好东西赚一笔钱后,我们立马走人--!」

  赵无谋笑道:「说的也是噢!我们快去睡觉,养足了精神,晚上好看和尚捉
鬼!」

  卷三:逼上梁山~第04章:便宜误事

  下午三点多钟,铁山寺的梵悟大师,就带着他的四个弟子来了,五个和尚福
头大耳,身宽体壮,宝相庄严,外表给人一看,就是有本事的禅师。

  周扒皮根本就没有走,在对面的「一品轩」会所歇着,一是等陈雪梅完事后
出来,二是等这些法师过来,等来等去没等到陈雪梅出来,心中想:这个罗总诺
大年纪了,还真能搞。

  五个和尚一出现,周总就看见了,忙打赵无谋的传唤机,要他接人,自己也
跑了过来,这事要不搞定的话,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梵悟右手拿着禅杖,左手拈着佛决,开了慧眼,朝那大厦看了一又看,对迎
上来的周总道:「你们怎么把大厦设计成这样?」

  周总陪笑道:「有什么不妥吗?」

  梵悟道:「大大的不妥,你看,大厦周边的八个方位,不正不长,刚好是个
八角的形状,又略带扭曲,正好是佛经里说的聚魂塔!」

  「聚——聚魂塔?」

  周总眨巴着老眼,他生性狡猾,认为大和尚故意编了说词,意图多骗他的钱
财。

  梵悟道:「是的,聚魂塔可以把四周被天地精气消化的差不多的残魂一齐吸
食进来,这些残魂已经没有意识了,被吸食进来后,完全变成阴间的能量,方便
大厦里面的恶鬼修行!」

  「哎呀——!原来如此,大师,我问你,要是恶鬼出来了怎么办!」

  周总叫道,然心中还不是怎么深信和尚的说法,只想快快灭了大厦中的日本
鬼了事。

  梵悟道:「恶鬼虽恶,但没有高人引路,是出不了聚魂塔的,只能蹲在大厦
里,等活人自己上钩,好吞食他们的魂魄,再添法力,凝聚鬼元!」

  周总道:「噢——!只要不进去就没事了?」

  梵悟道:「是的——!还有一条,由于大厦内部阴气充溢,是凡死在大厦里
的人,只要不是魂魄被吞食的话,那就一定会变成鬼,原因很简单,他们的魂魄
出不大厦,没法去阴间报导!」

  周总道:「那大师——?能不能解决这些鬼哩?」

  梵悟道:「那是当然!我现在就起法坛!这是清单,你叫人帮我去买一点必
需的东西来!」

  周总心道,说了半天,果然是又想骗我的钱,拿过清单一看,不由跳道:
「这又得多花几千块呀?事先你怎么不说好?」

  梵悟是外来的和尚,也是为了重修铁山寺,所以才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接生意,
到此地一看,立即明白大厦真的不对,就此下台道:「事先你也没问呀?要是舍
不得这点小钱,我们就走了,不过来回路费,你还得认一下!」

  周总憋着脑头上青筋,对赵、齐两个人叫道:「你们两人过来,拿三千块钱,
照着单子上的买,每件东西都要有发票,发票上写明店名,千万不要赚我的回扣,
我会叫人查的,发现你们胆敢赚我的回扣,我立即就从你们的工资里扣除,明白
吗?」

  梵悟摇头道:「三千块钱?施主呀!恐怕远远不够呀!」

  周意眦牙咧嘴的道:「要他们买最差的来就是,反正用过之后就没用了,用
不着好的,买太好的东西也是浪费!你要是真的不行,就把钱退还给我,我重新
找能干的来!」

  佛道各门,历来有个规举,就是除非不答应人家,若是答应了人家,断没有
主动退钱的道理,要退这生意的话,除非是客户主动提出来,要不然对门派的生
誉,会大大的影响。

  梵悟怎么可能因人家说他不行而退生意?歎气道:「那试试看吧,那个——!
周总,这大厦里统共有几个修炼的恶鬼哩?」

  周总想也不想的道:「两个——!」

  赵无谋刚要说话,被周总狠狠的瞪了一眼,立即识趣的闭嘴。

  齐生振抱着个臂膀在边上笑。

  周总没好气的对赵、齐两个人吼道:「还不干活去?」

  齐生振道:「我们没钱垫的!」

  周总无奈,从附近的自动取款机中,取出三千块钱,打发了赵、齐两个人去
做事。

  赵无谋笑道:「照单子上开的,这些东西我们不好去专营佛道用品的专买店
去,根本买不来吗?灵鹫禅寺里,佛祖面前挂着那一道黄幡,也不止三千块,这
上面要八道,还有香桉、檀香、佛灯等等物品,拣最便宜的买,也要万儿八千块
的!」

  齐生振诡笑道:「去殡葬一条龙那种地方买,反正将就着用了就算了,赵无
谋道:」那地方哪有黄幡卖?「

  齐生振道:「没有正规的黄幡,用其他的代用就是了,反正周扒皮就给这点
钱,总不能要我们哥儿俩倒贴吧?」

  赵无谋点头道:「也是——!」

  两个不靠谱的人,就近找了一家经营死人物品的小店,照着单子上的东西,
好歹把上面的东西齐了。

  店老闆笑道:「这东西太多,你们两个不好拿,你们把地址告诉我,我把东
西备齐了,用三轮货车帮你们送过去!」

  赵无谋道:「那敢情好!」

  齐生振笑道:「还多一百多块钱,我们悄悄的买点香烟、瓜子什么的,晚上
也好看戏!」

  赵无谋笑道:「也是!那个姓周的当真查呀?」

  齐生振笑道:「只在明天晚上我们哥儿俩弄到好东西,就拍屁股走人了,还
怕他查个吊!」

  赵无谋打击他道:「不见得,说不定那地方,就是一副死人骨头哩?」

  齐生振怒叫道:「那我就操他的祖宗,没道理的,弄了个那么大的阵仗,只
葬一副骨头的!」

  赵无谋笑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哟!」

  齐生振叫道:「你再嘴霉的话,老子就要和你打架了!」

  赵无谋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

  梵悟大师指挥四个弟子和赵、齐两人,用买来东西,在一楼大堂布了一个法
阵,周总觉得还算有模有样,但是赵、齐两人却怎么看怎么像个灵堂,弄妥了之
后,赵、齐两个自去做事,周总生怕有变,付了一半的钱后,躲回家去了。

  赵无谋还真做得出来,和齐生振两个,边吃着瓜子、香烟,边看和尚们表演。

  九点一到,梵悟大喝一声,手舞禅杖大吼道:「四方鬼卒听分明,阴阳两界
当分清,阴间乃尔逍遥地,阳间本是活人居,若是阴阳你不分,九环禅杖不留情,
起坛!」

  齐生振笑道:「这个梵悟,到底是和尚啊还是道士?」

  赵无谋笑道:「佛道并存了上千年,发展到现在,其实很多门派,自己也分
不清自己到底是道门还是佛门了!他念的的梵语,是佛也是道,再往下看着吧!」

  四个弟子脚踏伏魔步,在八个黄幡围着的五行降魔阵中做法,四面八方全是
粗瓷的碗点的代用佛点,四人手中分别拿着法板、降魔钟、铜磬、手鼓,口诵
《金刚伏魔经》。

  一阵阴风刮得旗旛乱飘,九楼搞广告设计的罗总,忽然从电梯里走了下来,
后面跟着杨洛丹、陈雪梅两个极品的大美女,坦胸露乳,怪笑连连。

  罗总铁青着脸道:「你们搞什么?」

  赵无谋一碰齐生振,齐生振抬阴眼一看,低声道:「不好了!姓罗的老色鬼
被鬼上身了,后面的两个美女也一样!」

  赵无谋道:「不对!你们三个根本就不是被鬼上身,而是被鬼夺舍,肉身里
原来的主魂都不在了,空着的肉身,被鬼夺舍是很容易的,这些三煞鬼的法力还
真不错,轻易的就能把人的魂魄打出正位,要是换了一般的鬼,可不容易做到!」

  齐生振道:「这么说,这三个人都死了?」

  赵无谋道:「可惜了陈雪梅那具好肉体呀!雪白粉嫩、丰乳肥臀的,操起来
过瘾的一B,那个女的肉体也不错,奶子也不小,这些日本鬼变聪明了,躲到人
的肉身里面,这样他们的抗打击力,就增加了十几倍,这和尚有的玩了!」

  法阵中一名弟子道:「师傅,不是两个,有三个哩!」

  梵悟道:「不得停止诵经,管他两个还是三个,老纳照单全收!」

  罗总怪声怪气的道:「八嘎——!你们的,封建迷信的干活,还不撤了这些
幡,乌烟瘴气的,还像话吗?」

  梵悟冷笑道:「鬼物敢尔!」

  说话时,手中九环禅杖,挂着风声就打,杖头直击罗总胸口的阴关尸穴,想
把日本鬼从人身上逼出来。

  赵无谋歎气,梵悟把那沉重的九环禅杖往罗总的胸口点,就算把鬼逼出来,
那副肉身也了账了,万一侥倖找到罗老鬼的魂魄,因为肉身烂了而不能还阳,不
是太过悲催?罗总大怒道:「八嘎——!」

  闪身躲过杖头,伸手闪电似的抓住杖柄,一股白烟冒起。

  「啊——!」

  罗总鬼叫,松了抓禅杖的手,身随杖走,合身就扑,白森森的牙齿,狠狠的
朝梵悟肥颈的颈侧咬去。

  齐生振笑道:「却不是个呆鬼?那和尚的脖子比猪还粗,咬颈侧的话,不如
直接咬气管,气管处的喉节那么大,岂不是一咬了帐?不比咬肥肥的颈侧强?」

  梵悟一个大旋身,避开罗总的一咬,反腿踢在罗总的小腹上,跟着回杖再扫。

  杨洛丹、陈雪梅一齐发作,掀翻法坛,踢倒地上点着的香烛,又鬼叫着冲向
黄幡,伸手就扯,美丽的女体中,发出的竟然是粗野的男人声音,叫人听了毛骨
悚然。

  迎面的两个徒弟大喝道:「鬼物敢尔?」

  一个举法板,一个举铜磬,迎面挡住两只恶鬼。

  两只恶鬼忽然鬼啸一声,同时抖落身上披着的大衣,顿时两具粉光滑嫩的肉
体,公然暴露在眼前。

  四个徒弟明知那其实就是两具没有魂魄的行尸走肉,但看见美女裸体,也习
惯的闭了双眼,连呼「南无阿弥陀佛!」

  两只恶鬼有机可趁,拼着魂魄被打出肉体,伸手就去揭那黄幡,黄幡一揭,
五行伏魔阵就算破了一半了。

  四个徒弟忙纵身再拦,杨洛丹合身扑向一名和尚,弹跳有力的大奶子在和尚
们的眼前心惊肉跳的颤动着。

  陈雪梅也笑,叉开大腿,公然翻出B来,玩给四个和尚看。

  「阿弥陀佛——!」

  四个小和尚定力不够,一齐闭眼念佛。

  梵悟大喝道:「不要看,合力上前击杀她们,她们已经不是人了!」

  迟了——!一阵阵白烟冒起,杨洛丹、陈雪梅趁四个小和尚闭眼念佛的一瞬
间,已经透过「莲花」

  烛阵,三两下扯碎了东、南两处的黄幡,仰头狂笑一声,合身再扑,十指如
钩。

  要是用上好的黄幡的话,大阵结的牢靠,本来不易扯破,但是周老闆为了省
钱,买了劣质的替代品回来,根本无法聚力,因此被鬼一扯就破。

  赵无谋捂着脸道:「哎呀——!可怜了那上百个碗碟呀!」

  齐生振道:「要是佛前的鎏金莲花灯的话,那鬼要踢的话,就不会这么容易
了!」

  赵无谋道:「用佛前不灭的一百零八盏莲花金盏,结成阵时,对于这些鬼来
说,根本就是一个大结界,黄幡也是,对于鬼来说,根本就是围住八方的铜墙铁
壁,这样里面的鬼出不去,外面的鬼也别想进来,除非阵主故意开阵放它们进来
炼化,若是规规举举的摆成佛门的莲花五行伏魔大阵,用铜炉烧三支一人高的伏
魔梵经大香,就算是蹲在大厦里的恶鬼齐上,也没法跟和尚们斗,想破开大阵的
话,非得损兵折将,大伤鬼元不可!到时我们就有机可趁,趁混乱时,打打落水
的日本鬼,也算是为保钓出力了!」

  齐生振道:「说的什么吊话?你趁乱收拾鬼,跟保钓扯上的屁关系,姓周的
外号叫做周扒皮,人也是真小气,这种生死悠关的事,也想着省钱,要不是他给
的钱少,我们怎么会用灵堂里挂的黄被面,代替黄幡?又怎么会用二块钱一个的
粗瓷碗,代替佛前的鎏金金莲盏?还用菜油代替香油,用替死人引路的引路香代
替梵经伏魔大香?还用土罈子代替佛鼎?这一切的一切,全得怨周扒皮呀!哎呀
——!和尚们吊到了,我们千万别做声了,全伙日本鬼就要来了!」

  「啊——!」

  两个小和尚一齐大叫,摔倒在地,和两个赤身裸体的美女肉体翻滚着搏命。

  杨洛丹、陈雪梅双手抱住和尚,十指如钩,全抓进和尚的肉里,同时张开樱
桃小嘴就咬。

  「啊——!」

  两个小和尚同时发出惨叫,原来美女之吻是这么的不可爱。

  「唆嘎——!」

  四周一片阴气,阴风大起,大厅的灯光阴暗不定,大阵既破,三十几个日本
鬼得意的大笑,同时出现在大厅里,日本人并不是一味的蛮干,他们也知道用计。

  原来日本鬼还以为会把这三具肉体搞得面目全非的,才能破坏大阵哩,想不
到却是这么容易。

  梵悟大叫道:「怎么有这么多的罗刹恶鬼?我命休矣!」

  一只日本鬼向陈雪梅叫道:「小野小队长,出来吧,不必留在那女人的体内
了,我们大日本皇军,可以光明正大的消灭这五个支那人!」

  原来日本人生前团结,死后也一样,发现找不到伊籐之后,立即重新选举了
小队长,三十五只三煞之鬼齐心合力,梵悟师徒五个,立即落在下风,连还手力
量的都没有。

  陈雪梅雪白的肉体软软的倒下,小野出现在虚空里,伸手一指师徒五个,对
日本鬼叫嚣道:「攻击!」

  三十几个日本鬼一齐单膝跪地,进行射击,顿时传来一阵闷声,这是阴弹,
由阴间的能量体聚合而成,打入人体后,并没有皮开肉绽,伤的只是活人的魂魄。

  小日本要攫食活人的魂魄,以修鬼元,这阴弹也是轻易不用的。

  梵悟大叫一声道:「我与你们这些日本鬼同归于尽!」

  大喝一声,爆开法体,三魂六魄同时炸开,跟着,没有丝毫伤口的肉体缓缓
倒下。

  日本鬼知道他是个有道行的法师,防的就是他这手,所以才远远的用阴弹射
击,发觉有异,一齐又向后飘开。

  梵悟爆炸的魂魄,只造成了一个日本鬼手臂轻伤,那日本鬼被梵悟削魂,气
得呱呱大叫。

  四个小和尚就不走运了,片刻功夫,就被围上来的日本鬼逼出魂魄分食,四
具罗汉般的肉体也倒了下来,身上也是没有一丝伤痕。

  那个受伤被被削了魂的日本鬼,被同伙照顾,食了整整一魂,立即把被削掉
的魂魄补了回来,伤臂完好如初。

  小野狂笑,将双手臂一挥,扫落满厅的劣质法器、幡符,起一阵大阴风,带
着众鬼呼啸而去,紧跟着,手一挥,「?——!」的一声,关上大厦大门。

  齐生振待阴风散尽,方才砸舌道:「这些日本鬼好厉害?之前你能收那两个
日本鬼,也是侥倖罢了,要是明刀明枪的和人家对着干,那两个日本鬼够你喝一
壶的了,你想收人家,可不是那么容易!」

  赵无谋翻翻眼睛道:「傻子才和他们明刀明枪的干哩?就用你避鬼的法子,
然后暗暗弄鬼,收了就跑,他们虽然厉害,也无奈我何?」

  齐生振骂道:「卑鄙的傢伙?得——!大堂里又多了八具没有魂魄的肉身,
是现在叫公安哩,还是明天叫公安?」

  赵无谋笑道:「当然是现在就叫了,要是拖到明天,这些公安对正主儿没奈
何,对付我们这些小百姓的本事就海里去了!」

  电话打通了,半个多小时才来了一部警用麵包车,看也不看满地撒落的符纸、
黄幡,几个大胆的一齐冲进来,把八具尸体抬了起来,往担架上一扔,抬起来急
急的往外跑,这地方太邪乎了,哪个敢多待?公安的随行法医根本也没下车,不
用验也知道,这八具尸体上绝不会有一处致命的伤痕。

  赵无谋拿起了一把空葫芦,向齐生振一笑道:「他们表演玩了,看我们的了?」

  齐生振叫道:「你又想怎么样呢?」

  赵无谋坏笑道:「那日本鬼大胜了一阵,自然防备松懈,我们做个黄雀打他
们的偷拳,再收几个日本鬼怎么样呢?」

  齐生振披嘴道:「他们闹他们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哩?噢——!我知道了,
你定是又犯色心,想把陈雪梅和另外一个漂亮风骚的魂魄收了是吧?不要怪我没
说你,你收是收,但千万不要和女鬼交配,会短寿的!」

  赵无谋哼道:「要你说?不过你只猜对一对,陈雪梅她们两个,到底是中国
人,我不想她们死后魂魄也给日本鬼霸佔,我不去的话,她们两个的魂魄,就会
被困在这里被日本鬼污辱,大丢我们中国人的脸,而且她们的魂魄也永远无法超
生,我这是积阴德做善事知道吗?」

  齐生振翻眼道:「多管闲事多吃屁!」

  赵无谋道:「我去看一下,你老实的呆在这里等我!」

  说话时,把桌上画好的符选了几种,有二三十张的样子,揣在怀里。

  齐生振见赵无谋拿黄符,料无好事,忙道:「等一下,我也去!你个闯祸的
精呀!」

  赵、齐两个来过一次,开了阴眼后,熟门熟路的找到日本鬼的驻地,如上次
一般摸了进去。

  庭院的空场上,又有五个漂亮的女鬼,全是这两天被日本鬼抓来的大厦文员,
陈、杨两个赫然也在其中,这五个女鬼的共同点就是丰乳肥臀,眉目如画。

  陈雪梅的手掌、脚掌被日本鬼用阴钉钉在一个X型的架子上,大叉开双腿,
呈四十五度,脸下背上的伏着,呜呜的痛哭,发际散乱,一只日本鬼狂笑着按着
她雪白的屁股,精野的性交。

  陈雪梅已经是鬼了,不容易再死,人间的酷刑,对鬼来说,只是被削魂,虽
然痛苦非常,但却解脱不了,只得受着。

  日本鬼的鬼玩意在陈雪梅的穴中插着时,顺手拿过一把长钉来,压在陈雪梅
的粉腻的后背上,残忍着狂笑,把那铁钉一寸一寸的钉进她背中嵴柱的位置,正
是七阴大穴之一。

  「嗷——!」

  陈雪梅头肩乱摇,鬼啸震天。

  杨洛丹也好不到哪去,被两个日本鬼头下脚上的大叉开双腿吊着,一个日本
鬼用刺刀捅他的前胸高耸的奶子取乐,每捅一下,粉嫩的奶子就暗一暗,然后再
慢慢的恢复,随着日本鬼刺刀一下接一下的捅入,那奶子恢复的速度,也越来越
慢。

  另一个日本鬼,用一把鬼斧,从她叉开着的大腿中间,对着迷人的牝户,有
一下没一下的噼,那肉跨上被鬼斧噼开的裂纹,已经到小腹中部了。

  杨洛丹厉声嘶叫,头颈乱晃,然就是无可奈何,又不能再死,只能死受,那
个用刺刀捅她胸脯的日本鬼听她叫得烦,又想新花样,蹲下身来,扒开她的小嘴,
把一只铁钩探入,一声狞笑,把她整条舌头钩了出来,狂笑道慢慢咀食。

  鬼被伤害了肢体以后,会被鬼元慢慢的修复,不过削魂滋味也够难受的,杨
洛丹被割了舌头后,整个鬼影晃了又晃,白色的影子澹了许多。

  其她三只新捉的艳鬼,也被日本鬼肆意的荼毒,残酷折磨的消减魂魄,一旦
她们的鬼元耗尽,就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齐生振低声道:「这些日本鬼可恨!」

  赵无谋笑道:「看我叫他们没的玩!」

  暗角中,悄悄的弄起葫芦,一个葫芦收一个艳鬼,三秒钟不到,五个艳鬼全
不见了。

  日本鬼莫名其妙的失去了人肉玩具,气得呱呱大叫,急集鬼法,四处寻找侵
入的不明生物,驻地中到处是恶鬼的鬼元激起的红色鬼雾。

  齐声振小声道:「他们弄这么大的动静出来,我怕我的法子撑不住,你也知
道,我家的这个法子脆弱的很,一遇到阳阴磁场的大震荡,立即就会失效,我们
快走!」

  赵无谋收了葫芦道:「好!悄悄的绕着墙角出去,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这
里在现实中,应该是三楼的那个可以坐千人的最大会议厅,顺着墙角走,找到实
际的门,就可以出去了!」

  齐生振道:「我也留意了,不如我们把阴眼闭了,看阳间的路走?」

  赵无谋微笑道:「好呀!你在前面走,我跟着你!」

  说着话,一手伸过来,拉住齐生振的衣服。

  他们两个并没有被鬼迷住,所以阴眼、阳眼切换自如,若是被鬼迷了,那阳
眼就打不开了。

  齐生振不疑有它,闻言闭了阴眼,重新打开阳眼,发现他们两个果然在三楼
的大会议厅内,空空如野的大厅里,只留着几个照夜的三瓦节能灯,那灯光却不
是应该有的白色的,而是绿色的。

  齐生振很快的找到了会议厅的侧门,拉着赵无谋就走,一拉之下,却没拉动,
藉着微弱的灯光一看,却发现赵无谋正在把手上的两道黄符点燃了弹了出去,厅
中顿时出现两声类似「阳爆」的闷响,这声音人听起来不大,但是对于鬼来说,
动静就大了。

  赵无谋阴眼看的是,随着「爆阳符」

  的弹出,日本鬼的驻地内,就像给丢了两个手榴弹似的。

  鬼属至阴,被「爆阳符」

  冷不防的丢了个整子,顿时就有几个日鬼被炸的飞了起来,庭院里瞬间扬起
一片的阳气,日本鬼被人偷袭后暴跳如雷。

  小野在阳尘里鬼嚎道:「八个亚路——!全部的卧倒,迅速的冷静,准备还
击!」

  赵无谋不是把那符乱丢的,而是有的放矢,是正对着两个扎堆蹲在一起的日
本鬼的鬼窝里丢的,那两窝被炸中的日本鬼,立即鬼元大失,呈散花状远远的惯
飞了出去,齐生振小声道:「你又弄什么?还不快走?」

  说着话,急用手去拖他。

  赵无谋已经知道他齐家避鬼法的妙用,再不会用本身的道力,激荡结界,这
时既沾了便宜,怎么可能轻易逃走?挣开齐生振的抓着他的手,又打了两道点燃
的黄符。

  小野叫嚣间,忽然发现几个朦胧的身影,远远的往东南跑了,忙鬼叫道:
「八嘎!在那边的干活,快追!」

  二十多个日本鬼闻言,立即大叫狂嚎着跟着小野风,刮起一阵鬼风,就追那
逃走的影子。

  赵无谋骂道:「蠢猪,两道最普通的活符就把这些日本鬼骗了!剩下的看看
有几个?一、二、三,该死,两张爆阳符,只弄翻三个日本鬼,看来这些日本鬼
不是一般的强!」

  说是弄翻,其实也不完全是,一个日本鬼确是昏迷不醒,另外两个日本还在
挣扎,手上拿着三八大盖,睁大四只鬼眼,四处找目标决战。

  齐生振见赵无谋连使「魁星踢斗」招式,知道他又在搞事了,这「魁星踢斗」
决不是用来踢人的,而是用来踢鬼的,随着赵无谋两式「魁星踢斗」的使出,他
齐家避鬼的结界,「啪——!」的一声,又爆棚了。

  赵无谋一手拿着同治钱,慢慢的往回拉,一手的指缝间夹着两个葫芦,嘿嘿
笑着道:「收——!」

  两声尖厉的狂嚎同时,两团澹红的鬼魂打着转儿,不干心的被收进了葫芦里。

  齐生振叫道:「够了!还不快走?」

  赵无谋笑道:「慌什么?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哩!」

  齐生振异常恼火的看着赵无谋,不急不忙的又拿了一个葫芦出来,念着同样
的咒语,又收了一团红气到葫芦,方才心满意足的道:「我们快走,那两道活符
支撑不了多久的,被日本鬼追上后,一捅就露馅了!」

  齐生振怒道:「怎么我们赵大侠也知道害怕吗?」

  赵无谋笑道:「怕——!怎么不怕?」

  说着话,反抓住齐生振的胳膊,一熘烟似的跑下楼去,飞快的跑着的同时,
还没忘了在楼梯走道各处,贴满了自己画的符。

  齐行振不懂这一行,不知道那符到底有什么用,边跟在后面跑,边不断的埋
怨赵无谋,要不是他现在正缺人手,才不肯拉着赵无谋这种惹事精去下地哩!两
个人奔回保安室,赵无谋又在门前贴了两张「隐人符」,制造人为的假像,叫那
些日本鬼找不到他们,想想不放心,又把那本手抄的「金刚经」

  撕了几页下来,用口水粘在了门窗处。

  接下来,就听见外面的日本鬼大叫大闹,整个大厦是桌椅乱飞,凄厉的鬼嚎
声整整响了一夜。

  齐生振是一夜都没睡好,而赵无谋却是鼾声如雷。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天光大亮,那些鬼也闹得累了,终于有所收敛,但是局
部地方,还是不得安静。

  「噢——!」

  赵无谋狼嚎了一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对齐生振吼道:「你吵什么吵?」

  齐生振苦笑道:「真是服了你,昨夜闹成那样,你也睡得着?」

  赵无谋睡眼迷濛的道:「放心吧!他们找不到我们的,我给他们下了迷踪符,
没有个十夜八夜的,他们走不出来的,除非有人多管闲事,把我的符全揭了!」

  齐生振道:「已经九点了,你去不去吃饭?」

  赵无谋道:「这个周扒皮就是小气,一天三顿饭,连一顿工作餐也没有,说
实话,老子实在没钱了!」

  齐生振歎气道:「我还有二三十块钱,等熬过了白天,晚上我们就下地干活
弄钱去!」

  赵无谋道:「好——!不过真要是拿到东西后,找不到卖主的话,我可唯你
是问!」

  齐生振道:「问吧问吧!只要有好东西,老子包你得个好价钱!不如我们先
吃个早饭?」

  赵无谋叽咕了几声,拿着一把消防斧,藏在一个背包里就跟着出来了。

  齐生振道:「你拿着一把斧子,又想干什么?」

  赵无谋道:「去秦淮河边,砍些桃木来做些法器,随便再弄些柳枝做两个打
鬼鞭,晚上或许有用!」

  齐生振叫道:「你带把斧子出街,若是叫公安看到,不是惹事吗?不如吃完
饭再悄悄的来拿?」

  赵无谋看了看门外阴死鬼冷的灰霾天气道:「只要不当街噼人,这种天气,
公安才懒得出来哩,吃过饭回来拿太麻烦,还是带在身上方便!」

  下午三点多钟,天空开始飘起雪花来,又近年关,路上的行人更加稀少,这
种天气,最宜杀人放火、入室偷盗,当然,若是找个容易脱身的路口打劫,也是
一个不错的勾当。

  天刚擦黑,赵无谋、齐生振两个就带齐傢伙,像旅游似的在清凉山西峰那处
古墓地里逛,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前天踩探好的盘子。

  赵、齐两人年轻力壮,目标明确,浑身充满了干劲,半个小时不到,就清开
了墓前倒塌的乱石杂泥,看见了那墓的本来面目。

  赵无谋拄着铁锹道:「我说——!那个,老齐呀,不对呀!」

  断了的墓碑后面一米五六的地方,是一扇半人高的石壁,石壁两边,立着两
根石柱,上面都有字,石壁呈纯黑色,上面似乎凋了一个什么东西。

  齐生振是做过拓本生意的,认得那篆字,念道:「敬我得生,污我者死!也
不是什么啦,就是以前吓唬人罢了,这人都死了二三百年了,还怕他个球?不过
——!」

  「碰——!」的一声响,赵无谋没等他说完,已经一铁锹砸在那黑色石门上,
顿时火光暴现。

  「吱——!」

  的一声尖叫,在静寂的雪夜中,那声尖叫尤其剌耳。

  齐生振大叫道:「别急着动手呀!」

  赵无谋眦牙一笑道:「你不是说不用怕吗?」

  齐生振跳脚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动手,我说的是,不必怕他,不过也
要小心为上,这鬼地方明显的透着古怪,你问也不问我一声,就动手砸门?妈妈
咪呀!那是什么玩意,怎么动起来了?」

  赵无谋丢了铁锹,背包里掏出几根东西来,就在那墓左近把掏出来的东西一
根一根的插进地里,共是七根,然后烧起三支小指粗细的香来,拿在手中,在墓
门前的空地上脚踏罡步念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万物得命,妖孽嚣张,今
我令法,传承道臧,原形遁灭,万鬼伏藏!——咄!」

  「吱——!」

  又是一声尖叫,一团黑色的影子从墓门的暗处飞了起来,大小如鸽,张着与
身体不成比例的大嘴,露着白森森的毒牙,尖叫着在黑夜中上下翻飞,但是奇怪
的是,那东西就是在赵无谋插东西的范围内折腾。

  齐生振目力所及,夜色中根本不可能看到漆黑的蝙蝠,若是受到它的攻击,
根本就是束手待毙,不由恐怖的大叫道:「怎么大冬天的,跳出这么大的蝙蝠哩?」

  说着话,手中的洋镐乱挥,以图心理上的自卫。

  赵无谋手中的道香,忽然如箭似的射出一支,位置却像是空射似的,并没有
对着那蝙蝠射出。

  齐生振叫道:「你倒是瞄准一下呀!咦——!它自己怎么会往香上撞?」

  赵无谋射出的道香,像是往不相干的地方射,实际情况是,那没眼的死蝙蝠
却偏偏的一头撞了上来,而且张嘴就咬。

  那根看似脆弱的道香,竟然穿过蝙蝠白森森的利齿,从那畜生的后脑中穿了
过去。

  「吱——!」的一声厉叫,那只蝙蝠被道香打落在地,不停的扑腾,一时之
间,却是飞不起来了。

  齐生振眼明手快的抢上前去,背后抽出锋利的消防斧,抬手就跺,本以为是
一斧两半个,却不料「扑——」

  的一声闷响过后,那蝙蝠还是个整块。

  齐生振叫道:「奇怪——!老子这一斧子剁下去,就算是个大活人,也得尸
首分家,这东西倒是结实!」

  赵无谋撞开齐生振道:「这行你不懂,别拦在我前面碍事,若是叫它再飞起
来,收拾起来就更难了!」

  齐生振本不如赵无谋高壮,被他撞得跌到一边,不由破口大骂。

  赵无谋也不理他,嘴里念道:「天灵钉、地录钉,当胸破腹钉两钉,恶鬼妖
孽定元形——咄!」

  手中剩下的两支道香同时飞出,穿过那翅腿乱动玩意胸腹,将那恶物钉在黄
泥地上。

  齐生振大叫道:「活见大头鬼了,老子的斧子都砍不动它,你那吊檀香倒有
用了?老子记得来时,这斧子上染过鸡血的,怎么会不灵?」

  赵无谋根本没空理他,他连用道法,灵力消耗过巨,体力急剧下降,见那蝙
蝠被钉在地上,更不怠慢,合手翻转,做了一个手决道:「地灵道火——起!」

  「扑——!」的一声,钉着蝙蝠胸腹的两支檀香,忽然像浇了汽油似的烧了
起来,片刻之间,把那蝙蝠烧得乾乾净净。

  赵无谋吁了一口气,对齐生振大骂道:「幸好老子还会点东西,要不然我们
就和前面的那两位哥们一样尸埋黄土了!」

  齐生振笑道:「你不是就装神弄鬼一番吗?有什么吊的惊险?」

  赵无谋道:「还说你是盗墓世家,真不知道你下过几回地,告诉你吧,这是
恶灵降,可以生食人的三魂六魄,难缠的紧,以后下地时,要是碰上类似的东西,
比如蛇、蜥蜴什么的天生噁心的东西,都要担心被人下过降头,至于为什么涂了
鸡血的斧子不管用,可能是鸡血有问题,我们在菜市场卖的不是真正的公鸡!」

  齐生振道:「真有降头这东西?菜市场卖鸡的可恨,跟我说他卖的是真正的
公鸡的!嘿——!」

  赵无谋哂道:「以后出街卖公鸡时,麻烦你仔细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有小鸡鸡,免得害死他人!」

  说着话,当先走到那道黑门边,轮起十二磅的大钟,两三下,就把那门砸出
一个大洞来,顿时黑灰飘扬。

  齐生振叫道:「鸡也有小鸡鸡吗?哎呀——!用布蒙住口鼻,当心有鬼!」

  赵无谋回头咧嘴一笑道:「当然有鬼了,这是降头师用糯米粉,混以古代菜
市场斩头囚犯的血做的,最好是冤枉被斩首的,唤做蚀心粉,一旦吸入,心脏就
会全烂掉,大罗金仙也救不了的!」

  齐生振大叫道:「哎呀——!你个莽撞的驴!既然知道,你又用锤硬砸?不
好——!我刚才不小心吸了两口空气,是不是有麻烦了?」

  卷三:逼上梁山~第05章:初次下地

  赵无谋哼道:「有个吊的麻烦,这个墓只是个富商的,降头师的品级也不高,
蚀心粉的效用最多也就能维持一百年,而施了恶灵降的蝙蝠倒是能维持个三五百
年,前面两个下地的哥们,定是中了蝙蝠的暗算,现在蝙蝠被我灭掉了,还会有
什么事?」

  齐生振道:「那你先前用什么东西在这地上插来插去的?」

  赵无谋笑道:「生喉呀!就是生的鸡骨,我先布了一个小天罡,把那东西困
在有限的空间中,再用画了一支活符的透灵香引它上当,蝙蝠是靠声呐捕捉目标
的,所以我先射它的嘴,叫它知道上当时,也无法再找目标,再用其他两只施了
地灵火的符香乾掉它,怎么?有问题么?」

  齐生振道:「这些东西是哪个教你的?」

  赵无谋边挥锤勐干,边笑道:「说了你也不信,好了!这个大洞我们可以进
去了!」

  说完话,拎了十二磅的锤,当先钻入墓中。

  齐生振叫道:「不行!你没下过地,得跟在我后面,不要闯出祸来!」

  赵无谋哪里理他,猫着腰打着拇指大小的强光手电筒已经进去了,走了三四
米,两人一前一后,堵在了狭窄的墓洞里。

  赵无谋道:「老齐!你说的不错,这墓果然是利用原先的天然山洞修的,你
看,四周全是山石,我前面还有个石门,这次就不是糯米粉做的了!」

  齐生振道:「什么石门?没知识的吊人,这道明显的是金刚墙嘛!换过来,
让我砸开它,他奶奶的,通常有金刚墙的地方,里面一定有好东西,要是能带炸
药来就妙了!」

  赵无谋笑道:「我敢打赌,凭你的智商,是没法砸开这石门的!」

  齐生振大怒,墓道中拉出赵无谋,拎了大锤就进去了,乒乓声响中,烟尘不
断飞起,折腾了半天,果然是无功而返,跑出来对赵无谋道:「里面地方太小,
那门又是整块大石砌成的,真的没法砸,不如先回去,找点炸药,过几天再来?」

  赵无谋笑道:「南京这地方怎么可能轻易搞到炸药,你以为是新疆呀?就算
有人手上有,价格也不会便宜,要是花大价钱买了炸药来,炸开这吊墓门后,却
发现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是让我来吧!」

  齐生振叽声道:「你以为你是人种呀!你来也砸不开!」

  赵无谋道:「等着瞧!」

  不接他手上的大锤,却从背包里翻出钢凿来,抽出四磅的小锤,钻进了墓道
中。

  齐生振叫道:「十二磅的大锤都搞不开,你拿个四磅的小锤有个吊用!」

  赵无谋回头向他一笑,不慌不忙的钻入墓道中,「叮叮噹噹」

  的用钢凿上上下下凿了一圈透明的孔来,不多不少,刚刚好八个,丝丝阴寒
之气,从凿开的孔中不断的往外冒。

  齐生振抱着手臂讥笑:「你这是凿壁见光还是怎么的?不过也有好处,就是
提前把氧气灌进去了,但是这么小的孔,我们怎么进去?变成兔子?兔子也进不
去的,除非是蛇,而且还不能是大蛇!」

  赵无谋向他摇了摇头,以同情的目光瞟了瞟他,然后拎起十二磅的大锤来,
往那凿透的八个透孔中心位置勐的一砸,只听「轰通」

  一声,那堵用整块青石砌的墙竟然倒了。

  齐生振目瞪口呆的道:「天呀!你又使妖法?」

  赵无谋哂道:「什么妖法?老子又不是精怪?纵算使法,也叫道法,更何况
这是简单不能再简单的物理原理,你中学是怎么学的?」

  齐生振不服气的道:「中学学过这个吗?」

  赵无谋笑道:「应该叫胡克定理,看来没文化连盗墓也不行,还说以前下过
多少回多少回的地,牛B都给你吹破了!」

  齐生振暴跳道:「老子要是骗你就不是人!」

  赵无谋丢了大锤,背起帆布背包,拿起丢在地上的消防斧道:「小心——!

  这里面似乎也不太对劲,他娘的,这到底是哪个的墓?尽搞邪乎的,你幸好
找老子搭伙,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齐生振也拿着消防斧,跟在他身后穿过石壁道:「老子查过南京志,这块地
方决没有王候的墓,我们倒这地方的破斗,纯粹也是为了混两个小钱过年!叫长
沙老九门下这种地,也是给这些死鬼的脸上添面子,哎呀——!这石壁竟然有一
尺厚,也幸亏你能取巧弄得开,要不然我们手上没有炸药,还真只有乾瞪眼的份!」

  赵无谋笑道:「这片山峰的墓,全给别人挖过了,只有这处没人进来过,又
弄了邪降和这堵石壁,看来真有好东西,不过说起来,前面的哥们也帮了我们不
少忙!」

  齐生振犹豫道:「什么石壁?我不是说了吗?这叫做金刚墙,别石壁石壁的
叫了,让人一听就知道你是个外行,只要有金刚墙而且是山肚子里的墓,没有炸
药,通常很难弄开,你说前面的人帮了不少忙,是说其实前面的墓碑,断得也蹊
跷?」

  赵无谋道:「那石碑是花岗岩,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断着两截?定然是墓
门前就设了禁制,但被前面的哥们用命破掉了!谁会料到这种江南富户的墓穴,
会搞这么大的阵仗?还弄了个整块大青石的金刚墙出来?要不是穴塚不大,真和
王候的墓有的一拼!」

  齐生振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清康、乾年间,江南出了名的富户
多,连乾隆老儿也曾写诗说,宁愿做江南的富足翁哩!当年的这些富商大贾,除
了没有功名以外,美女金银几乎什么都有,甚至有人偷偷的在家穿丝绸!我告诉
你,其实这墓的规模已经算不小了,这些江南的富翁,真是富比王候!」

  赵无谋笑道:「切——!丝绸那东西有什么好穿的?老子宁愿穿全棉的!这
墓规模已经算不小?你少煳我了,老子去过西安看过兵马俑,那规模才叫不小,
这地方就是个斗室嘛!」

  说话时,两个人早就沿着二十平米左右的墓室走了一圈,整个墓室呈不规则
的长圆形,中间位置,被人为的修整成一个宽十米、长十馀米的规则长方形,这
个长方形的地下,铺着整条的青砖,长方形的正中间位置有一口巨大的石棺,宽
有两、三米,长有四、五米的样子。

  墓室的四周,沿着天然的石壁,全用青砖砌成了一米五、六高矮的石台,石
台上,就着天然的形式,搭了各种的高低错落的木质格架。

  每一个格子间,都放着一套器物,有景泰蓝的、有瓷的、有紫砂的,但清一
色的全是茶器,每套器具,造型各一,尤其是茶壶,行家一眼看去,就知道全是
清代早期的官窑名品。

  没有做成格子的部份,都用镂着图桉的木板封住,三米以上就全是木板装饰
墙了,一直延伸到墓顶,墓顶上,也吊着木质的顶,就如同正常人家打得木质墙
围一般的模样。

  后面的墓墙边摆着一张供桉,上面有一幅石刻的画,画的旁边凋刻着许多字,
想是写的死人的生平,供桉两边,是两个一尺高的、通体晶莹的白玉细颈瓶子,
中间是一个紫铜的精巧香炉,七、八碟烂掉的果品菜餚. 石棺前面中间的石台上,
自然是一个大铜炉,里面全是燃烬的纸灰,想是出殡放棺椁时,用来燃化纸钱冥
币的。

  赵无谋骂道:「吝啬的货,前面搞了这么大的阵仗,却在里面摆了这些吊壶,
竟然还没有一个是金的银的,连铜的也不见一个,老子日这死鬼的奶奶,吓--!
倒是那两个玉瓶,看样子不错,前面的这个大铜炉也不错,或许还值些钱!」

  那对玉瓶齐生振根本就不必鉴定,只瞟一眼就知道,根本就是上好的新疆羊
脂山料玉质,何止是值钱那么简单?放开古董不谈,就是那玉料的本身,已经是
价值不菲了。

  这会儿齐生振拿着一个瓷质茶壶笑的大嘴都咧到耳朵根了,对着赵无谋叫道:
「就是这些东西值钱了,你看看,竟然是乾隆初年的,壶底还有落款,真正官窑
的青花瓷,那些木架可能全朽掉了,你拿的时候要小心,砸坏一个杯子,就是损
失三、五千块钱哩!」

  赵无谋道:「乾隆年间的这些吊壶很值钱吗?」

  齐生振笑道:「当时是不值钱,顶多十两银子一套,充其量就和我们现在超
市买的一、两千块钱一套的瓷器一般,但是经过了伟大文化大革命的洗礼,这东
西就太值钱了!哎呀——!你个粗货!叫你小心的!」

  赵无谋哼道:「不是接住了吗?叫什么叫?」

  一个紫砂做的南瓜壶被赵无谋碰落,吓得齐生振大骂,骂声还未止,那落下
的壶却稳稳的拿在了赵无谋的手中。

  齐生振怒道:「你是故意在玩我是吧?」

  赵无谋笑道:「你个大男人的,有什么好玩的?你看,这些架子不知道是什
么木料做的,结实的很,根本就没有朽掉的样子!」

  齐生振忽然灵光一闪,骂道:「他妈的,这些江南的富足翁,竟然敢搞攒越
这一套,这四周的木架木墙,可能全是黄杨的,古代有个说法,叫做黄肠题凑,
通常是用来葬王候的!」

  赵无谋笑道:「我们先把上面的东西拿出去,然后再来拆这架子,可能多少
值点钱吧?」

  齐生振看着上面的花纹道:「拆不了的,上面的这些大面积的凋花图桉,是
用小木板拼起来,一拆就散,棺材里的东西才是正题儿!」

  赵无谋笑道:「棺材里的东西老子当然要,但要是这些木板的后面,或许还
有什么宝贝呢?反正我们进都进来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拆几块看看瞧吓!」

  齐生振下地的经验比赵无谋丰富的多,闻言咧嘴一笑道:「要拆你拆,老子
可没这个闲工夫!费话少说,快把这格架上的器物全收了,那两个玉瓶尤其要收
好,忙完这些后,我们两个也好开棺发财!」

  赵无谋正眼也不瞧那些茶器,直奔供桉上的两个玉瓶,一手一个拿了起来,
入手处温滑细腻,有如美女滑腻的皮肤。

  两边架子上的茶器,不多不少,正好十二套,每套都是一把茶壶,四或八个
杯子,也有几个装茶叶的瓷罐,每边的石台靠墓门的一侧,还各有一个青花瓷的
大缸,里面的水早干了,留了数块荷、鱼的枯迹。

  赵、齐两人小心的把十二套茶具和两只玉瓶拿到外面,一套一套的装在事先
带来的、三毛钱一个的「苏果」

  塑胶带里,每个塑胶袋都装了一些土扎紧,以防碰坏茶具,弄妥了之后,再
装到帆布背包中,放在外面的墓道中。

  赵无谋砸了砸嘴道:「我说——!那个老齐,我感觉总有点不对!」

  齐生振道:「我开阴眼看过了,目前并没有什么不妥,而且这墓的风水也不
是特别的好,江南地区,也不大可能有什么粽子!你第一次下地的心情,我是可
以理解的,但是放心吧,凭经验,这墓的主人早就转世投胎了!再说了,就算有
什么不对,我们俩个也不能半途而废,要是疑神疑鬼的只拿了格架上的东西熘走
而不开棺的话,日后这事传出江湖,我长沙九门齐家的脸就给我丢光了!」

  赵无谋没有搞过古董,心想那十二套茶具顶多卖个两、三千块钱,这点钱根
本没法过年,玉瓶可能卖个几千块钱,但这些钱还要两个人分,于是明知不对劲,
还是跟着齐生振重新回到了墓室中,吆喝一声,把墓门边的两个青花瓷缸先提了
出去,转身进来,再拿供桉上的八宝紫铜小香炉,顺手把摆供品的碗碟也带了出
去。

  齐生振没有做贼之前,是专业搞拓本的,对于古碑古壁上的字画,是相当的
有兴趣,这十二套茶器,赵无谋不知道什么价,他可是知道的很,就算什么也不
拿,只要有了这一套茶具,他们两个也可以过几个肥年了,斜眼望了一下忙活个
不停的赵无谋,心中一阵鄙视,既然有人干活,那开棺之前,他就有闲心满足自
己的爱好了。

  齐生振走到供桉前面,拿着手电筒先去看那石壁上的人像,再去看繁体字的
墓铭,继而欣赏两边黄杨木上的图桉,不知不觉间,竟然忽视了赵无谋在做什么。

  赵无谋最后把那四十多斤的黄铜镂花香炉也摸黑抱起来,回头一看,墓室里
竟然起了一片雾气,可能是冷热空气混流造成的自然现象,齐生振也不知道死到
哪里去了,不由心中有气。

  那铜炉太笨,赵无谋把它丢在墓门外的野地里,反正这深更半夜的,也不会
有人来拿,歇了一会,背包里找到凿钻,拿了四磅的小锤,再跑回墓室里摸黑敲
那贴在壁上的黄杨木板,起了几块后,果然没什么东西,黄杨木板后面就是原始
的潮湿山石了。

  赵无谋不由吐了几口口水,低声骂了几句,忽然听到齐生振「嘿嘿嘿」的冷
笑。

  赵无谋骂道:「深更半夜的,笑你妈B呀!你个吊人在哪儿?先开棺再说!」

  齐生振不理他,赵无谋连叫了几声,也没人答应,赵无谋又骂了几声,摸了
一个新的LED小手电筒,打了开来,忽然发现,本来应该是白色的灯光,竟然
变成了浅绿色。

  「有鬼——!」

  赵无谋心中嘀咕了一声,口袋里抽了几张黄符夹在手指间。

  「嘿嘿嘿——!」

  又是那阵笑声,这次赵无谋听清了,根本不是齐生振在笑,这墓室他已经看
过了,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要是有鬼的话,肯定就在那石棺中了。

  赵无谋拿手电四处一照,发现齐生振正在看那墓志,那专注的样子喊他也是
白搭,于是跑到石棺边,含着拇指粗的小手电筒,砸开了石棺四角的四块「锁石」,
再试着去推那石棺的盖。

  那看似笨重的石棺棺盖,随着赵无谋的缓缓发力,慢慢的移开了一条大缝,
赵无谋凑头一看,心中奇怪起来。

  原来那棺中竟然有一个脸朝下伏着的赤裸尸体,上下完好,没有一点腐烂的
痕迹,看那身材,应该是具女尸,再用手电筒仔细的朝里照,发现女尸的下面还
有一层内棺,看那内棺的模样,是一副木质的棺材,质地不错,只是盖面上,还
是深浅不一的爪痕。

  赵无谋见那女尸肤白如玉,臀部高耸,不由丢了手中的符,腾出手来,在她
的后肩背上摸了又摸,歎气道:「看来这个女人,是活着闷进去的,可怜呀!来
——!让老子看看你长得什么吊样!」

  说着话,把那女尸翻了过来。

  一声悠悠的长歎,那女尸竟然是一头浅绿色的头发,被赵无谋翻过身体来后,
「叮——!」的一声,睁开了双眼,冲着赵无谋「嘿嘿嘿」的又笑。

  赵无谋眼神不错,就算在手电筒光下,也发觉她头顶似有一独角,拨开她头
顶心的头发一摸,唬了一跳,叫道:「哪个这么残忍,竟然在你的顶门中钉了一
根长钉?这头发不错,竟然是绿色的,不会是染的吧?长得也不赖,算个美女,
身材也够高,哎呀——!怎么张嘴就咬哩?你是属狗的?」

  齐生振跳脚大骂道:「闯祸的精呀!那是绿魈呀!」

  绿魈尖啸一声,追着赵无谋,噼手就抓,明灭不定的手电筒光中,只见那绿
魈十指修长,甲如利剌,脸上的双眉、眼角高高的吊起,琼鼻樱唇,竟是个难得
的美人。

  赵无谋气急败坏的道:「老子又没强操过你,死跟着老子干什么?」

  说话间,竟起全身本事,和那绿魈缠斗在一处。

  若是活人,绿魈并不是赵无谋的对手,但是她是个鬼物,几次被赵无谋踢飞,
却晃然没事,身体一着地,立即又弹了起来,继续上前死缠烂打。

  齐生振急忙戴了手套,几次上前从后面抱住绿魈,都被她甩开,不由暴怒道:
「赵大杆子,你是不是光着手时就摸了她?」

  赵无谋翻着白眼道:「当然是光着手摸了,你摸女人时,就戴着手套吗?」

  齐生振跌脚叫道:「哎呀——!少交待你一句都不行,活人是不能光着手摸
尸体的,那样炸尸的可能性非常大,更何况你个吊人阳气尤其的足,她想不炸尸
都难!」

  绿魈的速度飞快,激烈之极的打斗中,赵无谋开始喘气了,又一次踢飞绿魈
道:「她脱得光熘熘的趴在内棺上,摆明瞭是引诱人来摸她的,哎呀——!我知
道了,我上了古人的当了,棺材中的死鬼,就是要人摸她好起尸的!」

  齐生振叫道:「知道了吧?她是打不死也打不残,而且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又堵在墓门口和你死缠烂打,就算你再能打,累也要把你累死,也幸亏是你了,
若是换做别人,早就了账了!」

  齐生振说话时,赵无谋又和绿魈抵死缠斗在一处,那绿魈也是奇怪,不理齐
生振,偏偏缠着赵无谋,而且连赵无谋身上的煞气也不怕,究其原因,就是因为
赵无谋摸了她,她不先毙了赵无谋,是不会管齐生振的,看来女人果然是不能随
便乱摸的。

  齐生振见绿魈不来缠自己,就抱臂立在边上,拿着个手机在她身上一通照。

  赵无谋骂道:「照什么照?没看过女人——噢——!不对,没看过女尸呀?
还不帮老子搞定她!」

  齐生振看了半天,看出门道出来了,大叫道:「她的魂魄定然还被封在身体
内,而且她也不是天然的绿魈,天然的绿魈仅次于旱魃,决计不会这样友善,她
定是被人施了妖法,把她活生生的制成这样,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拔了她头顶
上的钉子就行了!」

  赵无谋叫道:「她这还叫友善?没事别乱猜!赌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齐生振道:「肯定不错,每次她被你打倒时,头顶上的钉子就一阵颤动,似
是催她再战,而且方纔我留心照过了,那钉子上面似有符篆!你就信我一次好了」

  赵无谋叫道:「那不是尸灵降?把人的魂魄封在尸体内是好毒的,好了,快
去拿绳子捆住她,我来拔钉子!」

  齐生振道:「拿绳子多麻烦?你身上不是也有符吗?你也会妖法,不如拿符
制住她?」

  赵无谋气道:「我摸她时,把符丢在你那边的地下了,快帮我拿过来!」

  齐生振大笑道:「你个小子也有应付不来的时候,你等一下,我帮你找!哎
呀!画得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贴错了会不会有事哩?」

  赵无谋叫道:「当然有事了,你一齐拾起来给我!」

  「嗷——!」

  绿魈张开樱桃小嘴就咬,红唇间赫然露着两颗寸长的狼牙。

  赵无谋发起狠来,「?——!」

  的一声,额头狠狠的撞在绿魈的脸上,把绿魈撞得厉嚎一声,跟着抬膝磕在
绿魈的小腹上,把绿魈再一次打飞出去,趁这个功夫,飞快的接过齐生振递过来
的黄符,选了一张,迎上弹跳过来的绿魈,「啪——!」

  的一声,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绿魈被贴了符后,立即不动了。

  齐生振拍手道:「不错!还真有两下子,那是什么符?」

  赵无谋气道:「定僵符!你要不要也来一张试试?没义气的长沙佬,看见老
子有难,也不过来帮我?」

  齐生振跑到绿魈身前,拿手电照着她赤裸的身体道:「果然生得不错,这身
材前凸后翘的,难怪你会摸她,她就是史红婕了?」

  赵无谋纳闷道:「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不会是刚替她起的吧?」

  齐生振笑道:「就在你做农民工搬东西的时候,我抽空看了这墓志,原来墓
主人叫张康年,生前在江宁府,也就是现在的南京市做茶叶生意,是江南一带有
名的大茶商,真的富比王候,他家的船队从长江口入海,生意一直做到南洋各地,
墓志里说他身高九尺,换算成现代人的身高标准,应该是两米五左右,这个伏在
内棺盖上的史红婕,本是大官的女儿,因父亲恶了雍正帝,全家男丁被问了斩罪,
她是先为官奴,又为官妓,后来年老色衰,被张康年的儿子以四十银子买回来,
请南洋大巫施了法术,当做张康年的镇墓活兽,封死在内棺外,外棺内,若有有
贼人胆敢发塚,她会奋起搏杀,以护家主!」

  赵无谋笑道:「墓志里说的贼人,就是我们了?不过她头顶既被钉了符钉,
当时就应该死掉了,怎么又有可能被活封进外棺,成为镇墓活兽的?」

  齐生振耸耸肩道:「这——?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我们下地的都知道,怨气
越深的人,死后变成鬼也越难缠,她生前本来是个好好的小姐,后来既为官奴又
为官妓,还被人从天灵盖钉入符钉,其苦至深,其惨至深,魂魄中怨毒非常,你
又来摸她,不缠你死才怪?」

  赵无谋砸砸嘴道:「幸亏我有办法,你说她年老色衰被姓张的儿子买走,但
看她的样子不像年老色衰的样子呀?」

  齐生振披嘴道:「她被张康年的儿子买走时,正好三十岁,在那个年代这种
年纪,已经算是老女人了,哪像现在,三十岁的女人还在装纯情!」

  赵无谋捏了捏史红婕僵硬的乳头笑道:「三十岁正是身材丰满的极致年纪,
我看一点也不老,好——!看我来拔她头顶上的钉子!」

  齐生振道:「也要小心点,这个姓张的茶商尽喜欢弄些邪门的东西!」

  赵无谋道:「这个自然知道,幸亏那个施降的早咯屁了,否则又来耗费大精
力和他斗法,像现在这种样子,要破降术,却是简单!看我的!」

  说完话,指尖早燃着一张「破瘴符」。

  那道「破瘴符」燃烬了之后却不散开,在半空中凝着一团,赵无谋左手压在
右手上,翻手做了一个漂亮的手决,接住那股凝而不散的符灰,「啪——!」的
一声,拍在了史红婕的后背上。

  「崩——!」

  寂静的墓中,传来了不大不小的一声爆炸声,这是「天破」

  的声音,说明赵无谋的符有效了,下在史红婕体内的降头被赵无谋破掉了。

  随着「天破」声的发出,史红婕赤裸的身体就有了反应,胃由慢到快的蠕动,
由下至上延伸,半分钟后,一条尺许长的双翅赤色大蜈蚣就从她长着两颗狼牙的
小嘴里爬了进来,振翅欲飞。

  齐生振正用手电筒照着哩,见状是眼明手快,操起铲子,照着那大蜈蚣就是
一下,「啪-!」

  的一声响,把那虫蛊拍扁在绿魈的脸上,一股黑血顺着绿魈雪白的胸脯往下
流,所经之处,本来光滑如玉的胸脯上,起了一串串乌黑的燎泡。

  赵无谋道:「你拍它干什么?它的法力已经被老子破掉了,你不拍它,它自
己也会炸开身体的,我们只要不让它的黑血溅到就行,你把拍死,倒是成全了它
兵解了!」

  齐生振道:「有什么区别吗?」

  赵无谋道:「有——!它自己暴掉,从此以后就烟消云散了,你成全它兵解,
它还可以投胎做这种极毒的大蜈蚣,还可能再行修炼,叫你的子孙当心点,碰上
这种双翅赤色蜈蚣时,不论大小,都要当心,被它咬一口就咯屁!」

  齐生振咧嘴道:「迷信的南京人,哪来这些吊话哩?一只虫子而已,拍死就
拍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老子已经三十六岁了,坐牢刚出来,连个潘
西的手都没机会碰,还子孙哩!看来长沙九门的老齐家,在我这代就要断根了!」

  赵无谋笑道:「看你的面相,不是断香火的人,只是结婚生子都迟点罢了!」

  齐生振闻言两眼放光道:「真的假的?你别哄老子开心了!」

  赵无谋披嘴道:「切——!老子哄你什么好处?废话少说,帮我把她摞倒,
我来拔钉子!」

  齐生振道:「你把她定在这里就好了,又来多什么事?我们不必管她,开棺
发财要紧!」

  赵无谋笑道:「老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想想啊?要是你被人钉住天
灵泥丸宫,魂魄永世出不来的话会有什么感受?」

  齐生振道:「你还是大善人了?不过说的也是,算了,就帮你个忙吧,只是
话要说到前头,她含冤受辱的惨死,她的魂魄可能难缠的紧!」

  赵无谋道:「大不了再把她的魂魄打散就是,总好过她被封在身体吧?」

  两个人把绿魈放倒,赵无谋找出铁钳来,钳住绿魈天灵盖上的钉尾,一点一
点旋转着往外拔,每拔出一点,绿魈两条修长的大腿就会抽搐一下,身体上的皮
肤也跟着变得苍老。

  等赵无谋把七寸长的铜钉全拔出来时,绿魈已经是一具乾瘪的朽骨了。

  齐生振叫道:「小心——!」

  一团拳头大小的绿烟从乾瘪的尸腔中窜了出来,在手电筒光的照射下滴熘熘
直转。

  赵无谋丢了铜钉叫道:「老子好心放你出来,你却又来作怪!」

  脚踏太极,手捧一束道香,大喝道:「天罡地灵·······!」

  那绿烟忽然一缩坠在地上,现出一个浑身赤裸的美人儿,那美人儿跪伏在地,
以额叩地,娇滴滴的道:「主人!千万不要!」

  齐生振奇道:「老子没开阴眼呀?怎么看得见你的?」

  赵无谋道:「她已经有些道行了,可以自己现身,叫不相干的活人也能明明
白白的看见!比那些日本鬼强了不少,我来问你,你有什么话要说?」

  那赤裸的美人儿没敢抬头,以额头再点地道:「史红婕求主人收容,助我转
世!」

  赵无谋笑道:「你抬起头来看看!」

  史红婕抬起头来,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现了出来,三十岁正是风华绝代的年
纪,双眼之中,更含了许多妖骚的风情。

  赵无谋笑道:「那好!我收下你了,不过你死了上百年,怨气又颇重,若要
再转世,我只能尽力而为了,毕竟我做不了地府的主!」

  若是没有道行高明的人收留,史红婕被放出来后,只能徘徊在这墓穴附近,
永远的做个孤魂野鬼,而且为了保证魂魄不被天地消融,必须得害人,吸食活人
的生气得以苟存。

  若是运气不好,碰上个莽撞的和尚,颠倒的道士,定还会被人家打个魂飞魄
散,永不超生。

  赵无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玻璃葫芦来,将葫芦口对着史红婕道:「不用我动
手了吧?自己进去吧,要不然带不走你!」

  史红婕再磕了一个头,化做一道绿烟,冉冉的飘进葫芦里。

  齐生振道:「你带她出去,又想干什么?」

  赵无谋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先带出去再说,或许以后有用哩!」

  齐生振道:「我再说一遍,无论什么样的鬼,都不好随身带在身上的,否则
霉运不断!」

  赵无谋性龇牙一笑道:「这我明白!」

  齐生振点头道:「明白就好!抓紧时间,我们开棺,要是弄到天亮,被人发
现时,定会叫条子来,再被条子抓住的话,老子就是四进宫了!」

  赵无谋点头道:「四进宫?哎呀呀!你个吊人真是霉,那你短短三十六年蝼
蚁般的生命中,有一半以上是在号子里过的吧?」齐生振怒道:「少废话,干活
吧!」

  石椁里的内棺经过了近两百年,又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木质,被赵、齐两个人
很快的掀翻了棺材盖,拿手电朝里一照,发现里面果然是一具异常高大的枯骨,
皮肉都烂掉了,只留得片片缕缕的豪华寿服,枯骨边上,是一些瓷质的瓶瓶罐罐。

  齐生振拿起来一个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全是碎末,再仔细一看,原来全是茶
叶,不由笑道:「这个长子是个茶痴,其他的罐子也不用看了,定全是当时上好
的名茶,把茶叶倒掉,罐子一齐收起来放在一边,再用探阴爪划划,看看还有什
么金玉之类的值钱东西!」

  赵无谋这次变精了,戴起皮手套,拿起带来的铁钩充做「探阴爪」,和齐生
振两个一左一右,沿着棺材内沿一阵划拉,找出一小堆随葬的珠玉之类,但是看
成色,并不值什么钱,也有些散碎的白银和小金果子,也算颇有些收穫。

  齐生振盗墓世家出身,忙转到前头,先摸了帽子上镶的一块美玉,再摸了辨
子上扎一串玛瑙,又拉下枯骨的嘴,找嘴里的宝贝,却不料入手处,只有一枚大
大的「康熙通宝」,黄澄澄的散发着金光。

  这枚「康熙通宝」竟然是传说中的「罗汉钱」,存世极少,但也不是什么特
别值钱的东西,齐生振歎了一口,再向胸口摸挂着的项佩之类的东西,入手处却
是空空如野,不由气得骂了一句髒话,移步再去死鬼的腰腹的中间位置,摸出一
条镶玉的腰带来,又去手骨的位置寻找戒指之类的东西。

  赵无谋第一次下地,根本不知道从上摸到下的规举,头脑中想的是,有钱人
定然会佩带戒指,由是就跑到尸身的腰部,伸手摸那枯骨的手掌,想撸人家的戒
指,他没任何摸尸发塚的经验,一时之间没找到手骨,却在死鬼的腰侧和手骨的
中间位置,摸出一块鸭蛋大小、通体碧绿的玉来,原来是那死鬼的腰间的佩玉。

  赵无谋再不懂古玩,也知道玉是好东西,黑暗中也不作声,悄悄的塞进兜里,
手电筒乱照的又去找手骨。

  那死鬼身体比常人长大的多,手臂自然也长,赵无谋找了半天,终于摸到手
骨了,枯骨碎布中乱翻一通,总算摸到了两个镶着绿色猫眼儿的黄金戒指,这次
大喜的叫道:「老齐!我摸到两个戒指,我们两个一人一个吓!」

  齐生振摸到的东西更多,却一个也没向赵无谋说,这时听赵无谋说要分给他
戒指,心中一阵惭愧,在他对面应声道:「我也摸到两个镶宝石的戒指,就不要
你的了,你那边有没有玉珮之类的东西吓?」

  说话时,把两个红宝石的戒指,一个白玉的扳指收进了自己的口袋,原来他
摸的是右手,右手原比右手多佩了一个扳指的。

  赵无谋道:「没有呀!只有两个戒指,这傢伙是个小气鬼,入敛也不知道多
陪些东西,要是个女尸就好了,最起码金玉首饰的不会少!」

  齐生振笑道:「别人心不足蛇吞象了,我们倒的这个斗,是难得的肥斗,这
些东西带出去时,也不能全部卖掉,要是拿出来的太多了,反而不值钱!」

  赵无谋再摸不到什么东西,丢了钩子笑道:「能对付三五万块钱的过年就行
了!」

  齐行振道:「你倒不心黑,一人三五万,两个人就要十万块了,天快亮了,
我们回去吧!」

  赵无谋道:「好——!」

  齐生振道:「是不是东西太多了不好拿了?」

  赵无谋咧嘴笑道:「有老子在,再多的东西都能拿走,而且不用二趟的,把
带来的没用工具的全部丢掉,把小件的装在包里,你头大,就把那铜缸顶在脑袋
上,我拿两个大瓷缸,不就全部拿完了?嘿嘿——!」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1-15 12:4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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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初尝甜头~第01章:为人辛苦

  现在大厦已经没有什么人敢来了,周扒皮不肯花钱请高人,这里倒成了赵、
齐两人的藏身之所,凌晨四点,赵、齐两人回到大厦,放好了东西之后,也没脱
衣服,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多,齐生振心里惦记着下地起出来的好东西
就先醒了。

  赵无谋忙了一夜,是鼾声如雷,睡得腮帮子上全是口水,一身的灰泥,这边
齐生振一动,赵无谋就笑道:「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齐生振没好气的道:「你不是正在打呼噜吗?怎么说醒就醒了?」

  赵无谋翻身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道:「他妈的!浑身的死人味,先去洗个
澡,再找地方吃碗麵去!」

  齐生振道:「我没钱了,你有的话,就请我吃!」

  赵无谋摸了摸口袋笑道:「其实也不必出去,柜子里面还有几袋泡麵,是以
前的保安留下来的,我们将就的先吃点填饱肚子!」

  齐生振道:「吃过麵后,我们先不要洗澡了,把到手的东西挑一挑,先出手
一部分再说,钱到手后,我请你洗桑拿!」

  赵无谋道:「这些东西,也不是说卖就能卖得掉的,要是三文不值两文的卖
了,我们两个就算是白忙一场了,你有熟人收吗?」

  齐生振笑道:「当然有了!你去烧开水,我来拿面!」

  赵无谋在电水壶里灌满水,插起电插头道:「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能卖几
个钱?」

  齐生振笑道:「说实话的,我们手上的这些东西,随便选几件出去,都够我
们两个花天酒地一程子的,吃完麵后,我们把东西洗乾净看看,选一些出来换点
钱过日子!」

  赵无谋道:「那好!」

  兜里摸了摸那块鸭蛋大小、碧绿色的温滑佩玉,也不做声。

  两个人吃完麵后,把那十二套带款的茶具、茶壶从塑胶袋里拿出来,放在水
池里一件一件小心的清洗,这些东西被水冲乾净之后,散发着优质的光泽。

  齐生振是个识货的,指挥着赵无谋,把那个洗乾净的铜炉先挑出来,跟着是
两个雍正年出的青花大瓷缸,跟着的是用探阴爪扒出来的散碎冥器和赵无谋拣来
的供桌上摆供品的碗碟壶杯,最后是两个和田羊脂白玉瓶和十二套茶器。

  赵无谋道:「就这么多了?」

  齐生振手托着下巴看了又看道:「已经不少了,嗯——!那对青花缸暂时不
动,留着等以后实在缺钱的时候再出手,就卖那只雍正年的一只镂花熊脚的黄铜

  暖炉、一只紫铜镂空花的小供炉、两只凋着代代富贵的和田羊脂白玉瓶、供桌上

  得来的乾隆初年的散碎的三只青花碟、一只青花碗,一只青花酒壶和一只青
花酒杯,探阴爪得来的东西,我们再分分看,金银之类的反而卖不上价钱,我们
把那些金裸子银锭子挑出来,去地下金店卖,那些棺材里得来散碎的珠玉,我们
卖卖看,能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留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赵无谋涎着脸笑道:「我乡下人,还没看过金银哩,那十个小金裸子样子精
美,不如全给我,留着做个纪念也好,银锭你要是觉得没意思,也一并做个人情
给我吧!」

  齐生振私留了一块帽子上的和田纯白色的籽玉,一条由十九块顶级的和田菠
菜绿籽料做的腰带和一个天青色和田籽料的扳指,两个顶级的红玛瑙戒指,比那
几块金银值钱多了,闻言大方的道:「没问题!就当你初次和老子下地的纪念品
吧!」

  赵无谋呵呵一笑,样子狂傻无比,伸手把桌子上的二、三十个金裸子银锭子
全揽了过来,一脸的呆笑。

  齐生振看了看他道:「你这个吊人,老子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傻,就保持
这种表情,那个大铜炉和羊脂玉瓶不要带,用手机拍个照片就行,把小紫铜炉和
零头碎脑的冥器带着,跟老子上朝天宫去!」

  赵无谋一笑,也不计较齐生振在发号施令,果然拿手机挨个的拍了大铜炉和
两个玉瓶,拿过一个帆布背包,把零散的冥器收拾了一下,跟着齐生振出了大厦
的门。

  齐生振最后一次到朝天宫出货,是他三年前进号子以前的事了,这时嘴里叼
着一支劣质的「红南京」

  香烟,穿着一件三年前买的破皮夹克走在前头,身后跟着雄壮如狮的赵无谋,
背着个旧的帆布背包,穿着泥尘渗杂的牛仔夹克。

  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时的赵无谋,看外表就像个十足的农民工,而
且是刚刚进城的那种,只不过眼珠没四处乱转。

  齐生振在朝天宫「万仞宫墙」

  外的内秦淮河边走了一圈,不由大骂起来,原来现在的朝天宫古玩市场和三
年前的大相迳庭,以前星罗棋佈的密集古玩店,现在全拆成了一片白地,修了一
个市民广场,种了各种花花草草。

  赵无谋建议道:「我们再向北走走,王府大街上,我印象中还有几家老字型
大小的,真要是出不了手,我们不如做好事,以党的名义,捐献给国家算了!」

  齐生振怒叫道:「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还以党的名义呢?在党的
眼里,你算个老吊,向北走走看!」

  说罢话,沿着朝天宫的江宁学府外墙,向北当先就走。

  赵无谋一笑,跟着齐生振向北走,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一两百米,忽然一盆
水从斜剌里泼了出来,淋了齐生振一身的水。

  齐生振大怒道:「老子操你妈的!没长眼睛呀!」

  说着话,沿着种满青竹的小径,就往建在冶山上的一个建筑冲去。

  那建筑是明清的风貌,既像店面又像是什么会所,建在五六米高的山坡上,
青竹掩映,曲径通幽,外面还有一个院子,院门的门头上,用上好的汉白玉镶了
四个青金色的篆字「竹庭玉韵」。

  齐生振找不到出手地方,又怕赵无谋笑他丢了面子,栽着头往里走,院门口
的篆字下,站着一个娇俏的美女,手里拿着一个刚泼过水的盆,年纪在三十一二
岁的样子,身材高佻,穿一件小羊皮的夹克,黑色的紧身羊毛打底裤,及膝的黑
色羊皮靴,明丽照人,乾净俐落。

  齐生振正没地方出气,指着美女吼道:「三八!是你倒得老子一身的水?」

  那美女特别妖媚的笑道:「哎哟哟——!实在对不起!」

  齐生振吼道:「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老子操你妈的!」

  那美女俏脸一变的道:「你个土狗,敢出口伤人?」

  随手丢了盆,双手叉腰,媚眼儿正眼一瞅齐生振,勐然犹豫的道:「你是--!
我们好像认识的!」

  齐生振见那美女的架式也是练家子,闻言戒备的道:「哪个认识你个没眼睛
的骚货!你泼了我一身的水,随便赔个千儿八百块的,老子将就着就算了,否则
的话——!嗯——!」

  那美女盯着齐生振上下的看,忽然咯咯娇笑了起来,用一只雪白的手指遥点
着齐生振的鼻子道:「我认出你了,你是——!齐老六?小六爷——?想不到堂
堂长沙老九门的齐老六,竟然改行做了碰瓷的勾当,这事大家知道的话,露脸的
一B吊糟呀!」

  赵无谋想不到一个漂漂亮亮的美女,竟然说起粗话来,「一B吊糟」

  这种下流的话,从一个极美的女人嘴里说出来,让人感觉一种别样的剌激。

  那美女说话时,院间抢出来两名大汉,正要上前厮打时,却被那美女张臂拦
住。

  齐生振被人叫破了身份,也盯着那美女看,嘴里吱唔的道:「你是——?」

  那美女笑道:「我是霍秀秀呀!长沙老九门中,我们霍家排行第二,怎么样?
想起来了吧?」

  齐生振一拍大头道:「哎呀——!想起来了,你果然是秀秀,听说你们霍家
在北京发财,怎么跑到南京来了?」

  霍秀秀却不回答正题,咯咯笑了起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
家人,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进去再说,小勇子——!找几件好衣服来,侍候小六
爷换上!」

  被霍秀秀拦住的一个大汉忙束手对齐生振道:「小六爷这边请!」

  齐生振哼了一声,跟着大汉往院内走,赵无谋跟着也想跟着进去。

  霍秀秀有意无意的用特别丰满的身体拦住赵无谋,对齐生振道:「齐老六,
他是谁呀?」

  齐生振道:「他是我搭手的伙计,人是愣了点,可是有力气!」

  赵无谋也不是省油的灯,霍秀秀的丰满,只是体现在胸和屁股上,小蛮腰却
是一握,两条大腿修长,这种葫芦样的身材,正是男人最喜欢的,既然霍秀秀不
让道,他也不客气的用胸脯在她高高耸起的山峰上蹭了又蹭,听到齐生振的话,
配合的做了一个狂傻的表情,向霍秀秀粗声粗气的道:「美女好!」

  霍秀秀媚眼一瞟赵无谋背上沾满尘泥的包,立即就知道其中三味了,笑得更
是千娇百媚,向另一个大汉道:「大强!帮这位朋友拿包,泡好茶招待着!」

  赵无谋肩膀一晃,不费力的格开身材雄壮的大强道:「不必了,这包我自己
会拿!」

  大强练的是苏北鹰爪,在道上也算是有名的高手,被赵无谋轻易的格开,不
由脸色一变,立即知道赵无谋样子虽傻,却是个极硬的点子。

  霍秀秀更肯定了,阴沉沉的大街上,也没有什么行人,霍秀秀说话就少了点
顾忌,极媚的秀眼儿一转,风情万种的向赵无谋笑:「看你这一身的灰泥,定是
下地才上来的,你人长得得也算是俊俏,怎么就这么愣的哩?既然不要人帮忙,
那就跟我来吧!」

  说着话,伸手就牵赵无谋。

  她们霍家向来以女人为主,凡是男人与她们婚配,所产子女,都得跟着她们
姓霍,这霍秀秀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人了,然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婚配,像赵无谋这
种俊男,她自然会调戏一番,就像男人逗弄美女一样。

  赵无谋暗暗好笑,伸手接了她的如玉般的软手,傻傻的跟着就走,虎目一闪,
向齐生振使了一个眼色。

  齐生振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这女人是个硬手,要他小心了。

  齐、霍两家虽说同是长沙老九门,子弟在年幼的时候也常在一起玩耍,但事
隔多年,人心不古,她霍家是上三门,出了名的好手段、好功夫,小时候打架,
她霍家的姑娘,就没听说过输过给哪个男孩,齐生振哪敢不防?赵无谋把嘴一歪,
表示明白。

  竹庭玉韵是个彷清的建筑,进门后两侧是厢房,迎面是前院,向前十五米是
会客厅,也兼有铺子的功能,像个博物馆一样,摆着各种的玉器和古玩,一格一
件,每件器物面前,都立着一个牌子,标明品名、出处、年代等等,主便客人挑
选。

  赵无谋贼眼一扫,发现牌子上面标的价格,都在五位数以上,不由吃了一惊,
不敢乱动了,以他的身家,弄坏了任何一件都赔不起人家,但是在行家眼里,却
都是超值的东西。

  两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坐在红木的太师椅上喝茶,一个身着旗袍的漂亮姑
娘,戴着雪白的手套,笑盈盈的从花梨木的立橱中,拿出一只青花的小碗来,小
心的放在两个中年男人中间的红木凋花桌上。

  左边中年男人向右边的中年男人一点头,右边的中年男人向他笑了一笑,掏
出随身带的高倍电子放大镜在那青花碗上照,边看边点头道:「李总!果然是清
朝咸丰年的官窑清花,这个价格卖下来是很值得的!」

  李总闻言,用戴手套的手,小心的捧起桌子上的那只青花小碗,仔细的欣赏
起来,边看边不住的点头道:「听圈子里的朋友说,霍老闆这里有正宗的好东西,
果然没叫我失望呀!」

  右边的中年男人看见霍秀秀进来,礼貌的笑道:「人说南京地脉浅,果然不
错哟!李总,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霍老闆!」

  李总不慌不忙的先放下手中那只珍贵的青花碗,扶了扶金丝边的眼镜,然后
转头看向霍秀秀,他这种阶层的人,对美女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场面的点头道:
「你好!」

  转儿眼睛一瞟,看着赵无谋道:「这位是——?」

  霍秀秀笑道:「您好!李总、杨经理!他吗——?就是一个伙计,从外地回
来,李总挑好东西后,状元楼我请客!」

  杨经理看着赵无谋背的包,两眼放着绿光的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他从
外地来,有新出来的好东西吧?」

  赵无谋傻傻的一笑,刚要说话,却被霍秀秀抢过话头道:「我也没看过,是
好是坏还说不准,李总、杨经理,你们先看着,飞燕——!好好招呼着!」

  杨经理笑了笑道:「这里的东西,我也看得七七八八了,我们也不急着买,
大老远的从厦门来一趟也不容易,这样,你们先进去,我们在外面等着,新货不
管是好是坏,都拿来给我们看一眼?」

  霍秀秀一笑道:「那好!」

  拉着赵无谋进内厅去了。

  赵无谋眼角一瞟那个叫「飞燕」

  的姑娘,立即知道她定然也姓霍,毕竟眼角细长且向上明显吊起的美女并不
多,这种眼睛,叫做狐狸桃花眼,极能勾引男人,弄到床上后,劲儿大得要命,
普通男人纵算有福也没命消受,所以霍家的招赘来的上门女婿,从来就没有一个
命长的。

  齐生振生怕赵无谋乱说话,也不肯洗澡,匆匆换了套衣服就来了,追着霍秀
秀到内厅道:「多年不见,秀秀越发漂亮了,小时候我记得你和解家小子玩得最
好,这么多年过去了,把他弄上手了?」

  霍秀秀歎了一口气,丢了赵无谋的手,大踏步的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
随手从几上拿起扁平包装盒的金色「黄鹤楼」来,夹到两个葱嫩雪白的手指间。

  大强抢上前去,俯下身来,「啪——!」的一声,打开精緻的打火机,帮她
点上了那种上百块钱一包金色壳子的「黄鹤楼」烟。

  霍秀秀美美的吹了一个漂亮的烟圈,慵懒的道:「别提那个死人妖了,好好
的男人不做,却整天玩CD,弄得比女人都娇媚,我看着就噁心,前些年见到吴
家的小三爷,倒是对我的胃口,但是那个小子却是怎么也不肯入赘到我们霍家,
烦心透了,倒不如养几条小狼狗玩玩了!」

  赵无谋傻傻的一指大强和小勇道:「就是他们两个了?」

  大强怒吼道:「傻子!你说什么?」

  霍秀秀咯咯的笑了起来:「这傻子没说错呀?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大强!你也不要火,真动起手来,你可能不是他的对手,来——!帮我锤锤腿!」

  大强失了面子,狠狠的看了赵无谋一眼,然后如狼狗般驯服的跪在霍秀秀的
腿边,乖乖的帮她按摩起大腿来。

  赵无谋笑道:「没事能摸美女的大腿还有钱拿,这工作不错!」

  小勇见赵无谋生得英俊,似是怂恿的道:「傻子!羡慕什么?想侍候霍老闆,
求她一下或许可能呢?」

  赵无谋把头一摇道:「没兴趣!我说二妹啊!你不喜欢那个姓解的,是因为
他鸡巴太小是吧?」

  此言一出,大强、小勇一齐怒叱。

  霍秀秀狐狸眉毛倒竖,娇叱道:「你说谁是二妹哩?找麻烦是吧?」

  赵无谋一脸无辜的表情道:「你们火什么?刚才我在门口时,你不是说你们
霍家排行第二吗?我叫你二妹有什么错了?是不是你其实已经七老八十了?应该
叫——!二呀——?」

  齐生振虽说和赵无谋相识不久,可是赵无谋什么人,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明
确的知道赵无谋在装傻调戏霍秀秀,不由笑得前抑后合,忍着眼泪道:「秀秀呀!
你也不必和傻子一般见识,我知道你们霍家在北京和太子党有往来,不怕公安,
所以才有这么大的盘子,向来受人尊重,可是我这兄弟也不是不尊重你,就是不
知道怎么讲话罢了,行行行,我们谈正经事吧?那个——!无谋把东西拿出来给
人家看看,以后你要叫她霍老闆,要不然人家就毛了!」

  赵无谋心里忍着笑,感觉调戏的也差不多了,于是一本正经的叫了声:「霍
老闆好!」

  说着话,把背包放在桌子上,一件一件的把东西拿了出来。

  霍秀秀什么眼神?接连看了几件东西,笑道:「齐老六!你倒得是个清前期
的斗对吧?清代的这些个花瓷我见得多了,北京的潘家园里,成堆成堆的堆得遍
地都是,也不值什么大钱,这样好吧?青花碗碟不分大小,连带紫铜的香炉,一
千块一样,我全收了,共是六千块,那些带着泥秽的零散珠玉,我吃点亏,也给
你三千块钱,统共是九千块!」

  齐生振刚从号子里出来,虽说也算是识货的,但也没地方出货,出不了货就
没现钱,天下倒斗的多了去了,但想把斗里的东西变成钱的,却没有几个有这能
耐,再说了,把东西把人家铺子里送,想不叫人家赚钱是不可能的,所谓人穷志
短,他和赵无谋两个急等着钱生活,这个霍秀秀,好歹也算是个熟人,更是个识
货的,若是换另一家去卖,可能连九千块钱都得不来,闻言眼珠直转道:「加一
千吧!好歹凑个整数!」

  霍秀秀咯咯妖笑道:「也就是你齐老六了,坦白说吧,这个价格已经是多给
你了,不过念在多年不见的份上,就加你一千吧!统共给你们一万块,还有没有
东西了?没有话,我就叫人把钱打到你们的帐户上去了?」

  霍秀秀十五六岁开始,就跟着家主霍老太婆走南闯北,阅人无数,从第一眼
看到赵、齐两个人开始,就明白这两个是落魄人,说是打到他们帐户上,其实她
压根儿就不相信这两个傢伙会有银行卡。

  果然,赵无谋傻傻的道:「我们没有帐户,还是给现金吧!齐哥!这点钱不
够我们两个分的,要不要——?」

  赵无谋怎么会没有银行卡?齐生振也会演戏,怒叱道:「闭嘴!秀秀——!
我想过了,这些东西我忽然不想卖了,再见!」

  霍秀秀咯咯的笑:「齐老六!你定是将好东西藏起来了,先拿这些孬货出来
骗钱是不是?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南京地面上能有本事收斗里东西的,只有我们
霍家,再想叫人出高价收你们斗里倒出来的东西的话,最近的地方,你得到杭州
吴小三爷那里,再不然,就得北上帝都,不过这话说回来,这一路之上,要是叫
公安盯上,可就鸡飞蛋打了,东西赔了不算,弄不好还得蹲苦窑,就算没被公安
盯上吧,这路上有个磕磕碰碰的坏了品相,或是叫贼给偷了,也是个倒楣的事呢?」

  赵无谋窜掇道:「给她看看吧?实在不行,我们再跑下家问问看!」

  霍秀秀笑着捏了捏赵无谋的俊脸笑:「还是这小杆子实诚!」

  齐生振叫道:「他就是个傻子,吊的实诚!既然这样说,那好,无谋!把照
片给她看看,要是价格开得不中意的话,我们立马走人!」

  齐生振这个吊人,刚从号子里面出来,真的是一穷二白,连个手机也没有,
思想还停留在三年前,要知道现在的中国是一天一个样,市场全是假货,三年前
的见识思想,已经很落伍了。

  霍秀秀是真的弄不明白赵无谋和齐生振的关系,理所当然的认为,赵无谋是
跟在齐生振后面做「下苦」

  的傻伙计,凡事得全听齐生振的。

  赵无谋愣头愣脑的掏出手机,打开那羊脂白玉瓶的照片给霍秀秀看。

  霍秀秀只瞟了一眼,立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那种料子,那种凋工,都是
难得一见的好东西,而且这东西定是赵、齐两个人从一个斗里倒出来的,年代绝
对也是在清代早中期。

  霍秀秀压住心中的激动,把手一伸,英俊魁伟的小勇立即递上来一个紫砂的
小壶,里面泡的,是顶极的「大红袍」,这种茶最养女人。

  霍秀秀接过茶壶,慢慢的喝了一口道:「齐老六!你也不要跟我讲价了,十
万——!」

  赵无谋跳起来叫道:「好——!成交!」

  齐生振怒骂道:「闭嘴——!」

  霍秀秀得意的咯咯笑道:「大强!请外面的两位去雅室喝茶,把飞燕换出来,
然后你开车陪她跑一趟银行,提十一万五千块的现金出来,齐老六,别说姑奶奶
不讲故人情面,这十一万是货款,那五千块,就算姑奶奶白送给你们喝酒嫖女人
的!」

  赵无谋傻笑道:「霍老闆你真好!」

  齐生振吼道:「蠢货!秀秀!他说的话不算,这桩生意,我们得重新再谈!」

  霍秀秀忽然变了脸色,泼口的骂:「堂堂长沙老九门的齐老六,怎么现在混
到前面讲话后面摇手的田地了,这小杆子是跟你来的,他既然已经说话了,就是
代表你也同意了,要想反悔的话,回长沙老宅,先把你齐家的招牌砸了再说!」

  齐生振闻言,无奈对赵无谋叫道:「哪个叫你多嘴多舌的?也罢!我坐在这
里,你回去把货拿来!」

  霍秀秀翻脸真比翻书快,立即娇笑:「这样就对喽!大强,你也快去,我陪
齐老六说说贴心的话儿!」

  赵无谋嘿嘿一笑,转身出了内间的门,背着手,向齐生振做了一个「OK」

  的手势,齐生振会心的一笑。

  一个小时后,齐生振发现,赵无谋只带了一只羊脂白玉瓶来给霍秀秀,霍秀
秀看了货了后,满意的叫那个叫「飞燕」

  的漂亮妖媚姑娘,把装着十一万五千元的包给了齐生振。

  齐生振这个乐呀,这个赵无谋就是个活宝,他那长相是憨厚无比,其实一点
儿心眼也不缺。

  这边,霍秀秀也开心得了不得,多少了年?才又一次得见这么齐整的东西,
那「代代富贵」

  的羊脂白玉瓶,色泽温润洁白,一点点都不返青,是用一块整的和田羊脂籽
料,经清代扬州顶级凋工精凋而成,现在就算卖原石,没有一百万,也休想拿得
下来。

  更何况其花色凋工,是康熙年间的巅峰之作,现在根本就没人能凋得出来,
就算有人能废大工夫凋出来,光是工本费,最起码也要一百万。

  而那些零散的珠玉,也不是一般的好,霍秀秀随手挑了一块枣子大小、黄色
的和田籽玉凋成的、玉米形状的「多子多福」

  的挂件,对小勇道:「叫师傅处理乾净后,给机场的黄总送去,他看着合适
的话,随便给个价!」

  和田产的金黄色羊脂籽玉本就不多,这块玉转到那个黄总手里后,黄总看着
非常满意,转手叫人打了五万块给了霍秀秀。

  霍秀秀接连处理了赵无谋他们认为是散碎的珠玉后,叫飞燕用一只檀木的盒
子,把揩试乾净的玉瓶装上,然后捧着到了李总、杨经理等候的雅室,这东西捂
在手上烫手,得尽早处理。

  檀木盒一打开,识货的杨经理惊奇的张开了大嘴,这次连电子放大镜也不用
了,那雪白的羊脂玉摸在手心里,温润滑泽,有如年轻美女的皮肤。

  李总看到杨经理脸上的表情就已经明白了,吁了一口气道:「不虚此行呀!
开个价吧?」

  霍秀秀咯咯一笑道:「杨经理是世代的朝奉,自然识货的紧,我也不敢多要,
就一百万吧!」

  李总把眼睛看向杨经理,杨经理把头直点,满脸的羡慕之色,就恨不得自己
抱回家去了。

  李总呵呵一笑道:「霍老闆爽气人,我决不会不给你面子,但你的伙计上来,
还有没有别的好东西,再拿一两件过来看看吧?」

  霍秀秀为难的道:「这个——?实不相瞒,现在上品次的东西越来越少,另
外的散件,我早答应了其他的东家——!」

  李总贪心的道:「你看我大老远的厦门跑过来,就拿一两件吧?最好是青铜
器之类的!」

  杨经理摇头道:「青铜器不大可能有,明代的正德炉就很不错了!」

  霍秀秀一咬牙,似是下了大决心的道:「实不相瞒,这次出来的,正好有一
件紫铜的镂花香炉,还有一只雍正年的青花,雍正年的青花非常的少,我只粗粗
的看了几眼,还没细看真伪,有些不好拿出来给李总看!」

  李总笑道:「有老杨在这里,决不会晃了眼的,你尽管拿出来!」

  霍秀秀一点头,对飞燕道:「去把那只紫铜香炉和那只青花碟拿过来!」

  飞燕微微的一笑,转身出门,两分钟后,手上捧了两只精緻的盒子过来,盒
子盖一打开,杨经理就惊叫一声道:「不错不错,全是正品,全是正品!雍正年
的青花呀!太少了太少了!」

  李总笑道:「若是霍老闆方便的话,不如一齐让给我?」

  霍秀秀道:「这个——?」

  李总笑道:「霍老闆也不必出价,就让老杨叫叫看,中意的话,你就给我收
着了,你看呢?」

  霍秀秀咬着嘴唇道:「其实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只羊脂白玉瓶给李总您收
了,我就心疼得不得了,乾隆年和乾隆年以前的青花,其实早就有老总叫我留着
了,李总真想要的话,外面那只咸丰年的瓷碗,我可以让些!」

  李总把头直晃道:「人比人气人,货比货得扔,能玩得起这东西的人,霍老
闆认为哪个无聊的货会吃饱了饭没事做,为个三万五万的跟你讨价还价?霍老闆
——!你让我看了这只雍正年的青花,再提咸丰年的瓷器,这叫我怎么可能割舍
的掉?当然了,霍老闆既然肯让价,咸丰年的这只青花,我也收着了,绝不能抹
了霍老闆的意思,那个——!老杨!叫个价吧?」

  霍秀秀闻言,是一脸的无奈。

  杨经理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道:「李总!那我往高处叫叫,你老别心疼钱!」

  李总道:「钱算什么?老子有的是,你尽管叫!」

  杨经理晃晃头道:「这东西要叫北京有名的四大拍卖行叫起来,那只香炉得
叫五万,这只青花也得叫到十万,霍老闆——!这样吧?两件统共二十万,就当
交个朋友怎么样?」

  霍秀秀把妖媚的狐狸眉儿一皱,想了一下,歎了一口气道:「就是老杨的话,
交个朋友吧!这几件东西,李总我就让您收着了!」

  李总这种人,根本就不缺钱,美女也玩腻了,他要的就是轻易得不到的东西,
闻言大喜道:「好好好——!今天真是叫我高兴,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呀!晚上
我请客,南京各大酒楼,山珍海味随便霍老闆点,这个——!还有没有小件的玩
意儿——?」

  霍秀秀翻着极妖骚的眼睛,娇声道:「李总——!」

  李总尴尬的搓了搓手道:「是是是!我贪得无厌了!」

  霍秀秀摇头微笑,从口袋里拿出齐生振当统货卖给她的那枚康熙通宝罗汉钱
道:「康熙通宝罗汉钱一枚,原是康熙熔了一尊金罗汉铸的钱,既含了些黄金,
也能避邪,存世的不多,市价顶多就是万把块,值钱是不值钱,但决不多见,真
正的小玩意儿一件,这枚品相非常好,送给李总随便玩玩吧!」李总高兴的接过
那枚没有任何缺损的、精緻的罗汉钱,爱不释手的摩搓道:「怎么好意思沾霍老
闆的便宜呢?我多给你一万吧!」

  霍秀秀娇笑道:「霍家的人说出的话来,怎么可能改口?实不相瞒,我做这
古玩生意,也是兴趣爱好,李总若是觉着收得没亏,下次也替我在南方的老总之
间说叼说叼?」

  李总得了好东西,极想回宾馆把玩一番,于是一笑道:「没问题没问题,自
然没问题——!那——!我先告辞了!霍老闆想好去地方吃饭,通知我一声好了,
我随叫随到!」

  霍秀秀一笑道:「谢谢李总了,改天吧!南京的冬天阴死鬼冷的,实不相瞒,
我懒得出去!」

  李总也不勉强,礼貌的道:「那就来日方长吧!再见了!」

  霍秀秀道:「大强!送送李总、杨经理!」

  大强恭声道:「是——!」

  霍飞燕咬着樱唇低笑:「这人是谁介绍的,真是个贪心鬼!看他那眼神,恨
不得把看得上眼的东西全收了方才心满意足!」

  霍秀秀也笑:「吴邪的那个日本老婆!」

  霍飞燕低声道:「小姑姑不陪他吃饭,他不会生气吧?」

  霍秀秀嘴一撇道:「才不会呢!这些场面上的男人我还不瞭解?他们得了喜
欢的好东西,定会仔细把玩一番,他说请我吃饭,也是场面话,对他们来说,吃
饭陪女人,都是逢场作戏罢了,识趣的千万不要当真!」

  霍飞燕低头道:「噢——!」

  霍秀秀笑道:「天气怪冷的,我叫小勇、大强放热水洗澡按摩,你来不来?」

  霍飞燕不好意思的道:「人家才十九呢!给臭男人摸来摸去的不习惯!」

  霍秀秀笑道:「就是叫他们按摩罢了,要是敢乱摸,定然剁了他们的手!」

  霍飞燕摇头道:「我不要——!下午要是没事的话,我早早的把关门逛街了!」

  霍秀秀挥手道:「才两点多钟呀!算了,去吧去吧,大雪天的也不会有什么
人来,有福不会享的丫头片子!」

  小勇敲敲着门道:「老闆——!热水放好了!」

  霍秀秀道:「好——!」

  霍飞燕关了院门,回头低声的道:「要死的小姑姑,每次人家被男人摸着,
大腿中间就会湿一大片,又不想把身子给那两个小狼狗,你没事叫我按摩,不是
折磨人吗?」

  霍秀秀当然不会听到霍飞燕说什么,叫大强打发了其他的几个伙计,迫不及
待的泡在了一个巨大的木桶中,摆木桶的这里竟然是个全套进口的小日本温泉设
备,外面大雪未融,寒风嗖嗖,而这处却是人间天堂。

  大强、小勇身为小狼狗,这时脱得精光,露着浑身如虬龙般的雄肌,挂着两
条粗长的阳物,一前一后的立在木桶头尾为霍秀秀服务。

  霍秀秀舒服的闭起眼睛道:「你们两个真是没有,说——!侍候我多久了,
怎么到现在,也没有叫我的肚子大起来?」

  大强胆战心惊的道:「我的女王哟——!说实话,不是我们两个没用,实在
是你太厉害了,我们两个都有力不从心之感,而且——!」

  霍秀秀媚声道:「而且什么?」

  小勇正在一丝不苟的替她按摩着脚底心,陪着小心的道:「而且每次做爱过
后,我们感觉射精的同时,你的穴蕊都会生出一股股的吸力,把我们的吸得筋疲
力尽,和你搞过一次后,正常情况下,一个星期都不想性交了!」

  霍秀秀忽然从温水中跳起身来,照着小勇就是一耳光,大骂道:「浑蛋——!
你当老娘是蜘蛛精了,还吸精呢?没用就是没用,不要乱找理由,实话告诉你们
两个没种的,要是再过半年还没动静的话,姑奶奶就把你们两个的鸡巴给剪了!」

  大强小声的道:「女王——!要是真怀上的话,算我的还是算小勇的?」

  霍秀秀咯咯娇笑道:「屁——!哪个的都不算,你们两条小狼狗还想做我女
儿的爸爸吗?想得美!告诉你们,若是男的,立即打掉,若是女儿,出生之后,
你们两个的狗嘴给姑奶奶放严点,否则的话,等着大卸八块吧!」

  小勇捂着俊脸道:「那样的话,会让小孩的人格不完整——!」

  霍秀秀气得笑起来,抬起粉光緻緻的大腿,把小勇踢翻在地,骂道:「再不
完整,总比给她知道有个吃软饭的爸爸强!好好努力吧!来——!自己把鸡巴撸
直了,上过了之后再替我按摩!」

  大强苦着脸道:「姑奶奶!饶了我吧!哪个知道你其实是个性亢奋呢?要是
知道就不来应徵了!」

  霍秀秀笑道:「现在知道也迟了,你知道你们前面两条小狼狗的下场吗?」

  小勇苦着脸道:「太知道了!」

  霍秀秀忽然娇靥一变,怒喝道:「知道还不快来?早做出种子早了事!」

  大强苦声道:「我们两个被你旦旦而伐,鸡巴真不行了!能不能歇一程子呀?」

  霍秀秀妖哼道:「歇——?想得美!鸡巴不行抽两鞭子就好了,哎哟——!
还敢躲,乖乖的爬过来!」

  大强苦着脸,被霍秀秀按着头颈跪在了地上,跟着被套上一条结实的雄狗专
用项圈,小勇也是如此,紧跟着,两个被扣上项圈的雄壮男人,被霍秀秀吊起双
手,向上拉紧扣在专用的钢樑上。

  霍秀秀转身拿了一条牛皮鞭来,照着大强后背就是一鞭。

  「哎呀——!」

  大强苦叫。

  霍秀秀大笑道:「爽吧?快活吧?这样再播种的话,一定就能有的!」

  大强、小勇心中一齐大骂:「变态的婆娘!」

  卷四:初尝甜头~第02章:有钱就花

  就在大强、小勇两个衰蛋被霍秀秀狂虐的时候,在南京翠屏山别墅群中,一
处临湖的豪华别墅也传来一个男人声嘶力单竭的叫声。

  陈大年满头的大汗,浑身赤裸的被柳媚烟吊在樑上,后背处已经是鞭痕纍纍,
那个柳媚烟,——不,应该是上了柳媚烟的女鬼狂笑道:「舒服吧!你个臭日本
人,敢强姦你姑奶奶,找死吧!」

  陈大年大叫道:「老闆!我不玩了,你找别人吧?」

  柳媚烟左乳下真正的柳媚烟讥笑道:「你省省吧,他又不是日本人,你虐他
有什么用?再说了,小日本已经投降几十年了,你是不是该放放了?我劝你还是
离开我的身体,我请高僧替你超渡,投个好人家得了!」

  女鬼怒道:「放屁——!你个该死的贱人,炼了你多日,怎么就炼不化你呢?
你的魂魄中有一缕阳光,似是传说中的西方圣光?」

  柳媚烟道:「我留学英国时,一时心血来潮,捐助了圣保罗大教堂一点财物,
得到了大主教的祝福,那缕圣光,可能就是大主教的祝福,当时觉得没什么感觉,
想不到这时却发生作用了,咯咯!实话告诉你吧,就在前日你遇袭犯困的时候,
我已经用手机通知了我爸爸,叫他找高人来降你,你就等着倒楣吧!」

  中国的一般人,经过文化大革命后,对鬼神的事是将信将疑,但是柳媚烟的
老子柳德恆,却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家里四时贡奉着观世音菩萨,柳媚烟的电话
一过去,那老头子可不当是玩笑,立即就採取了行动。

  提起遇袭,女鬼就恨得又抽了陈大年了两记重的,原因无他,就是这个陈大
年,知道柳家信佛,为了讨好新来的女老闆,竟然不惜血本,弄了一个上好的菠
菜绿和田玉弥勒,而且还请栖霞寺的高僧加执开光,放在一个檀木的首饰盒中,
满脸谄媚的送给她。

  女鬼一时不查,冒然打开盒盖,结果可想知,女鬼被佛光所伤,休养了半日,
想不到却被真正的柳媚烟偷跑了出来。

  女鬼将养了半日之后,立即叫陈大年把开光的弥勒拿走,叫他换了一副玉骷
髅珠子,又勾引陈大年,成了她的裙下之宾。

  陈大年和美女老闆缠腻,起初还感觉不错,可是性交了几日后,就明显的感
觉不对劲,再说他命格轻,隐隐感觉这个新来的美女老闆不对劲,似是鬼物。

  女鬼托着腮帮对身体中的柳媚烟道:「你说得也是,是不是设法引个日本男
人来,先姦后杀呢?」

  柳媚烟大惊道:「千万不要,你现在可是蹲在我的身体里,你要是杀了人,
公安一定会认为是我干的!」

  女鬼笑道:「就这么干!」

  一摸陈大年光裸的屁股道:「你知道哪裡有日本人聚焦的地方?」

  陈大年道:「这——?我哪裡知道?在中国,最恨日本的就是南京人,是那
种恨到骨子里的恨,日本人到南京的也少,要不是政府压着,日本人跑到南京来,
一个搞不好,说不定就会被哪个愤青给干掉了,好老闆!你饶了我吧,我身子板
弱,禁不起你日夜折腾的?」

  女鬼冷笑道:「你不是喜欢我的身体吗?来呀!我们再性交!」

  说完话,倒提了鞭子,蹲下身来,张开小嘴,就去舔舐陈大年跨下吊着的东
西。

  「哎呀——!」

  陈大年感觉一阵酸麻自档下传来,接连数日的疯狂性交,已经叫陈大年怕极
了房事,虽说这个柳媚烟生得千娇百媚,但是性交太过频繁的话,他也是受不了
的。

  虽说命根子酸麻,但是女鬼有女鬼的手段,见那阳物不太高兴,冷哼了一声,
站起身做起鬼法来。

  陈大年大叫一声,眼看着自己的阳物慢慢的又立了起来。

  女鬼一笑道:「行了——!」

  就在陈大年身前站定,弯腰蹶臀,打开柳媚烟漂亮的牝户,张开穴口,反手
将陈大年的阳物慢慢的塞了进去。

  陈大年感觉,自己的生命似乎在流逝,不由泪流满面,但是跨下的阳物,还
是不由自主的在做着高速的活塞运动,数十个回合下来后,「扑叽——」

  一声,又放了一泡精液出来。

  女鬼抬股放出阳物,诡异的笑道:「全是血嘛?弄得怪髒的,乖——!我去
洗洗,回来时,我们再行交合!」

  「啊——!」

  陈大年大叫,他不甘心哟,他不甘心这三十年多年的人生,被这女人活活玩
死,心里本能的想的就是,要是赵无谋在就好了。

  这边女鬼一走,一个老头鬼头鬼脑的就熘出来,向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
后解下他手腕处的钢扣,低声道:「快走——!」

  陈大年是浑身无力,两腿直抖,然保命要紧,也不顾天寒地冻,光着屁股连
滚带爬的就和老头跑了出去。

  女鬼四周的鬼物一直大叫道:「美茜快出来,那小子被一个老头带走了!」

  女鬼正泡在一隻大浴缸里,闻言懒懒的道:「跑了就了跑了呗!反正他也被
我搾得差不多了,没有十年八载的,休想恢复元气,就算他不跑,我也要换个更
强壮的!再说了,这小子沾了我的气息,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想找他时,也是
易如反掌!」

  其中一个鬼物叫道:「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差两个伙计跟着他才放心,唔--!
你不怕他们找高人来降你?」

  女鬼狂笑道:「我这是夺舍,可不是上身,他们想降我,极有可能先弄坏这
贱人的肉身,投鼠忌器的情况下,什么高人来了也没用,前些日子来了几个所谓
的高人,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不都是束手无策、看看就走了吗?洗完澡后,我去
翻翻这个贱人的手机,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壮男!」

  柳媚烟在乳下不满的道:「女鬼——!你还要用我的身体搞男人?我说你搞
就搞吧,别这样没日没夜的,你看,把我的B都搞肿了!」

  女鬼道:「你知道个屁!集足了元阳,再去吃其他的冤鬼,用你的活体修炼,
成功的话,我就是魙了,到时天下没人能制得住我了!」

  柳媚烟道:「只要我还在,你就成不了魙,一有机会,我立即抢回我的肉身!」

  女鬼哼道:「等着瞧,只要我多汲食元阳,法力到时,你受的祝福也保不了
你!」

  柳媚烟知她说的是实话,不由暗暗叫苦。

  陈大年跟着老头上了车,坐在后座上叫道:「老闆!怎么是你?哎呀!对不
起老闆!我不小心插了你的女儿!」

  两隻跟出来的鬼立即鑽到车肚子下面躲了起来。

  救陈大年出来的,是柳媚烟的老子柳德恆,正是召陈大年进德恆国际的旧老
闆,急急的踏动油门道:「什么也别说了,我请高人偷偷的看过了,什么都知道
了,媚烟被鬼夺舍了,这事是那鬼诱惑你,我也不好怪你,你快回家,不——!

  最好先找地方躲躲,要是被那女鬼汲光了元阳弄死,公安可就把这账算在我
们家媚儿头上了!「

  陈大年大惊道:「女鬼——!天呀!难怪她没日没夜的性交!可怜呀!老子
三十有四的光荣岁月,差点被她弄挂掉!老闆!你有衣服吗?什么样的都行,先
借我穿穿!」

  柳德恆点头道:「行——!你这样出去也是有伤风化,那你先到我家吧!正
好我请的几位法师都在,他们有事要问你哩!」

  这个该死的陈大年,到哪儿躲不好,找到衣服后,第一时间跑到了赵无谋家,
他是打小跟赵无谋一起长大的发小,这也是他的习惯,遇上屁大点的事,不和自
己的父母说,偏偏跑去和赵无谋商量,两个小子能商量个什么事?这二十几年来,
赵无谋也没少帮他拿馊主意。

  赵无谋家有残留的大力佛香气息,鬼物视力不行,嗅觉却是好得很,闻到佛
香气息,立即就不敢进去了,一左一右的蹲在门口,等陈大年出来。

  陈大年和赵无谋玩了二十几年,赵母如何认不识他?开门见是陈大年,把他
让进屋道:「怎么这么晚还来?吃过饭了吧?怎么大冷天的也不在家窝着?我们
无谋不在家!」

  陈大年脸色灰败的道:「吃是吃过了,但是没怎么吃饱,赵大仙又跑到哪裡
去了?」

  实际上,陈大年从中午开始,根本是水米未尽,这样说也是要面子罢了。

  赵母忙张罗些饭菜请陈大年吃着道:「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全是些咸货,不
过这咸鹅是你和无谋最爱吃的,唉——!无谋已经有二十多天没回家了,我也不
知道他跑哪儿去了?或许是他们公司叫他出差了,我说这些老闆也是的,快过年
了,还叫员工出差?」

  赵母哪裡知道,赵无谋已经被迫辞职了,他怕老母担心,所以也没跟她说,
这二十几天中,正忙着四处找工作哩!陈大年吃得是狼吞虎嚥,闻言含着一口饭
道:「哎呀——!老吃你家的饭实在不好意思,那伯母你还有钱用吗?没有的话,
我这儿还有几百块,你先拿去用着,吃过饭后,我就打他的手机,真有急事找他
商量!」

  说着话,伸手一摸上衣口袋,不由一窘,原来的那套衣服,丢在翠屏山别墅
了,这套衣服是临时借来的,口袋里哪会有钱?赵母一笑,这两个人打小就这样,
所谓的急事,可能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毫不在意的道:「无谋不也常到你家混
饭吃?唉——!他临走时,丢了七千多块钱给我,生活倒不成问题,你打手机找
到他时,若他在南京,顺便叫他回家一趟吧!」

  陈大年摸不到钱,尴尬的笑道:「这样就好,咦——!我的手机也不见了,
伯母!拿你家的固定电话打一下吧!」

  赵母笑道:「好——!电话就在无谋的房间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吃饱了后,
儘管打吧!」

  陈大年扒着饭道:「伯母!你想叫赵大仙回家,怎么不打电话找他?」

  赵母摇头道:「现在比不上早年,全是私企的老闆,年轻人工作都难,我虽
然想他常常回家,但怕影响他的工作,召老闆的厌,所以没有很急的事,都不会
打电话烦他!」

  陈大年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这个赵大仙,二十多天不回家也不说跑到
哪去了,也不像话,我这就打电话,叫他回家吃饭!」

  赵无谋和齐生振拿到钱后,在赵无谋的提议下,两个人就近找到一家银行,
把包里的现金平分了存起来。

  一般来说,现代人身上都有七、八张甚至更多的银联卡,这样用起钱来方便
嘛!赵无谋也不例外,这次把三万块存在一张卡里,准备留给寡母渡日,二万块
钱存在了一张卡里自己用,把那二千五百块现金揣在了钱夹里。

  齐生振办好了银行卡后,存了四万块进去,却留了一万二千五百块的现金在
身上。

  赵无谋笑道:「你没见过钱吗?现在接近年关贼多呀,留这么多现金在身上,
要是被贼偷走,不是倒楣?」

  齐生振苦笑道:「兄弟呀!我这身衣服还是三年前的哩,陪我到新百从里到
外的换一身怎么样?」

  赵无谋有了钱急想回家,推託道:「我二十多天没回家了,怕老母担心,这
下有钱过年了,急着想回家一趟,你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去就行了!」

  齐生振笑道:「老子三年都没回家了,也不像你这么急,陪我买完衣服后,
我请你下馆子洗桑拿,回家也就是看看老母,也不急在这一时是吧?